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百姓都愣住了。
太上皇为其牵马执蹬,这是何等封赏?
这是赏无可赏呀!
而赵恒又加了一把火,“朕亲自为你开道。”
“哗!”
周围顿时哗然一片。
天子开道!
太上皇牵马执蹬!
我的天呢?
我没听错吧?
纵观神州大陆历史,也没有人有如此大的封赏吧?
而赵湛此刻,更是惊住了。
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已经不知所措了。
即便是他面对数十万金鞑铁骑,他都不曾如此震惊过。
“扑通!”
赵湛跪地,“使不得,大爹爹,爹爹,你们的好意孙儿心领了,我是赵宋太子,保家卫国,乃是本分,若不是您两位长辈从中调度,孙儿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做不到的,而且您还是我的长辈,此举于礼不合,于孝道不妥。”
“湛儿,请求两位长辈收回成命!”
这一番话的水平,堪称写进教科书的典范。
先是感谢,而后又不留痕迹的拍了拍赵佶和赵恒的马屁。
这一下来,赵佶和赵恒脸上都有光了,台阶也有了。
赵佶点头赞许,也不客套,拉着赵湛就坐上了龙撵,返回皇宫。
而东京府的百姓依旧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难以自拔。
返回皇宫,赵佶没有问赵湛如何从死牢逃出来的,赵湛也没说,两人默契的没有提。
两个人如凡间爷孙俩谈论的都是家长里短,都是亲情,这可是皇家可是难得一见的画面。
赵湛趁机提出要秣兵厉马,北上收复失地。
还有对于鞠义,尉迟敬德以及麾下将士的的封赏。
赵佶对此,无不应允。
直到夜半,赵湛才醉醺醺的返回东宫,劳累一夜,倒头便睡。
而在皇宫内院,赵福金打扮的美美哒,等了一夜,气愤道:“死湛儿,回来了,也不知道先来看看姑姑,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而此时。
东京府外太平了,可府内却并不太平。
外敌虽击败,可家贼却又冒了出来。
张邦昌府邸。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太子到底是做到的,那可是十几万如虎狼般的金鞑人,竟然就这样败了?”
张邦昌整个人如丧考妣,悲痛欲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里死了人。
现如今,他依旧只能趴着,不敢动弹,更别说起身了。
自己宝贝儿子张斌手都被打断了,跟他一样,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一切都是拜赵湛所赐。
好不容易设计陷害赵湛,把他押入死牢,结果赵湛不但没有事,反而立下滔天功劳。
而今左右还有几个身着贵紫色官袍的官员。
“谁能想到呀!”
说话之人,正是当朝丞相何栗。
何栗皱着眉,愤愤道:“吴闵也是个废物,竟然被赵湛给玩弄于鼓掌之间,真是没用,不但事没办成,脑袋也丢了。”
“是啊,把我们的计划全部破坏了,金兀术也是废物,赵湛区区不足万人,竟然视金鞑十几万人于无物,连他们主帅粘罕脑袋都丢了。”
“……”
“行了!”张邦昌烦躁无比,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趴在床上,早就趴够了,恨道:“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都想想怎么办?”
“赵湛可不是太上皇和陛下那么好糊弄,要是让赵湛手握大权,我们有一个算一个,都难逃抄家灭门的下场。”
这下,几人彻底闭了嘴,一声不吭。
张邦昌忍着疼,努力活动了身体,恨铁不成钢的扫视一圈,“怎么了这是,都闭嘴了,刚刚不是挺能说得,现在让你们说了,反倒是没话了。”
训斥一通后,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当今天子没有实权,不足为虑,赵宋真正的官家是太上皇,我们可以从太上皇身上做文章。”
有人摇头道:“如今赵湛携贪天大功归来,太上皇现在最是喜爱赵湛,今日竟然要亲自要为他牵马执蹬,怕是很难……”
张邦昌斜眼一笑,“没有困难,那就制作困难,如今我赵宋最大的难题是什么?”
有人不假思索回道:“自然是北边的金鞑人。”
张邦昌摇头,“非也,金鞑人固然是难题,可不足为虑,真正的难题是国库。”
“北地沦陷,连年战争,还有年年给金鞑人,西夏人的岁贡,国库早就空了。”
“若是把这个难题交给赵湛,你们觉的赵湛能怎么做?”
何栗拍手叫好,“绝了,太绝了,赵湛武勇无双,可对于内吏官场一套恐怕是一窍不通。”
“真要是因为国库空虚,造成一系列麻烦,别说是太上皇,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张邦昌眼底闪过一丝狠辣,奸贼嘴角暴漏无疑。
“哈哈哈!”
“张相不愧是当世第一吏官,我等佩服!”
张邦昌傲然一笑,下意识的起身,突然脸色一变,“卧槽!”
屁股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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