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连同这个人一起打了。
其实她的力气虽然不算小,但对比冯竞肯定是不够用的,可这家伙震惊于她刚说出口的那些话,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就那样站在原地挨揍。
然后被她揍的鼻青脸肿,看上去和白秀卿都差不多了。
他磕磕绊绊的解释:“我,我不是……我不认识她,我只是……我没想过……”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毕竟,虽然同样是受害者谴责加害者的行为,但沈琳洁显然已经是听不进去任何解释的状态。
她说的那些话听上去确实很可怜。
但实际上99%都是假的。
可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在乎自己的损失的人,她只知道这个人让她差点被人打死,而那家伙还真是她勾搭上的人,还有之前,之前那个傅执也是。
若非是她早早攀上那个家伙,她又怎么会在后面那段时间里,胆战心惊?
虚假的内容和真实融为一体,让她把自己编造的那些事情全都当了真。
甚至眼泪流了下来,手上仍旧毫不留情。
原本对她指指点点的人话锋一转,全都责备起白秀卿。
对错不论——她觉得两个人都挺该死的,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这种被造谣,被大众谴责,被指指点点的滋味,绝对不好受。
而如今,风水轮流转,落到了白秀卿的身上。
光说这一件事,确实让许娇很开心。
她扯出一个笑:“确实是很有意思的画面。”
不枉她留下了冯竞。
她就知道,这家伙的存在,只要他还会选择做出当初做过的事情,那就一定会刺激到沈琳洁,刺激她想起一些当初的事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编造出那样的故事,而不是说什么实际发生过的事情。
啧,脑子转的还挺快。
虽然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但自己莫名的,稍微有一点不爽。
大概是因为,她口中那个白秀卿的姘头,她比谁都清楚,是赵祁假扮的吧。
虽然就连白秀卿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也犯不上在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乱吃飞醋。
但她就是不爽。
当时还没觉得,但现在回过味儿,越发觉得他这件事做的不好。
就算不打算换一种方式去处理这件事,觉得这样做最便利有效。
也没有必要亲自上场吧?难道他手底下就没有什么可用的人?
“姐姐不开心吗?怎么耷拉着嘴角。我还以为你看见她们打起来,会很开心呢。”
是赵祁的声音,还有他身上那股在医院浸泡入味的消毒水味。
温度也随之攀附过来。
还有灼热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全都在伞下的小世界,向她展开。
她回过头,看向和自己挤在同一把伞内,几乎是把她半圈在怀中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刚才看的太入迷,居然没有发现。
看了眼站在不远处充当木头人,肩膀早就被雨水淋湿的保镖,她继续说:“你也不怕感冒?回去休息吧,我和你一起。”
同打一把伞这种事情,还是太暧昧。
之前保镖为她撑伞,自然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举着伞确保把她笼罩住,尽可能避免让她被雨水淋到。
如今稍微向后一点,就能靠在他的怀中,然后被他紧紧抱着。
“走吧,我有点冷。”
“嗯。”赵祁这才有所行动。
他直接把人给抱了起来。
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把人打横抱起。
这种动作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
关于他的力气,许娇也算是体验过很多次。
只是这一次太猝不及防,她难免惊呼一声:“你干嘛?”
“你的鞋子不方便泡水,会坏。”
是一双普通的高跟鞋,搭配她的小西装很妥当,是那种中规中矩的普通打扮。
她的鞋子大部分都是这种。
价格不低,泡水就坏。
但许娇其实也不太在意这个,毕竟坏了就换掉。
而赵祁显然也不是会在意这种小事的人。
那她是不是可以把这件事情归类为,一个抱她的借口?
许娇突然想到了这里,又意识到自己和他的距离再一次被缩减,她甚至能直接感受到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以及,因为凑的太近,除了消毒水和外用药的味道,她还闻得到熟悉的沐浴露味。
有些淡,但因为是她挑选出来的,所以闻到后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
她把脸埋进赵祁的胸膛,感觉自己此刻的举动有点像是鸵鸟,同时对他说:“下雨天总是让人觉得困倦和冷。”
一种很适合睡觉,但不太适合听八卦的气象。
他们那边还没有打完吧?也不知道会怎样收尾。
反正大庭广众之下,肯定是不可能死人了。
她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那个跳进去自己找打的男人你看到了吗?”
“嗯。”赵祁听上去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叫冯竞,是之前在医院撞见过的那个,就是那个在我为难白秀卿的时候,跳出来想要为她出头的愣头青。”
赵祁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这家伙的名字。
因为他知道,许娇聘用了他当自己的秘书,还是亲自聘用,帮他走后门的那种。
因为他曾经就利用职务之便帮许娇做了一些事情,然后索取了一些……在办公室索取了一些不太好总结归纳,反正不是很常态的奖励。
所以,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若非许娇这两天几乎不怎么待在公司,大部分时候都是带着另一个女秘书去出外勤,他可能还是会再一次做出什么不太理智的事情。
但这些他都没办法告诉许娇,不可能向她牢骚或者表达自己的不喜与委屈。
一旦许娇知道这件事情,就会意识到他仍旧在监视她。
这场雨后的邂逅还能说是巧合,毕竟这边有热闹可以看,很多人都会凑过来,甚至呼朋唤友的那种。
雨又不大,没有办法浇灭大家想要吃瓜的心。
赵祁抱着她,想着这些事情的同时,还平静地询问:“所以呢?你要做什么?”
其实想拈酸吃醋,但觉得许娇不会喜欢自己这样做。
所以就算这种酸涩到让人肿胀的情绪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浸满,他还是维持外在的平淡,只是平静的说了个听起来似乎中肯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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