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门被猛的打开,三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宿舍的哥们王阳。
“这下好了,哥们四个凑齐了。”
方航看着王阳说道。
“啥凑齐了?”
王阳一回来,心情不错,看着三人一脸茫然。
“嗨!还不是杨寒,不知道哪里捡了一个红包,谁知道那是邪门玩意,我们正想办法救他呢!”
“啥?我放花坛边的红包被你捡了?”
王阳声音都有些破音了。
“你个煞笔玩意,捡啥不好,捡那玩意不是找死吗?”
看着王阳脸色焦急,气急败坏的样子,三人傻眼了。
“你……那玩意你放的?”
王阳:“……………………”
李信也是醉了,看了杨寒一眼,为他点了一根蜡,这也没谁了。
宿舍里的气氛仿佛瞬间凝固,杨寒的怒吼如同一颗炸弹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他的双眼因愤怒而充血,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王阳,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那是被背叛后的愤怒与恐惧交织。
“你他妈的敢害老子?亏老子天天给你带饭,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愤怒。
杨寒感觉自己的真心都喂狗了,原本的信任在这一刻被无情地粉碎。
王阳低着头,不敢直视杨寒那如刀般的目光,他的脸上满是愧疚与懊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哪里知道杨寒也太背时了,这都能撞上。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给杨寒带来了灭顶之灾,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命运像是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就在这时,李信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别急,一切有我,我小姑他们八点到宿舍,到时候咱们就站她们后面就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挂了电话,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神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那自信的模样让紧张的气氛有了一丝缓解,可其他人依然心有余悸。
方航的好奇心却在此时被勾了起来,他看向王阳,眼神中带着疑惑,“对了,王阳,你找替死鬼干嘛?”
这个问题让宿舍里刚刚缓和的气氛又变得凝重起来。
王阳沉默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良久,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千钧重负。
“跟 404 的那几个傻叉玩碟仙,结果,那碟仙来了,可是他们却没送走她,我害怕,打了一个电话回乡下我表姨家,我表姥姥告诉我,说那玩意厉害着,得让我替身才能活下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回忆起玩碟仙的场景,仿佛那恐怖的画面就在眼前。
昏暗的灯光下,他们几个围坐在桌子旁,紧张又兴奋地召唤碟仙,可当那股神秘的力量真正降临,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而如今,这一切的后果却要由杨寒来承担,他看向杨寒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杨寒此刻只觉得命运弄人,那如影随形的恐惧就像黑暗中的迷雾,紧紧地笼罩着整个宿舍。
宿舍里一片死寂,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恐惧和思考中。
杨寒的愤怒渐渐被对未知的恐惧所取代,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王阳则在懊悔与对碟仙的恐惧中挣扎,李信虽然看似镇定,但眼神中也有一丝隐藏不住的担忧,方航则在消化着这惊人的消息。
“那今晚,碟仙找的第一个人是谁啊?”
杨寒好奇的问道。
王阳:“……………………”
他缓缓抬起手,手指指向自己。
杨寒的身体微微晃动,似乎仅存的一丝力气都被这个动作抽走了,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他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信儿,老子加钱,你赶紧让你小姑她们来。”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充满了慌乱,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血丝布满眼球,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摸索着手机,像是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宿舍里,李信听到“加钱”二字,就像一只机警的猎犬,耳朵瞬间竖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光芒里有对金钱的渴望。
“加钱啊!多少?”他急切地问道,身体微微前倾,仿佛生怕错过一个字。
杨寒咬着牙,一脸肉疼,“加……加两百,多的拿不出来了,你看成吗?”
他的眉头紧皱,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那两百块对他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现在为了保命,也只能狠狠心了。
“行吧!我打电话催催我小姑她们。”
李信得到答复后,像一阵风般跑到宿舍角落打起了电话,边打边点头哈腰,嘴里不停地说着好话。
王阳则望向天边,夕阳如血,正以一种决绝的速度坠向地平线,黑夜如同一只猛兽,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他的心被不安紧紧揪住,脸色愈发阴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另一边,马梨花看着手表电话,脸上笑开了花,“啥?加钱?加了两百块钱?那行,我们六点赶到。”
她欢快地挂了电话,转头看向马荷花。
马荷花忙问情况,得知加钱提前出发后,两人又看向一直沉稳的马玲花。
马玲花微微点头,“嗯!小信是一个懂事的,打个电话给大毛,叫他多给点零用钱给小信吧!别饿着孩子了。”
马荷花虽一脸嫌弃,还是掏出手机打给大毛,嘴里嘟囔着:“这大毛,太不懂事了,真该好好管管。”
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快速的给大毛打了一个电话。
大毛正全神贯注地在公司里巡视,那眼神就像老鹰盯着猎物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人偷懒的角落,他满心都盘算着要是抓到偷懒的员工,该扣多少钱才合适。
就在这时,欢快又突兀的“妈妈来电话了,妈妈来电话了……”铃声打破了这份紧张的氛围。
大毛瞬间来了精神,像是被按下了某个特殊的开关。
他急忙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那动作快得像是怕错过什么天大的消息。
“喂,娘,啥事?”
他的声音立马变得温柔体贴起来,语调压得很低,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往日在公司里的威严荡然无存,此刻的他就像个温顺的兔子。
“大毛,记得给小信多给点零用钱,可别苦了孩子,好了,就这样,挂了,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啊!”
马荷花说完就挂了电话,大毛长舒了一口气,那感觉就像是逃过了一场严厉的审讯。
可他一抬头,就发现那些员工正鬼鬼祟祟地偷看他,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戏谑。
大毛立马就变了个人似的,他挺直了腰杆,站得像棵松树一样笔直,朝手上吐了两啪口水,然后用手捋了捋头发,试图把每一根发丝都整理得服服帖帖。
转眼间,他又变回了那个威严的霸总,眼神重新变得犀利,扫视着周围的员工。
仿佛刚刚那个温柔接电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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