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她怎么晕倒了?”荣暄停笔,抬头,目光冷厉的盯着他。
“陛下……”五常额头冒冷汗,咽了口唾沫,上前飞快的解释道,“说是,学规矩的时候,教导姑姑过于严苛,娘娘被体罚了,一时体力不支晕倒了!”
晕倒了?荣暄心下狐疑:“教规矩的是哪个?”
“是储秀宫的兰心。”五常抬头飞快的瞥了眼,小声问道,“陛下可要去瞧瞧!”
“去!”他倒要看看那小丫头闹腾。
什么丢下奏折,荣暄大步离开,伺候的人急忙跟上。
一行人走后不久,长寿宫就派人来了。
“陛下出去了吗?”安嬷嬷惊讶,这个时辰皇上一般都在静心殿批改奏折的啊,这会,能去哪儿啊!
小太监讨好的笑道,“嬷嬷来可是有事?待陛下回来,奴才定禀告一声嬷嬷来过!”
安嬷嬷摇头,“太后惦记着陛下,想着请陛下去长寿宫用午膳,谁知陛下出去了,可知陛下去了哪里?”
“刚刚栖霞宫来人了,五公公进去说了什么,皇上就走了,瞧着方向是往西边去了!”小太监笑嘻嘻的说道。
栖霞宫?
“那个安嫔?”太后若有所思,“就是那个顾家的?”
她不屑的轻笑一声,言语间满是轻慢鄙夷,“皇上怎么就瞧上那个了?”
“听说这两天正学着规矩呢。”安嬷嬷上前,拿着美人锤给太后敲腿,语气随意道,“安嫔娘娘虽然家世不显,可人长的那是比花娇美呢!”
“宫里的哪个没有一副好颜色?那选秀的秀女哪个丑呢,哀家搞不明白,皇上为何只选了这个安嫔呢?”太后嗤笑,“况且以色侍人,哪能来的长久!”
“您说的是这个理。”可受宠总比不受宠好吧。
安嬷嬷想起打听到的,忙道:“奴婢听说,安嫔娘娘身子康健,陛下才会执意选她入宫呢!”
“若是安嫔娘娘运道好,能为陛下生下一位小皇子,那可真是好极了,太后您也就不用老是替陛下担心了!”
“是啊,若是有皇子皇女,哀家也就不替皇上担心了!”太后神色微动,目光复杂:“这么说起来,哀家倒是想见见这安嫔呢!”
“您想见还不容易啊?”安嬷嬷笑道,“能见您,是安嫔的福气呢!”
太后摆摆手,示意她停下,起身,往寝殿走去,“哀家这两天腰疼,叫人来给我捏一捏!”
“见她做什么,哀家啊,倒是想见静王了,你叫人传个话,问问他还记得哀家不!”
安嬷嬷伺候着太后躺下,便转身出去找人。
过了一会,穿着灰色衣裳,面容苍老的宫人慢吞吞的走近寝殿。
栖霞宫。
荣暄大步而来,卷起的风从腿边挂过,吹在兰心脸上,吓的她脸色更加灰白。
“怎么回事?”他冷冷扫了众人一眼,帝王的威严和生杀大权的霸气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皇上,奴婢冤枉,娘娘晕倒不关奴婢的事!”兰心往前爬了几步,强自镇定的解释道。
宋姑姑恶狠狠瞪了她眼,满脸焦急:“陛下,您快去看看娘娘吧!”
“传太医了没有?”惹荣暄往寝殿走去。
“传了,太医正在里面诊脉呢!”宋姑姑忙上前掀起帘幔,却被翠屏抢先一步,不过她掀起帘幔后,就退到一边。
宋姑姑看了她眼,目光一动。
太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五官普通,脸型上宽下尖,还留了一把小胡子,看着更有几分喜感。
“太医院,陈茂叩见陛下!”他忙起身,躬身行礼,“娘娘只是最近有些劳累,不碍事,多休息就好了!”
床、上幔帐后,顾绵绵眼珠一转,问道,“那我可要吃药?”
陈太医:“我给娘娘开一副,娘娘喝了多休息休息!”
[正愁没机会做手脚呢,这就来机会了,可是万一被人察觉……]
[还是要谨慎一些……]
荣暄掀开床幔,看着床、上的人脸色红润,双眼晶亮,眉眼间生机勃勃,随时能伸爪子挠人。
他轻笑了下,神色平静,不带一点怒意:“哪里不舒服了,竟然还晕倒了?”
顾绵绵躺在床、上,仰视他,第一次认真看这个尊贵霸道的男人长什么样。
男人眉眼长的很好,带着一种清隽秀气,只是身上的冷峻和威严淡化了这种秀气,越发显得男人冷傲霸气。
他五官很像她以前认识的一个学霸,只是气质截然不同。
诶,她有点想念现代社会了
“她鸡蛋里挑骨头,还体罚我!”顾绵绵郁闷的说道。
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上叹气,“我觉得我运气不好,总是遇到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说话时,她眼睛往外面瞥去。
荣暄眉眼忽然一冷,带着几分戾气,不等人察觉又消散了,态度淡漠下来:“你这话里有话啊!”
“对啊!”顾绵绵转头,瞪大眼睛盯着在外面写药方的太医。
荣暄皱眉。
等陈茂写完药方,回头时,就看到皇上跟安嫔两个人盯着他,他手一抖,写好的药方掉进砚台里,沾染了一大片墨迹,上面的字迹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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