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戏台之内,随着房间陷入黑暗,一股冰冷、残虐的杀意,几乎毫无抑制的在黑暗当中爆发。
杨诚猛地转过头,在看到门扉上那几只戏谑的眼睛之后,冷哼一声,单足一踢,三牲铲如长枪一般灵动急旋。
挥舞上手之际,寒芒一闪,却被杨诚直接反手斩向了后方。
“铛!”
似乎是铁器断裂的声音。
“轰隆!”
祭天之火瞬间点燃整个祭坛。
耀目的火光中,杨诚转身看着地上断裂的长枪,又看向发起偷袭的诡异。
这三只诡异都穿着戏服,但是和先前台上表演的模样并不相同。
看服装和妆容,一个青衣,一个老生,一个丑角。
三只厉诡!
“呵!”杨诚轻蔑一笑,肩膀上的年画娃娃开始摇晃红黑签筒:“看来这次出去,那个唱戏的要好好感谢我!”
三只戏台诡异,纷纷唱起高亢的戏词,水袖、拐杖和燃烧的油灯,凝聚着诅咒的黑光,化作一道满是血迹的舞台幕帘。
幕帘所过之处,四周的物件在血光中开始斑驳、消融,那折皱的痕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血脸骷髅。
“要吞我?”
面对迎面而来的诅咒,杨诚轻蔑一笑,身子微微一晃。
三牲铲一招而落,血色幕帘瞬间两截!
随着一阵阴恻恻的笑声,诡无食更是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三只戏台诡的身后。
他咧嘴一笑,露出枯黄松动的牙齿。一双枯槁的手臂,更是晃悠悠地伸向前方。
三只戏台诡,没有丝毫的察觉。
当那股失控和虚弱的感觉笼罩全身,他们才发现身后竟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诡无食。
他们开始反击,诅咒的戏腔试图抵抗这种虚弱。
诡无食依旧阴恻恻的笑着,仿佛嘲讽着戏台诡的自不量力。
很快,他们的身体就开始干瘪、枯瘦,然后失去自身厉诡级的实力。
火光中,三只封诡锁被丢了过来。
封印之力,轻而易举的将三只戏台诡抓获!
杨诚顺势将证据线索收入背包当中,身子一晃,借着火焰来到了封诡锁的位置。
这一瞬,火光熄灭,诡无食和年画娃娃消散,三牲铲也被杨诚收起。
他将封诡锁收好后,转而看向那门上扭曲的眼睛,冷冷一笑:“还有什么本事,用出来吧!”
房间内,那几只眼睛不断在门扉上游离,每只眼睛的神色都有所不同。
讥讽、戏谑、残忍……
杨诚见状,眉心一蹙。
战斗的本能,让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感受到某种异常的他抬头看去,却见整个房间竟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戏台的房间,本身就是陷阱!
杨诚瞳孔一缩,转身朝着门口冲去。
却闻:
“现在跑,是不是晚了一点。”
冷笑声里,那门扉上的几只眼睛开始融合,并随之形成了易兴安的面孔。
“嗒!”
猩红的高跟鞋落地。
清脆的脚步声中,杨诚的身形骤然一停。
他的眼睛开始僵硬、无神,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
紧接着:
“嘶啦!”
宛若布匹破裂的声响,杨诚的皮肤,竟从后背出现一道血痕。紧接着,便是一左一右,开始从血肉之躯上剥离开来!
杨诚的表情变得无比痛苦和狰狞,但他的身体仿佛被固定了一样,根本无法有所行动!
易兴安拿着血淋淋的人皮套在自己身上,身体很快就开始缩小、变形,便最终变成杨诚的模样。
在将其背包放在自己腰间后,易兴安看了看血肉模糊的杨诚,手指轻轻一弹。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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