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荷花失了智,整个人如激怒的野兽一样,双眼通红,头发乱如蓬草,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怒吼。
她的双手在空中乱抓,像是要把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撕成碎片。
那原本温柔的面容此刻扭曲得可怕,每一块肌肉都在跳动,显示出内心深处的癫狂。
没想到,青铜门后面是一个跟宫殿一样的建筑。
巨大的石门被雷劈开,里面透出的光芒有些幽冷。
那宫殿的墙壁上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弱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宫殿的穹顶极高,抬头望去,似有云雾在其间缭绕,让人感觉置身于仙境与鬼蜮之间。
“这是什么地方啊?”马梨花很是好奇。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手轻轻触碰着墙壁,感受着符文传来的冰冷触感。
“不知道,得赶紧找到你娘才是。”
马玲花担心自己闺女出事。
她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中满是焦急。她的目光在宫殿的各个角落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
她的手紧紧握着,指甲都快要嵌入手掌之中。
陈之卿一直往下坠落,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
他的衣衫猎猎作响,发丝飞舞。黑暗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
最后到底的时候,他嘴角微微上扬。
“弟弟,是你吗?”
看着这虫谷跟他在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说,周围那些石化的小可爱都是当年他亲手养出来的。
虫谷里弥漫着一股腐臭与奇异香料混合的味道。
那些石化的蛊虫,形态各异,有的像巨大的蜈蚣,长长的触须还保持着弯曲的姿势,有的像蜘蛛,八只腿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动起来。
“你的选择没有错,南诏确实适合这些蛊生存,但是,你忽略了一些细节,蛊,只有放在最恶劣的环境才能又凶又猛。”
陈之卿的声音在空旷的黑夜中回荡。
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森。
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蛊虫在蠢蠢欲动。
虫谷的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洼,有些坑洼里还流淌着散发着荧光的液体。
陈之卿缓缓向前走着,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史的琴弦上,弹奏出古老而危险的旋律。
他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个来自远古的幽灵。
目光扫过那些石化的蛊虫,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感慨,更多的是期待。
在这看似平静的虫谷之下,隐藏着足以颠覆一切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那股腐臭的气息充满了他的鼻腔,他却像是闻到了最诱人的芬芳。
突然,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爬行。
陈之卿的耳朵微微一动,他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锁定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沙沙声越来越大,仿佛是千军万马在奔腾。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带着一种兴奋的期待。
虫谷的上空,乌云密布,偶尔有几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这诡异的地方。
没想到,这地方还自成了一片磁场,跟空间。
在短暂的光明中,可以看到虫谷周围的山峰高耸入云,山峰上怪石嶙峋,像是一个个狰狞的巨兽在俯瞰着虫谷。
而虫谷之中,陈之卿就像是一个孤独的行者,站在这神秘力量的旋涡中心,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不得不说,地宫太大,马玲花找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仿佛是无尽的煎熬,每一分钟都被拉得很长。
那巨大的地宫就像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迷宫,回廊曲折蜿蜒,一间间石室如同蜂巢般密密麻麻地分布着。
这里的磁场很是邪门,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一切秘法都压制得死死的。
马玲花试图施展的追踪法术,刚一施展便如同被扑灭的火苗,消散得无影无踪。
“奶,这样下去不行,我们……”
马梨花焦急地说道,她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担忧。
这几天的寻找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原本粉嫩的小脸变得苍白,嘴唇也干裂起皮。
“轰……”
话还没说,就听到东方传出一阵声响,那声响如同沉闷的雷声,在地宫中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瞬间燃起了希望,没有丝毫犹豫,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他们的脚步在古老的地砖上急促地回响,扬起一小片一小片的灰尘。
“饿!饿!饿!好饿!”
马荷花挥动着手里的大刀,那大刀在昏暗的地宫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她整个人如同被饥饿驱使的恶魔,眼神中透着疯狂。
她猛地一跺脚,一股魔气从她的体内涌出,如黑色的潮水般向着一间密室席卷而去。
“轰”的一声,密室的门被炸开,碎石四溅。
这密室里的香味让她上瘾,那是一种奇异的香味,像是混合了最诱人的花香和最神秘的香料,丝丝缕缕地钻进马荷花的鼻腔,让她的眼神变得更加迷离。
她迫不及待地砸开密室后,就看到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黑衣服,衣服上绣着很多虫子。
那些虫子的绣工极为精细,每一只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衣服上爬出来。
她躺在一张床上,床看上去很是古老,床柱上雕刻着各种复杂的纹路,像是古老部落的图腾。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那双手纤细修长,指甲涂着淡淡的红色,如同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
她的头发乌黑亮丽,像是最上等的绸缎,顺滑地披散在枕头上。
她头戴一顶兽角帽,兽角看上去像是来自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巨兽,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
马荷花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女人,口水不自觉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她的大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她缓缓地朝着床走去,脚步有些踉跄,像是被那女人的香味完全迷惑。
马梨花和马玲花随后赶到,看到这一幕也都愣住了。
马玲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她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出现太过蹊跷。
这地宫中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这样一个密室,而这个女人又为何会躺在这里,还散发出如此诱人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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