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至少心里清楚,也让他认清现实。
结果杯子上的痕迹被抹了。
他都觉得是自己魔怔。
此时,红绳出现了。
那条红绳是母亲亲手编织的,上面的小金牌则是父亲亲自融金、制作成型,那时妹妹还小,肯定记不得,但他记得很清楚。
他平复了心情后,打了通电话。
打了两次,才接通,“爸,在忙?”
“在陪你母亲。”
“她最近怎么样?”
“情绪不好,前几天刚陪她看完心理医生,他们建议……最好安排她到专门机构接受治疗。”
言下之意,就是精神病院。
自从妹妹“去世”,母亲就精神恍惚,甚至受伤,伤了手,很少有情绪稳定的时候,父亲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母亲。
“妈现在怎么样?”
“已经睡了。”男人起身,示意佣人盯着妻子,悄声离开房间,“你有空,就常回来看看她,她最近总念叨你。”
“我知道。”
“你很少主动找我,有事?”
“我如果跟您说了,您别太激动,先克制点。”
“让我克制?”男人低笑,“怎么?你要结婚了?”
小盛总觉得头疼,“不是。”
“那你说。”
“我……找到妹妹了。”
路助理分明听到,自家小盛总说话明显带了颤音。
许久,对面才回话,“庭川,任何事情都可以,但你不能拿这件事开玩笑,你母亲的状况,你是了解的,真的受不了一点刺激,你有多大把握,还是猜测?”
“我已经做了DNA检测。”
“……”
“您有空,来趟京城,我先带您见她一面。”
**
此时的京城市三院
钟书宁终于能吃些流食,麻药过去后,右腿疼痛感袭来,她不太舒服,可能也是太累,倒是很快睡去。
贺闻礼原本想守在他身边,被梁嘉因赶回去了。
“你好好回去休息。”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有我在,你还不放心?”
加之请了护工,根本无需多操心。
梁嘉因催着他走,贺闻礼才说回去洗澡收拾下再回来。
当他离开医院,陈最迟疑着,似乎有话要说。
“公司有什么事?”贺闻礼看了眼陈最。
“不是工作。”
“那是什么?”
“听青州那边聘请的律师说,有人今天去探望郝院长。”
郝院长的案子还没最终审判,他们也还在继续收集她的犯罪证据,但凡探视、接触过她的人,自然都会成为怀疑的对象。
“谁去了?”
“您绝对想不到。”陈最听到时,人都傻了。
“你说。”
“是小盛总。”
贺闻礼神情忽然变得严肃,恍惚想起昨夜这位小盛总说腱鞘炎发作时的神态,当时他一心扑在钟书宁身上,没多想。
如今细细深究,他真的很反常。
他此时满脑子都是小叔曾说的事:
盛庭川,曾经有个妹妹。
难道,没有去世?
和宁宁有关?有这么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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