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出事,两人就申请了离婚,距离婚冷静期结束,还有一周。
手续办理完,离开民政局,江蕴仪还看了他一眼,“许令丰,你老实跟我说,小妹的死,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说了,没有!”
“可除了贺家人,你是最后一个见他的。”
“她最后一个见的,是闻礼跟贺家那个老三,况且贺家那老三已经发现她的异常……”
“他那时不过是个孩子。”
“童言无忌,保不准就是他说话刺激到了小妹。”
许令丰冲她笑了笑,“行了,不提这件事,母亲在家准备好了饭菜,小晗也回去,说是还约了妹夫和闻礼,在他们面前,这件事你千万别提。”
两人到许家老宅时,贺伯堂与贺闻礼都在。
老太太想当个和事佬,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这父子二人,自然是要卖老太太一个面子,只是脸色皆一般,心里仍有怨气。
许令丰也能理解。
这一晚,喝了不少酒,贺伯堂与贺闻礼都没走,江晗不愿跟他同桌,露个面就回房。
而许令丰在他们入睡后,又悄悄起身,他提前吃了解酒药,意识还挺清醒。
胡梦……
这个贱人,就是个定时炸弹!
他早就打听过了,胡梦流产后,需要养身体,也是怕她在普通医院休养被八卦记者找到,说出些有损许家颜面的事。
所以老太太特意把她接到许家名下的一家休养中心。
安静,也不会有人打扰。
这也给许令丰寻找她提供了许多便利。
他喝了酒,却还开车到了郊外。
而此时,本该入睡的贺闻礼却悄然起身:
等待数日,这条蛇,还是出动了。
**
入夜后的休养中心,静得有些可怕,又地处半山腰,许令丰提前打好关照,从后门进入,空无一人的走廊,惨白的月光,婆娑的树影……
忽然一声秋蝉躁响,吓得他呼吸急促。
妈的,
这什么鬼地方!
当他找到房间,推门进去,没开灯,借由月光,看到床上躺着人,背着他,看不清脸。
他清了下嗓子,惊动了床上的人。
“胡梦,是我!”
声音压得很低,他明显感觉床上的人身子僵住。
“你在我妈面前胡说什么?”
“是你敲诈勒索我,我是受害者,你如果表现得好,我可以给你出具谅解书,让你少蹲几年牢。”
“你不为自己想,也要替自己两个孩子考虑。”
床上的人动了动,没说话。
许令丰靠近她。
他这段时间在江蕴仪面前装孙子,在所有人面前卑微买好,实在是受够了,终于有个地方能让他好好喘口气。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敢设计我!”
“说实话,我是真想过娶你。”
“现在孩子没了,注定你没有这个命……”许令丰看了眼床上的人,“胡梦,你老实跟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床上的人,不言不语。
这让他有些懊恼。
自己说了半天,她怎么一个回应都没有?总不能睡这么沉吧。
此时,一阵风从窗户缝隙吹进来。
将窗边挂起的白纱吹气,“嘭——”一声,门也随之被撞上。
许令丰被吓得心头狂跳。
这地儿怎么阴死鬼冷,他想把窗户关起来,余光却发现床上的人坐了起来。
他这次来,是警告胡梦两句,让她管住嘴,别惹事,并不想多待,既然她醒了,那就跟她好好聊聊。
结果他一转头……
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猝然撞进他的眼里!
那人长发微卷,穿着她生前最爱的长裙,嘴角微翘,含蓄温柔,只是月光下,那张脸惨白如雪,冲他勾唇一笑:
“哥——”
这、这是怎么回事?
诈尸?
还是自己活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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