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楼魇已经解开了衣襟,掌下肌理分明、触手滚烫。
呼吸急促,吻里面满是欲色。
萧黎转头避开,他却直接将吻落在她颈间,萧黎忍无可忍,一拳打出,同时狠狠一脚踢过去。
她也是有每日习武的,这一脚并不轻,楼魇被踹得直接摔了出去。
萧黎是生气的,她还能被一个太监给强迫了。
然而,等她抬头看去,楼魇从地上缓缓站起,一边衣襟完全滑落,大片胸膛和肩膀露出来。
他常年习武,身上的肌肉纹理近乎完美,宽肩窄腰,肌肤白皙,充满了男性力量。
他胸口的位置被刺了一剑,不深,鲜血糊了半边身子。
肌肤的白和鲜血的红交织,刺眼夺目,像是绘制的某种神秘的图腾,有种血腥而诡异的美。
萧黎看得眼睛都直了。
楼魇站在那里没动,只是看着她,阴柔的脸上也溅了血渍,他眼里是隐藏的危险掠夺,带着欲色,带着挑衅。
他不威胁她,也不主动了,而是死死拿捏住她的胃口在诱惑她。
萧黎不想变成毫无理智的疯子,但是她灵魂里潜藏的人格就是疯魔的。
冷静、理智的疯魔。
所以她喜欢凤胤的乖巧、宋君湛的仙气,但都是对于美色事物的欣赏,并不夹杂太多的欲念。
但楼魇是不同的,他危险贪婪、凶狠又痴迷,轻而易举的激起她的征服欲和嗜血欲。
萧黎冷漠的站着,目光渐渐凝结成冰,并未有往前的动作。
而楼魇在她的目光中突然间单膝跪地:“奴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求陛下......赐罚。”
萧黎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有些发呆,可等她回神的时候,她已经不自觉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手掌掐上了他的脖子。
楼魇很高,便是跪着,脑袋也快到她心口的位置,她轻而易举掌控他脆弱的咽喉,用力,瞬间扼住了他的呼吸。
楼魇没有反抗,任凭她将他的呼吸和生命一起夺走。
萧黎眼里泛着狠意,当真是恨不得一下子就掐死了他。
却在楼魇眼神涣散之时,瞬间低头吻了下去。
楼魇终于再次得到自由,他疯狂的索取着萧黎口中的空气。
“哗啦。”
两人倒进了水里去。
萧黎本就穿得单薄,而楼魇的衣服瞬间被他自己脱得干净。
肌肤相贴,热吻痴缠。
萧黎从水中站起,大口大口的吸取空气,而楼魇却妖魅一笑,再次钻入了水中。
萧黎被刺激得激灵,差点儿一口气没缓过来。
刚刚落下的剑此刻就在她手边不远处,她轻易可以再次拿起,手无力,眼前一片模糊。
片刻之后,楼魇才从水中起来,顺手将坐都坐不稳的萧黎捞入怀中。
低头想要去亲吻她的脸颊,结果却啪的挨了一巴掌。
楼魇不恼,反而得意的笑了:“谢陛下赐罚。”
贱不贱呐。
萧黎想把他推开,结果却碰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嘶!”
刚刚还得意的楼魇瞬间变脸,低头喘息:“求陛下别动,让奴才抱一抱。”
萧黎:“......”
这个假太监。
萧黎故意板着脸冷哼一声:“你这可是欺君之罪。”
她那面色粉白含春,声音也透着微微暗哑,这威胁可一点儿威胁不到人,反而听着有点儿说不出的妩媚风情。
楼魇难耐的吻落在她的肩头:“陛下说的君是谁?若是前头那位,他已经死了,欺君不欺君他也不能如何,若是陛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奴才说过的,有一身的本事,一定让陛下......欲罢不能。”
萧黎:......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她可不知道他是假太监。
萧黎沉默了,楼魇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陛下对宋君湛倒是关心,那你可知宋家之前,开国大族之中还有一个楼家。”
“楼家跟随太祖皇帝开创帝国,楼家先祖楼不问以文官之身获封武侯,并列开国七大侯爵之列,然而就在二十年前,当时的楼家侯爷因为挪用军费赈灾,被人一本折子告到了先帝面前,竟然说楼家居功自傲,私吞军费,意图谋反。”
“也不知道先帝怎么查的,竟然就判定了楼家有罪,楼家满门抄斩,妇女孩童皆不放过。”
“奴才那时六岁,只记得有人抱着我飞快的逃跑,空气里都是血腥味和那人身上的汗味。”
“那时全城戒严,不放过任何一个余孽,那个人带着我东躲西藏好几天都没能离开,好几次差点儿被抓到,后来他受了重伤回来,什么都顾不得就抱着我跑,他将我送到了一个地窖关起来,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在那个地窖里被关了十天,靠着里面藏着的地瓜和麦子活了下来,十天之后,一个老太监打开了地窖,把我带入了宫门。”
“楼魇不是我的本名,魇是老太监给我取的,他说他讨厌我,厌人如鬼,他应该是讨厌我家人,可偏偏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救我。”
“他教会了我如何当一个奴才,如何在宫里活下去,我十二岁那年,老太监死了,他拉着我的手,逼我杀了他,他教了我最后一课,在这宫里,不想死,就得学会杀人。”
“奴才今年二十六岁,入宫二十年,假奴才也成真奴才了。”
他低头,吻住萧黎的脖子,在那块白皙脆弱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奴才比宋君湛幸运,奴才的仇人是被我送下地狱的。”
萧黎想推开他的手一顿,真是有点儿惊讶了:“先帝是被你杀得?”
楼魇听着她语调里惊讶却没有仇恨,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胸腔都在跟着震动。
“是啊,几大世家逼得先帝杀人退让,他们已经赢了,没人会杀先帝,可先帝自己却因为被逼退让抑郁了,不愿接受现实,酗酒沉醉,奴才那时不过是个擦地的奴才,谁会注意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小太监呢?”
“奴才不过每日在先帝的熏香里加点儿料,再多给他拿几坛子泡过药材的酒,无声无息,甚至不用毒,先帝就死了。”
他笑着,眼里也泛着血红,紧紧的抱着她,语调疯癫:“陛下,陛下要为先帝报仇杀了奴才吗?若是陛下亲自动手,奴才绝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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