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阮江月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是她的情郎。
她亲到了男子的脸。
两人手牵着手说说笑笑,幸福非常。
那男子是阮星澜。
天亮醒来时,梦断了。
梦境的最后定格在阮星澜温柔深邃,带着笑意的眼睛上。
阮江月坐在床榻上不禁发起呆来。
昨晚她虽然喝了点儿酒,但离醉还远得很,她自然记得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试探他戏耍他而已,竟然会衍生出这种梦?
真是离奇。
如今和离结束,便要办女户和路引文书,以便尽快赶去定州。
阮江月起身后便带青梨前往户政司。
出行路上,她们的马车被百姓的人流堵住,前方一片喧闹吵嚷之声,还有一股酸馊恶臭透过车窗帘子传进来。
青梨难以忍受,飞快地给自己和阮江月都拿了帕子,掩上口鼻。
还递给车辕上的车夫一个。
车夫一边道谢一边嘀咕:“什么东西啊这么臭,现在这个时辰也不是倒泔水夜香的时候了。
难不成今日迟了?”
还是泔水夜香打翻了吗?
阮江月一手掩着口鼻,一手慢慢地推开马车车窗朝外看去。
只见一群百姓正围着两个浑身脏污的人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这么臭,真是恶心死人了!”
“全身都是屎尿啊,还有猪狗的屎尿,能不臭吗?这是从哪跑出来的这么两个,呕——”
“你别呕啊,我也要呕了。”
话音未落,有一个百姓吐了起来,周围的人被这一影响,都控制不住的捧腹,大吐特吐起来。
一时间整个街道上全是呕吐之声,更加的臭不可闻。
有人再不想看着这热闹,掩上口鼻奔回家中去。
其余人也都赶紧能跑多远是多远。
街道两旁的商户们大声叫骂着晦气,各个关门闭户。
可那恶臭还是窜了进去。
商户们在里面难以忍受的又喊又骂起来。
忍无可忍之下,有人打开门,拿着家伙什冲出来,愤怒地驱赶着那两个浑身脏污的人。
那两人不知怎么了,看起来浑身无力,艰难爬行着。
被旁人的家伙招呼到身上时,实在疼的难以忍受,便惨叫起来。
有细碎的求饶叫喊声传出来。
“别、别打了!我是沈家的公子,我是沈家的人……救命、救命、救命啊……”
“沈岩是我哥哥,沈岩是我哥哥啊,你们敢打我……呜呜呜呜……哥,娘、哥哥,娘……”
两道声音很低。
阮江月却都听到了。
男的是沈斌,女的是沈熹。
这一切都是她早先就安排好了的。
从将这两人弄出沈府,她便让青鸿将二人与猪狗关在一起,不给吃喝不给自由。
但给猪狗食物。
饿疯了他们只能和猪狗抢食,无处排泄只能就地解决。
如此他们与猪狗和粪便同处一室,几日下来,沈斌和沈熹两个几乎被逼疯,几乎是不成人形。
原本按照阮江月的计划,沈家一直端着不答应和离,那就将沈斌和沈熹放出来。
让沈家人看看这等惨状,以震慑赵氏和沈岩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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