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号公馆。
天刚亮,人已经到齐了。
霍家齐和乔清书,夏甜甜和南晚,还有贺景城和秦铭,风浪几人。
大家都穿着一样的黑色,在壹号公馆等薄宴沉。
孩子们也都早早起来了,今天穿的格外正式。
四兄弟跟薄宴沉穿的一样,黑色西装西裤,胸前别着小白菊,佩戴领带和袖章。
头发也都统一梳向后面。
唐暖宁和宝贝,穿着一样的黑色礼裙和西装外套。
头发梳成低马尾,化着淡妆,简单又正式。
薄宴沉回来后,大家又坐在一起商讨了一些事情。
凌晨五点多钟,薄宴沉就带着唐暖宁和孩子们出发了。
路上,唐暖宁主动握起薄宴沉的手,
“我看网上传,薄家那些女人又去老宅找你闹了?”
薄宴沉一脸不屑,“非要作死,我就依她们。”
唐暖宁安慰,
“知道她们是什么样子的人,就别因为她们生气,不值得,她们跟妈没有可比性。”
薄宴沉认可,她们那样的,敢舍身为国吗?
说他母亲有什么资格进薄家祖坟,事实上是,他母亲进了薄家祖坟,是薄家祖上烧高香了!
若不是父亲的坟在那里,他怎么可能让母亲进薄家祖坟!
“我不生气,今天生气的是她们。”
唐暖宁点点头,轻轻拍拍薄宴沉的手背,又跟他十指相扣,掌心相对。
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关心着他。
五小只今天也特别乖,坐在车内不吵不闹,也不叽叽喳喳。
都老老实实坐着,表情很严肃。
寺庙今天不对外开放,门口除了薄宴沉的人,还有几个便衣,是谭启的人。
薄宴沉带着唐暖宁和孩子们一起走进寺庙。
谭启正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为江雨薇祈福。
大师说:“施主一跪不起,也是苦命人。”
从昨晚他来到这里,就一直跪着,一动不动,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
薄宴沉走上前,先鞠一躬,轻声呼喊,“谭叔。”
谭启缓缓睁开眼睛,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一片通红,“来了啊。”
薄宴沉看着谭启,心疼。
他维护自己父母的爱情,但他同样敬重谭启,同情谭启。
敬重他爱的坦坦荡荡,不争不抢,尊重爱人,保护爱人,心系爱人,不打搅爱人。
同情他苦爱一生,一生未能得偿所愿,走不出爱情为他画的牢。
正如大师虽说,也是苦命人。
谭启别过头擦擦眼泪,没有跟薄宴沉过多寒暄,他扭头看看唐暖宁,又看看几个孩子们。
唐暖宁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又叫孩子们打招呼,
“这是谭爷爷,向谭爷爷问好。”
孩子们很乖,异口同声,“谭爷爷好。”
谭启从蒲团上起来,
“好好好,来吧孩子们,给你们奶奶磕个头,你们奶奶肯定会高兴的,她最爱小孩子了。”
孩子们懂事的走上前,跟薄宴沉和唐暖宁一起,给江雨薇上了香,磕了头。
又向大师和诸位佛祖菩萨叩谢,感谢他们最近对江雨薇的照顾。
大师从供台上,拿起装着江雨薇骨灰的白玉坛子,放在薄宴沉提前准备的实木箱子里。
薄宴沉抱起箱子,唐暖宁在箱子上盖了一块红布。
红布上绣着他们一家七口,和江雨薇薄江河的名字。
一群人告别寺庙众僧,薄宴沉亲自抱着江雨薇的骨灰下山。
山脚下,突然出现一批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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