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踩剑男子有些僵硬的低下头,看着那道苍穹中散发着无穷威压的身影,缓缓开口。
“这位骨龙大帝好像突破了啊……”
“不止。”
红袍女子的视线在场中骨修和王腾间来回扫视,幽幽开口。
“这威压,虽比不上吾圣地那位老祖,但也相差不多了。”
“……”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顿时就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清楚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对方圣地内的那位老祖名为九宫,可是当今天玄大陆的战力天花板之一,准帝大圆满修为,离突破大帝也只有一步之遥。
手持准帝兵烈阳弓,被称为大帝之下第一人。
而之比那位九宫老祖差一点,差不多就是准帝境九重天左右的修为,就是因为这,几人才懵了。
这位骨龙大帝不是据说都卡在准帝境六重天几千年了吗,怎么悄咪咪的就突破了,还一口气连破数重天。
难道是当初他们没听清自家老祖说话,把六听成九了??
不只是这里,此时天玄大陆各处有能力窥探此处的人在看到这一幕后皆是忍不住瞪大双眼,甚至惊呼出声。
地上,正站在赤阳子身边的蓝若冰则是悄然握住衣袍内一海螺,嘴巴微微开合但却没有声音传出。
而此时远在千万里之外的幻蓝之海,海底宫殿内,被世人称为幻蓝女帝的存在此时正盘坐在蚌壳上闭目冥想。
嗡!
突然,其身边所放一海螺突然震动起来,女人缓缓睁开眼睛,皱眉将海螺拿起。
“怎么回事,那丫头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女人喃喃的同时在海螺上轻轻一点,海螺瞬间就停止震动,蓝若冰的声音从中传出。
“师尊,我见到你熟人了,速看速看。”
“嗯?”
听蓝若冰说完后,女人顿时就愣住了。
这丫头不是去中域参加什么炼丹大会了吗,怎么还碰到我的熟人了。
再说了我的熟人,谁啊?
抱着这样的疑惑,蓝若冰随手将不远处的一面铜镜取来,看着那古朴的纹路,顿时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俏脸上顿时就露出一抹愤愤之色。
“我的乾坤境!”
每次看到这个铜镜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半年前破碎掉的乾坤镜,因为自己用其远程观看骨修那家伙和大帝的事情导致被反噬震碎。
大帝她惹不起,那这件事自然就只能算在骨修身上了。
“那个该死的家伙。”
女人一边嘟囔一边抬手轻挥,镜面顿时就随着她的动作而泛起波纹,里面原本是女人的盛世容颜瞬间就变成了一俯瞰的视角,憧憧人影在其中显现而出。
而这些人绝大多数都在地上,而数道身影则是独立于虚空之上,端的显眼。
“嗯?”
女人原本还有些懒散的神情在看到镜内后顿时神情一变,美眸忽的睁大,有些错愕的将镜面又往自己这边凑了凑。
“这是……骨修?!”
惊呼声瞬间就在宫殿内响彻,女人早已不复先前的随意,认认真真的看起了铜镜,目光很快就锁定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丹殿丹阳子,王家老祖王腾,最后,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徒弟则是站在丹阳子不远处。
而在窥探的同时,她终于注意到了些许不对。
“嗯?骨修那家伙,怎么跟王腾那老不死的较上劲了,不过……”
原本皱起眉头的女人在看到骨修将王腾被压制后,脸上顿时就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什么情况,这家伙突破了,不然怎么能压制的了王腾。”
女人越想越感觉烦躁,索性直接将铜镜随手扔掉,紧接着挥手撕开一条空间通道,整个人瞬间没入其中。
不管了,在这里看没意思,还不如去现场,还有就是那么多人在那里,自己宝贝徒弟受伤怎么办。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么多熟人都在,过去逛逛就当打发时间了。
而此时的骨修,并不知道有一个熟人在向自己这边赶来,此时的他轻轻舒展着骨翼,看着对面沉默的王腾,挑眉笑道。
“怎么,王腾,不是要削平本座的骨灵山脉吗?”
“你!”
听出对方嘲讽之意的王腾顿时气急,刚准备反驳,但在感受到对方那明显比自己强了不止一个档次的气息后,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三分。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在短短半年内一跃而起,但现在这并不重要。
他惹了对方后才突然发现自己打不过人家了,现在该如何收场,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如何。”
王腾咬牙开口,语气此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强硬,此时的情况在对方暴露出修为的时候就已经两集反转了。
“你那后辈辱骂了我无极宫对吧。”
骨修侧目看向一旁,远在战场外观望的王林在看到这幕后顿时瞳孔一缩,扭头刚准备跑,眼前顿时就一花,再出现时,人已经来到了战场中央。
王林再一扭头,随即在看到骨修的面庞后顿时就吓的亡魂皆冒,整个人刚想逃离此处,就被一股施加在身上的灵力压趴在地。
“啊!”
背后传来的挤压感让王林忍不住惨叫出声,他感觉浑身的骨骼都要被压碎了,只能对着天边疯狂呼喊。
“父亲,老祖,救我……啊!”
“林儿!”
而在看到这一幕后,王战的眼睛瞬间都红了,不管对方怎么样,终究是自己儿子。
听到王林那痛苦的惨叫,王战猛的扭头看向王腾,急声道。
“老祖!”
“骨修!”
王腾的脸色此时已经难看到了极致,怒声道。
“你无极宫,是真要和我王家开战吗!”
“哼。”
面对王腾的威胁,骨修抬眼看了眼对方,淡声道。
“那又如何?”
“……”
此话一出,天上地下所有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位骨龙大帝原来这么强势吗,真就是一点台阶都不给啊。
而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王林此时已经没有了声响,倒不是死了,只是活活疼晕了过去。
在晕倒前,他脑海里第一次升起了后悔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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