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沈家做这种下作事。
沈斌和沈熹也被她捏在了手上——
阮江月坐在烛台一边,顶着噗嗤跳动的火苗看了片刻,轻轻勾唇,眼眸之中幽光起伏。
“既使出如此阴损招数……可莫要怪我煽风点火、火上浇油了。”
*
却说张氏和赵氏一拍即合,派人给阮江月那边送了信、又送了沈斌离开后,便聚在松风院内等着事成。
两人做妯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夜半守在一处。
不过因为心里都绷着一根弦,因而一直沉默着。
便这样静悄悄了良久,赵氏腰疼,免不得发出点不适的声音来。
扰的张氏很是烦躁。
只是又不得发作,只能一忍再忍。
倒是赵氏疼的实在难受,等的实在心焦,就随意地找了话题:“这回如了斌儿的愿,我也算你们二房的恩人。”
张氏皱眉说:“大嫂说的什么话?这等污浊下作之事……要不是为了整个沈家,我哪会同意?
斌儿是为沈家牺牲了自己,你不要说的我们占了便宜似的。”
“弟妹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你那儿子早就被阮江月勾了魂儿,府上明眼人都看得见。”
赵氏冷冷道:“年前府上小家宴,他喝醉了酒,抱着一个婢女叫着阮江月的名字,做了禽兽之事!”
“那婢女事后要死要活,如果不是我及时封了那婢女的口,你的儿子早就名声扫地了。”
“这次的事情了了,你们会占到不少好处,弟妹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氏微僵,脸色铁青地捏紧了手中帕子。
她做人母亲的哪能不知道那逆子的心思?
她素来要强,嫁入沈家就一直和赵氏拧着绳一样的比较。
比夫君的能耐,比儿子学文习武的成绩,比娶儿媳的身份。
结果是样样比不上。
沈二爷斗鸡走狗烂泥不上墙,没沈长青那运气能够救驾还让阮家欠下恩情,要嫁女儿还情。
沈斌子承父业,游手好闲。
文不成武不就眼看着也是废了大半,议亲数次都不成。
好的看不上他们,他们看不上差的。
本就叫张氏很是扼腕不平了。
结果沈斌竟然抽了眼,对阮江月着了迷。
沈斌甚至找她求过,想让她帮忙想个办法,能够对阮江月一亲芳泽,可将张氏气得半死。
背地里不知道骂了阮江月多少次狐媚子。
偏偏阮江月是沈家财神爷,她恨不得阮江月去死也只能忍着。
这一次沈岩带回个女子。
阮江月撒泼发疯。
张氏原想乘机能把阮江月休出去,也好叫她儿子断了念想。
至于休掉阮江月后沈家有没有银子用——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她压根不害怕。
结果现在事情搞到这个份上。
要下药谋算……
等阮江月成了沈斌的人再被抓个正着。
一顶勾引小叔的帽子扣过去,沈家再表现出大度不追究的态度,她就只能困在沈家一辈子。
皇后和阮家也无话可说。
没准儿还要为阮江月的不检点补偿沈家!
那阮江月的私产银钱自然也要全归沈家所有。
到时,二房理所当然多分一些银钱。
这事看着二房占了大便宜。
可对张氏来说,这件事情就像是山珍海味吃一半,发现上面有只苍蝇,她想吃又嫌脏却又不得不吃那种感觉。
赵氏的儿子沈岩干干净净的。
为朝廷立功,迎娶喜欢的女子做平妻。
他的儿子却要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下做事,以后娶妻更难了。
张氏沉着脸半晌,心情糟糕透顶,朝外问道:“假山那边还没信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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