赵祁品出不对劲了。
就算许娇再无知,他们好歹也是每天聚在一起吃饭的人,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饭量有多大,不至于会觉得,自己光喝那么一碗和水差不多的米汤,就能饱腹吧。
这分明是她又在作弄自己。
心底的怒火升起了一瞬,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只无奈的叹息,询问:“姐姐,你还真打算饿死我不成?”
许娇被戳破后,一点都不心虚。
毕竟她也清楚,这种拙劣的手段,根本不能把赵祁给骗过去,甚至昨天他没有反应过来,等今天饭都已经喂完,才察觉到不对劲,都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了。
这家伙这次,居然还挺迟钝的。
可能也是真的不饿吧。
许娇眨眨眼,捏住他的衣领,病号服套在他身上有些肥大,都不需要用力,就能看到他泛红的锁骨。
这人含笑看他,又是一副任由她胡来的模样。
似乎真的没有生气哎。
被这样对待都不生气,许娇一时之间,都有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折腾这家伙了。
不过最初,她还真没有饿着赵祁的打算,分明是她开口说一句话的事情,但这人偏偏忍了下来,那她总不能直接开口认输吧?
所以,事情就莫名其妙,演变成如今的模样。
顺着他泛红的锁骨再往下看,就只能看到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了。
裹得严严实实,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所以,应该不是故意勾引她。
许娇如此想着,才慢悠悠回答赵祁上一个问题:“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会承认,自己胃口不错,没脆弱到那份上,我还以为,你打算和我装柔弱,为此不惜把自己饿死呢。”
谁能想到,往日格外聪明的赵祁,如今却犯蠢起来。
“那可不行,这种死法也太窝囊了吧。”
他发现许娇的心情还算不错,自然是得寸进尺起来,从病床上坐起身,伸出手去抓许娇。
许娇只以为,他要抓住自己的手,自然不避不闪,打算任由他。
却没想到,赵祁的手直接落在她的腰上,两天没有吃上一顿饱饭的男人,如今却还是轻易能把她拽进自己的怀中。
随后,是如期而至的吻。
“若是非要我死,至少也是牡丹花下死吧。”
“难道这种死法就好听了吗?”
许娇也是被这家伙给带偏了,居然讨论起这种事情,等话说出口,她才开始懊恼,她怎么也和这家伙一个样子了,这种事情,是能拿出来胡说八道的吗?
似乎更不好听。
但赵祁却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反而又冲她笑起来,盯着她的眼睛,眸光透着灯光反射出的亮,憧憬的看着她:“无上荣耀。”
分明再多的情话都已经听腻,但是莫名其妙的,许娇却觉得自己被他说的脸颊滚烫,怕丢人,就扭头看向别处,却没有想过,绯红的耳朵也能把她给彻底暴露。
赵祁又笑了起来,只是怕她恼羞成怒,不敢笑出声,他就那样看着许娇通红的耳垂,莫名的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姐姐,我饿了。”分明许娇在这个时候都没有看向他,但他还是认真的盯着他,眼巴巴的说。
“你想吃什么?”许娇没有看他,却还是说,“医生说了不能吃油性比较大和辛辣的东西,医院食堂里的饭菜差不多可以,我直接去……”
赵祁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直接坐起来,把她彻底圈在自己的怀中:“吃你,可以吗?”
贴在她耳边说出来的这句话。
意味太明显,让许娇根本没办法装聋作哑。
她脸上的红晕更明显,却不再避开他,而是直勾勾的看向他:“你疯了?这还是在医院呢,你能不能要点脸。”
赵祁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笑起来。
许娇突然又想起来,自己上次这样说的时候,赵祁是怎样说的。
‘意思是回家后就可以任由我胡来吗?’
话说,他们最近来医院的次数,似乎太频繁了。
许娇注视着赵祁,发现他又是这种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猜测到她接下来所有的行为,无论怎样,都不会流露出惊讶错愕的情绪。
她心底突然有一种不甘的情绪涌了出来,盯着他突兀的笑起来,她主动贴近,凑在他耳边说:“等回到家后,任由我胡来。”
是由我,而不是由你。
分明只是一个字的区别,却天差地别。
只是不知道赵祁有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同,反正,许娇期待的错愕,确实从他脸上出现。
只是这家伙的耐性倒是不错,短暂的惊讶后,就微笑着说:“当然好。”
虽然不知道许娇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更不知道她是不是盘算着什么更糟糕的恶作剧,但对于此,赵祁都来者不拒。
就算是恶作剧,就算要他洋相百出,他也认了。
毕竟这鱼钩上带了鱼饵,而鱼饵是他朝思暮想的,就算明知道被钓出来会扔进鱼篓,等待自己的之后砧板,他也认了。
赵祁是明知道后果,却甘愿如此。
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但说白了,对于太多的事情,他是真的完全不在意。
就算死了又如何?
他对许娇从不爱撒谎,说出口的都是真实的。
比方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凑过去亲吻许娇:“那,先给我一点甜头,总可以吧?”
就算事后是万劫不复也无所谓。
现在多占一点便宜,才是最关键的。
许娇任由他亲自己,甚至主动凑上去。
虽说刚亲一半就推开他,但对赵祁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进步,他自然不会介意。
只是手撑在床上,向后仰去,打算就此结束,避免擦枪走火的时候。
许娇再度凑上来,咬住他锁骨那块儿的皮肉,似乎非要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咬的很用力。
有些疼。
但他从来都不怕痛。
所以只是维持这个动作,任由她继续下去。
不过,撑在床上的手变成两只,还是用力的抓住了床单。
是在忍耐另一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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