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钱兰高兴得双掌合十,现在只开中午一个月就能分一百块钱,要是晚上也开,那一个月就是两百块钱了。
两人从卧室里出去,天已经暗下来了,院子里的灯开了,于强还在拉着顾河和顾淮喝酒。
于强和顾河一边喝一边劝对方酒,声音很吵,顾淮却很安静,于强和顾河让碰杯的时候,就端起酒杯跟他们碰一个,然后就是一口闷。
于强喝得满脸通红,说话都结巴了,明显已经醉了。
钱兰上前皱着眉拉了他一把,“好了于强,别喝了,天都黑了。”
于强甩开钱兰的手,“我们老爷们喝酒,关你们老娘们儿什么事儿。”
“能不能别扫兴?你看人家小余管顾淮了吗?就你事儿多。”于强还拿余惠说事儿。
“……”钱兰气结。
“顾淮,别喝了。”余惠开口了。
于强:“……”
“好。”顾淮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钱兰叉着腰,用下巴指了一下顾淮,“一副你看看人家。”的表情。
人家顾淮都副团长了,都这么听小余的话,服小余的管呢。
不像他,职位不大,脾气还不小呢。
于强望着顾淮,醉眼朦胧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要是让部队里那些崇拜他的战士们,知道他们崇拜的兵王,竟然是个老婆奴,多半是要幻灭的。
顾河喝得也有点多,但是还没醉,见弟妹发话了,就揽着于强的肩膀道:“小强,咱们今天就到这儿了,下回再喝。”
“行。”于强拍着顾河的肩膀说。
于强一家人走了,回到家后,钱兰本想跟他说自己分到了多少钱,但他一回家,就倒在凉椅上睡着了。
钱兰翻了个白眼,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两个孩子去澡堂子洗澡了。
顾淮沉默着把桌子收了,他要洗剩下的几个碗碟,顾红梅从他手里接过丝瓜瓤,“四哥我来洗吧。”
顾淮低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心,顾红梅又说了一句:“四哥你出去坐着歇会儿吧。”
“哦。”顾淮听话地走出厨房。
顾淮沉默地在堂屋里坐着,顾河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觉得头有些痛,便去书房躺着了。
过了一会儿,余惠从卧室出来,看着坐在堂屋里的顾淮,“你带着三个孩子去澡堂洗一下澡啊,他们有两天没洗了,好好给他们搓搓泥。”
“好。”顾淮点头。
余惠看时间不早了,就让顾东他们去房间里拿睡衣,跟爸爸一起去澡堂洗澡。
顾秋雁和顾红梅也跟着一起去了,顾河在书房里睡觉,余惠虽然烧好了洗澡的水,但也没有立刻洗,而是先给北北洗了澡。
等顾淮他们洗完澡回来了,她自己才开始洗澡。
等她洗完澡已经很晚了,擦干头发回到卧室,就见顾淮靠着墙坐在床上,北北已经蜷缩在最里侧睡着了。
“北北睡着啦?”余惠随口说了一句。
顾淮抬起头看着她“嗯”了一声。
余惠有些奇怪地看着顾淮,觉得他今天似乎过分的沉默了。
她爬上床,坐在床中间,刚要把北北抱到中间来当三八线,就被一个炙热的身躯抱住了。
她浑身一僵,整个人都怔住了。
顾淮呼出的灼热气息,喷在她的头顶,下巴抵着她的后脑勺。
“顾淮,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余惠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在顾淮怀里挣扎。
“不放,老婆……”顾淮闷闷的还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手也收紧了几分,余惠觉得耳朵都麻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顾淮这是怎么了?
举止也太反常了些。
之前他可是一直都很遵守约定的。
突然余惠脑子里灵光一闪,扭头要跟顾淮说话,他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垂下来了,十分意外地亲到了他的下巴。
余惠的瞳孔猛地一缩,顾淮有些木然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头更低了一些,对着她的唇就亲了一下。
唇间柔软微凉的触感,令余惠如遭雷击,眼睛瞪得像铜铃。
顾、顾淮亲她了,她的初吻……
他们可不是可以亲嘴儿的关系!
一吻落下后,顾淮便扯开,看着老婆瞪得溜圆的明亮双眸,笑了一下,还想再亲,嘴就被人捏住了。
“住嘴。”余惠把顾淮的嘴巴捏成了鸭子嘴,“顾淮你喝多了,认错人了,我是余惠,可不是你老婆林思雨。”
余惠十分生气,这个顾淮喝醉酒把她认成林思雨了不说,还把她当成林思雨给亲了!
简直可恶至极!
罪不可恕!
罪该万死!
有的人喝醉了,大吵大闹撒酒疯。
有的人喝醉了,头痛头晕倒头就睡。
还有的人喝醉了面不红气不喘,只是会比平时安静沉默些。
而顾淮显然就是后者。
顾淮眼神无辜地看着余惠,“唔唔唔唔……”
我没有认错,你就是我老婆。
余惠可听不懂他的唔唔唔,见他还抱着自己不撒手,捏他嘴巴的手又用力了些。
脸凑近他,“你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了,我是余惠,跟你约定,三年后就离婚的余惠!不是考上大学就把你踹了的前妻林思雨。”
生气的余惠,毫不留情地往顾淮的痛处戳。
“唔唔唔……”顾淮耷拉着眉眼用力摇头。
不离婚。
还没认出来?
余惠翻了个白眼,啧,他还真是对绿了他的林思雨情根深种呢。
闭眼深呼吸,“你先松开我。”
等这个醉得人都认不清的醉鬼,松开她,她就抱着北北飞速下床,去跟顾红梅和顾秋雁挤一晚上。
顾淮却像看清了她的意图一样,摇头不松手。
不能松,松了老婆就要去离婚。
余惠想打人,松开顾淮的嘴,去拧他腰上的软肉。
“你松不松?”余惠连脸都在用力。
顾淮感受到痛,皱着眉“啊~”了一声,委屈地说:“老婆,你轻些~”
啊啊啊啊……
余惠双手抱头无声尖叫,苍天呀,大地呀,谁来救救她。
她是在拧他,让他松手,他这一声痛呼和委屈的话语,却搞得她好像在跟他搞SM一样。
“大哥,我叫你大哥还不行吗?”余惠欲哭无泪。
“大哥我求求你了,你赶紧松开我吧,我真不是你老婆!”
顾淮语气倔强且坚定,“你就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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