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习惯照顾钟明曜。
潜意识里,总觉得他小。
“我会调整的,不再把他当孩子看。”钟书宁抿了抿唇,“不过……今天我跟他出去,你是什么时候跟出来的?”
居然连他们的对话都听到了。
“你们离开不久。”贺闻礼实话实说。
钟书宁暗自思忖:
她以为这种事,只有贺闻野才干得出来,原来贺先生也会跟踪、偷听别人的谈话。
那之前钟明月吻周柏宇那次呢?
真的是陈最听墙角?
贺闻礼又补充了一句,“小野非要跟着去,担心你出事,我是怕他惹事。”
钟书宁点了下头。
一颗怀疑的种子,在她心里生了根。
“我去给你弄点喝的。”因为贺闻礼坚持自己做吃的,钟书宁才离开厨房,却撞见了贺伯堂。
他似乎刚下楼,简单打了个招呼。
“做饭啊?”贺伯堂打量儿子。
“你跟梁姨怎么突然来了?”贺闻礼单刀直入。
“这么直接?我们父子有段时间没见了,聊正式话题时,不提前寒暄预热?”
贺闻礼看了眼父亲,“您现在走温情路线了?”
贺伯堂无奈,所以说,生儿子就是造孽,一点都不贴心,“是你爷爷特意让我来的,钟家把消息都递到他跟前了。”
“肯定是想让我们逼迫你跟那丫头分开,也好给钟氏一点喘息的时间。”
“只是我没想到,钟家人来得这么快,还有他家那儿子,居然会临阵倒戈。”
贺闻礼不置可否,“这件事,爷爷怎么看?”
“你是想问,对那丫头有没有意见吧?”
“嗯。”
“老爷子多通透,钟家这点把戏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贺伯堂皱眉,“而且他们家太着急了,有点狗急跳墙的味道,错漏百出,我看钟家除了那儿子,个个都是蠢的,也不知怎么挣下了这么大份家业。”
贺闻礼低笑:“祖上荫庇,又吃了时代的红利。”
“最近几年经济下行,大潮褪去,才知道谁在裸.泳。”
此时,钟书宁刚好经过厨房,“贺叔,我做了喝的,您也来喝点吧。”
贺伯堂应了声,又靠近儿子,说了句:“你梁姨在这里。”
“嗯?”贺闻礼偏头看了眼父亲,眼里有疑惑。
“你俩在厨房亲那么久,我很难做。”
贺伯堂只睡了大半个小时,他有些认床,睡不着,天热口渴,想来弄点喝的,结果……
搞得他很尴尬。
尤其是听到自家儿子说得那些话。
他是臊得一张老脸都没处搁。
想回房间吧,可听大儿子墙角的机会难得,搞得他十分难受。
“爸,听墙角,可耻。”贺闻礼沉声。
“如果不是听墙角,我能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吗?小野说跟去看情况,你居然也去了,你怎么好意思的。”
“当初梁姨不想跟您好的时候,跑去相亲,您不也一路跟着她。”
“我一个单亲爸爸带着你容易吗?”
“你当年追求梁姨时,我也没少帮忙啊,甚至厚着脸皮,说要住到她家,你还说担心我,也跟着住了进去。”
“贺闻礼,翻旧账就没意思了。”
“旧账,常翻常新,我觉得挺有意思。”
“……”
贺伯堂黑着脸离开厨房,见到钟书宁又随即换上副笑脸。
谁家做老子的,能有他憋屈。
结果贺闻野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哼着歌,刚去冰箱拿了冷饮,路过父亲身边时,冷不丁被他踹了脚。
他皱了皱眉,“爸?”
“少喝冰的,伤胃。”
“……”
“别在我面前晃悠,碍眼。”
贺闻野懵逼了,什么情况,自己惹他了吗?谁在他跟前晃悠了。
是不是到更年期了啊,火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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