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亮了……”黎非简直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随时有、有人会来的!”
雷修远伏在她奸商,毫不费力将她扳过来,黎非再一次重重被他吻住,他尚未餍足,手掌穿过中衣的分析,再度抚在她光裸的肌肤上。
黎非记得一个劲乱扭,躲得了这边却躲不了那边,偏偏她又特别怕痒,此事稍退,他手掌摸在身上倒是痒得厉害,她笑得出来了。
雷修远在她要上轻轻掐了一把,她惊叫一声,连连躲避,胸前忽然一亮,她的中衣一下敞开,他的掌心落在她胸前。
黎非猛然将身体蜷缩,背对着他,使劲拽他的手,却纹丝不动。他没有动,只是按着,像是握住了她的心脏一般,掌中放佛有一只小鸽子在激烈跳动。
“修远……”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竭力让自己听上去从容一些,“放手。”
雷修远将她耷拉在肩上的薄软中衣轻轻咬下来,沿着他耳后一路吻到箭头,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头面对自己,她满面红晕,尴尬窘迫哀求羞涩,什么表情都有,她一口气吹在她脸上:“不放。”
黎非恼羞成怒,拿脚朝后使劲踹他,他的手轻轻动了一下,指尖摩挲,呼吸健健变得粗重,雷修远忽然将她蜷缩的身体扳正,撑起上身,居高临下看着她衣衫敞开的身体。
他漆黑的眼中放佛藏着无穷无尽的金芒,黎非原本羞不可抑,忽见他眼中金光浮现,皮肤中似乎也透出那种暗淡的金色光芒,她不禁伸手捧住他的脸,惊道:“你怎么了?”
雷修远愣了一下,他自己似乎也终于发觉不对劲,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皮肤里一层层或暗淡或耀眼的金光迸发,随着呼吸声,忽明忽灭,他眉头紧紧蹙起,似不解,又似了悟,一时竟僵在那里了。
黎非飞快拢好衣服,顾不得别的,立即搭着他的脉门试探奇经八脉,谁知他体内的灵气竟拒绝她的试探,尖锐地将她的灵气推开。黎非心中惊诧,便见雷修远慢慢坐直身体,然后盘腿坐着,竟开始凝神运转灵气。
她更加惊诧,轻手轻脚下床,替他将厚重的帐幔放下,透过层层帐幔,依然可见他身上璀璨的金光明灭,这是什么突如其来的突破吗?居然、居然在这么尴尬的一个时刻……黎非只觉奇窘,她下意识把衣服全部系好系紧,包得严严实实,耳边忽然响起日炎苍老沙哑的声音:“哼,男欢女爱结束了?”
黎非又窘迫又恼羞:“你你你难道一直没睡……”
日炎巨大的身体出现在房内,他不屑一顾地别过脑袋:“早醒了!你窘个屁啊,谁会看你们无聊的男欢女爱!”
黎非朝他虚空的身体上捶了一拳,日炎忽又慢慢端坐在地上,惨绿的眼睛盯着帐幔内那个金光明灭的少年男子,低声道:“奇怪也哉,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超多]”
“他怎么了?”黎非小声问。
日炎难得摇了摇头:“不知道,第一次见识。这小子曾经体内满是暗伤,昨日一朝尽数被你治愈,我猜怕是要消化一段时间,不必大惊小怪,让他继续就是。”
黎非坐在日炎脚边,过了许久,她忽然低声道:“日炎,修远会没事把?”
这只狐狸哼了哼:“这样一下就有事,你以为他是泥人么?
“……这是安慰我?”
“他明天就死!你满意了?”
黎非忍不住无奈苦笑,别扭的狐狸,别扭的雷修远……她身边好像总是这些别扭的人,真叫人无语。
雷修远这一闭目打坐,便坐了两天,显示胡嘉平来找他参加还未完成的比试,再后来,纸包不住火,到底把广微真人他们这些长老惊动了,因为雷修远这种凝神大作十分奇特玄妙,长老们倒也不敢擅自挪动他,黎非的卧房一时间成了长老们的临时聚集地,每天都有人来看他。
第三天一大早,黎非推开自己的房门,便见广微真人还坐在床沿,雷修远在闭目打坐,他也在打坐,一只手始终捏着他的脉门,以防突然有什么不对劲他可以立即应对。
这位仙人对雷修远的关爱照顾可谓无微不至了,黎非静悄悄地将早膳与茶水放在桌上,行了礼转身便要走,广微真人忽然温言道:“是你替他治愈伤处的吧?”
他前日便看出雷修远超越潜能,身体必然遭受重创,不过这几日他非但伤势痊愈,灵气甚至比先前都要来的活泼磅礴,竟成了意外之喜。
黎非立即躬身答了个是,话说,玉雪术还是日炎教她的,这狐狸最近天天出来,却天天不务正业,叫他再教自己一些仙法,他却死活也不肯教了,小气得要命。
广微真人细细打量她,但觉她体内修为竟已隐隐图片第三道瓶颈,然而周身灵气依旧平静无波,这小姑娘也十分奇怪,看起来资质平常,然而修为增长竟这么悄无声息地快,他不得不佩服冲夷的慧眼识珠,若无雷修远这边惊才绝艳的天才在,她必然是大放异彩的那个。
广微真人忽然有些感概,微叹一声,起初他们没人看好这对小儿女,雷修远这半天才,姜黎非却资质普通,纵然日后成人结为道侣,不再一个层次,关系也无法长久,想不到她竟不紧不慢一直追在后面,雷修远这性格刚强的孩子也对她十分依恋,说不清谁追着谁,谁等着谁。他二人一个清傲不屈,一个坚韧温和,假以时日,必能成就修行界一段佳话,堂堂名门大派,竟没有雷修远一个孩子会看人,想来真是惭愧。
“修远这孩子脾气极硬,遇强越强,软硬都不吃,日后须得你多照顾了。”
广微真人说完,再度闭目凝神,倒留下一头雾水的黎非发呆,他刚才是什么意思?长辈方面的承认他俩关系么?
雷修远醒来,正是第四天的清晨,广微真人今日的比试要做评判人,早早便离去,黎非悄悄推开房门,便见胡嘉平半睡半醒地坐在地上,到处乱跑的日炎居然也在房中,目光灼灼地盯着雷修远。
“你这么早就来了?”黎非压低声音做够去,冷不防身后忽然想起雷修远清冷的嗓音:“和谁说话?”
黎非下一跳,急忙转身,却见雷修远坐在床沿,他身上的中衣刚穿了一半,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他醒了!黎非扑过去上下打量他,一面放出灵气试探他的奇经八脉,这次再也没有灵气推开她,顺利地试探了一番,他体内没有任何一样。
“现在觉得怎么样?”黎非抬头望着他,小声问。
雷修远捏了捏她的脸颊,淡淡一笑,“做了好长一个梦,终于醒了。”
做梦?不是打坐么?黎非正想说话,后面的胡嘉平早已被他俩惊动,打着呵欠走古来拍拍雷修远的肩膀,叹道:“好小子,都是为了你,我不得不去见师父,这会儿走不掉了。”
他本来想比试玩立即闪人,结果雷修远突然除了状况,他这个做师兄的不得不留下来。
“你现在可以走。”雷修远望向窗户,“我们替你保密。”
“你就想把我支开是吧?”胡嘉平哼哼一笑,“人不大,鬼点子太多,既然醒了就快走!马上长老们要发奖赏了。”
斗法大会已经接近尾声,由于雷修远第二天的比试未能参加,到便宜了轮到与他比试的那些弟子,一个个不战而胜,观战弟子们唯有发出不满的嘘声而已。
六个组的前两百很快被敲定了,今年除了突然被赶下云海的秦扬灵,依旧没有一个普通弟子能跻身前两百。而那位秦师兄第二天却被正虚真人带着暂时离开了无月廷,据说一向不问派中小时的四位掌门专门找正虚真人聊过,秦扬灵与雷修远可算彻底接下仇怨,日寇必然无法安生共处,倒不如让长老先带走一个,让各自冷静一下。
四位掌门人的偏向很明显,实力胜于一切,技不如人的秦扬灵,自然只能被暂且雪藏,这正是修行界的铁律。
黎非和雷修远赶到云海下演武场时,但见数百长老都集中在巨大的演武场上,对面躬身立着十名弟子,看起来像是第三道瓶颈那组的前十,这会儿轮到长老们给他们发奖赏了。
场内忽然多出一张不太大的木案,木案上此刻灵气流肆,十只拇指大小的苍玉瓶悬浮在案上,不知里面装着什么灵丹妙药。东阳真人笑道:“上回咱们跟海派一起互通试炼,无月廷分到两只妖朱果,带回来后委托洞云仙人炼制了十枚妖朱果灵丹,这个奖赏可不算长老们小气了吧?”
他长袖轻挥,十只小玉瓶分别落入十名弟子掌中,早有弟子按捺不住拔开瓶塞轻嗅,一股清甜醉人的香气氤氲而起。妖朱果的功效他们自然都知道,而洞云仙人更是无月廷中超越长老的一名着名老仙人,极善炼药,妖朱果灵丹必然是可以白骨生肉,起死回生的奇药。
这个奖赏何止是不小气,简直是大方至极了,十名弟子立即躬身道谢,纷纷行礼退下,广微真人忽然上前道:“修远,你上来,为师有一物赠与你。”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空空的剑柄,其色淡如玉,通体润白光滑,看起来像是玉石所制。诸位弟子见这空剑柄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旁的东阳真人却惊道:“广微,这个东西你也舍得送人了?”
广微真人笑道:“我早已不用此物,留着何用?修远,这是神兽白虎的一截尾骨,昔日我无月廷掌门人之一与白虎鏖战时,将白虎尾斩落炼制而得,白虎应天地金行灵气而生,你拿着,自然便知道它的妙用了。”
雷修远双手接过,那白虎尾骨握在手中,忽地嗡然鸣动,连鸣九声,方渐渐安静了下来。他心念意动,将灵气灌注剑柄内,但见金光陡然暴涨数尺,烈烈跳跃,不可逼视。
广微真人欣慰至极,温言道:“看起来,这法宝很喜欢你。”
这是比妖朱果灵丹实用且珍贵百倍也不止的法宝,雷修远撤了灵气,双手恭敬地捧着剑柄,半跪下去,低声道:“弟子谢师尊赏赐。”
广微真人细细凝视他,这少年清傲昂然,似一匹出鞘的保健,光华璀璨,他不禁微微眯眼,想起五百年前那个惊才绝艳的身影,久远的回忆一时间侵袭而来,他长长一叹。
过刚易折,前几日掌门人之一也告诫过他,务必好生教导雷修远,惊才绝艳再难得,但莫要再弄出第二个青城来。
广微真人轻道:“修远,昔日我收你入门,便与你说了刚柔并济四字。你莫要忘记,过刚易折,刚柔并济方能长久,这不光是修行仙法的道理。此次你与秦扬灵想都,超越潜能之举可一不可再,否则体内迟早暗伤遍布。修行弟子可进可退,来日方长,不必争那一时的意气。”
雷修远思忖片刻,方答了个是。--4842dmth19176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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