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必定为你打开一扇窗;但现实是,很多时候,窗户开了,却从外面跑进来一条狗,让你进退两难。
齐妙母亲领着警察,来到铁路俱乐部大黄安保公司的办公地,齐妙和高桥也紧随其后。
齐妙母亲说我母亲威胁过她,等我出来后找她算账。刚好我出狱,去她家的当天,青花将军罐就失踪的,我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是最吻合的,她断定就是我盗窃了青花将军罐。
齐妙母亲怂恿警方带我去警察局调查。高桥在齐妙面前说着风凉话,齐妙竟却没有表态,也没有反驳他,让我心里像下了一场雪。
齐妙母亲气势汹汹地站在前面,跟警察状告我的“前科”,齐妙和高桥就站在后面。此时,我与齐妙之间好像有一条楚河汉界,而她选择了站在我的对面。
“哎哟喂,世界变了,小偷都开保安公司了。” 齐妙母亲讽刺道。
“好了,妈,你说话别太难听了。”齐妙拉着她母亲,阻止她再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
“好好查一查,指不定这里是什么偷盗文物、私藏古董的窝点呢!”
齐妙母亲并没有听齐妙的话,推开了女儿的手。
齐妙本想阻止母亲来这里闹事,可是根本阻止不了。高桥也在耳边不停地罗列各种证据指向我,煽风点火地明示齐妙这一切都是拜我所赐。齐妙只好跟来,防止母亲闹出什么大事。
而在我看来,齐妙就是不相信我,和高桥一样认为是我偷了青花将军罐,这让我感到无比失望和痛心,她宁可相信高桥,也不愿意相信我。
“连你也不信我?”我质问齐妙。
“我……”
“你喜欢听这软脚蟹说的话是吧?”
我指着高桥,气不打一处来。
齐妙觉得此时的我不可理喻。
“你能别说话像流氓吗?”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我被这个眼神刺伤了,这句话仿佛就在提醒我:你是个坐过牢的人。
但我是被冤枉的,为什么我最爱的人,也要这样看待我?
“我流氓?你不听听你妈刚才怎么说话的?”
我一想到齐妙母亲刚才的刻薄和厌恶,就冲动地脱口而出,而这话显然激怒了齐妙。
“你说我妈?她是说话难听了点,但是好歹是你长辈,你现在当着我妈的面这样说,合适吗?”
其实,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齐妙母亲就在这里,除非我是不想和齐妙复合了,否则这样当面撕破脸,以后几乎不可能再好了。她妈本就看我不顺眼,这辈子估计都不会认可我了。
我撇开头,想道歉,可自尊心不允许我低头;而齐妙也因为这件事,对我投来恨恨的目光。
高桥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巴不得我们就此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
警察在办公室查了一番,并没有找到青花将军罐。经过询问和现场勘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青花将军罐是我偷的。
高桥是文化人,知道出狱的犯人是不允许开安保公司的。
“犯人开安保公司,我是前所未闻!”高桥这样说,目的是引起警察的注意。
齐妙过来原本就是想看着母亲不要把事情闹大,顺便想亲眼看到青花将军罐不在我这,好打消她心中的顾虑;却没想到高桥这一番言论,直接把安保公司的存亡,推上了风口浪尖。
八斤听不惯,走到我跟前,脱下我的一只鞋,伸向高桥的鼻子边。
“前所未闻,现在就让你闻一闻!”
高桥一脸难堪,警察朝八斤一瞪眼,八斤知趣地收回鞋子。
这时,警察出去接了一个电话。
“我的脚好闻吗?这么喜欢别人的女朋友?人家的事也要你掺和。”
我得意地穿上鞋,故意看了眼齐妙。她对我们这番粗鄙的行为很是不齿,对于我侮辱高桥顺带上她的事,更是气的肩膀不停耸动。
她很生气,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甩在办公桌。
“曹操,告诫你不要再惹事,景市很小,谁都在乎自己的名声。”
“如果因为我损害了你的名声,那这就权当名誉损失费。” 我将桌上的银行卡塞回给齐妙。
我认为,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爱,不是恨,而是熟悉的人,渐渐变得陌生。
齐妙已经将我当成陌生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高桥把钱扔回了办公桌:
“曹操,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扰妙妙,影响她的前途,好之为知!”
这时,警察走进办公室,一脸严肃地告诫我,有明文规定,保安公司不允许聘用刑满释放的犯人。所以,我不能在大黄安保公司上班,如果不听劝告,公安和工商联合执行,将查封安保公司。
警察走时,再次警告,高桥一脸的得意,开车载着齐家母女两人离开了铁路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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