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为什么太子会变成纸人。”太后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许宁忙说:“娘娘明察,臣妇不知…”
“不知…”
太后冷笑:“那为何之前太子的尸体会变成纸人?或许…“
太后目光沉沉的盯着许宁:“或许之前的太子根本就是个纸人。”
许宁皱眉:“娘娘,这不可能,臣妇的话本子就是瞎编的,而现实中,人就是人,纸人就是纸人,纸人不可能变成人…”
她肯定的说:“臣妇认为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太后眯了眯眼。
显然,她也不信鬼神之说。
只是最近发生的事太过离奇,荒诞,让她忍不住多想。
“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太后问。
许宁咽了咽口水,心一横说:“臣妇不知道,不过非要说一个嫌疑人的话,臣妇认为是南越人。”
太后挑眉:“何以见得?“
许宁开始说南越的坏话,这种时候不能全说对,也不能全说错,要混着说,让太后觉得,她就是着急了胡乱咬人,可是咬的还挺有道理。
然后让太后自己去想…
“娘娘,南越人一直就不是好东西,奸险狡诈,诡计多端,番邦人就和他们交好,而且南越皇帝听说就爱装神弄鬼,南越和番邦人来之前,咱们大周好好的,哪里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自从他们来之后,就整日出事,臣妇看一定是他们搞的鬼,就是想动摇我大周的江山,至于纸人…”
许宁认真想了想说:“这是南越在报复我。”
太子气笑了:“报复你?”
“对。”许宁说的很肯定:“当初我写了一本玩物,里面有个道貌岸然的三皇子容策和南越三皇子很像,因为这个,萧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之前还特意见了我,我以为…臣妇以为话已经说开了,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小心眼报复我…”
太后“…”
许宁怎么看着时而聪明,时而不聪明的感觉。
太后看出来了,她确实很讨厌南越人,一直在诋毁…
不过…她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
这些怪事确实是番邦和南越人来之后就发生了。
若说谁能搞这么多事,南越人的嫌疑真的很大。
如果太子真是被他们换了…
太后没再追着问,让她退下,之后就见了皇帝。
母子两个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皇帝转头就派兵将南越的别馆给围了,说是近日南越事多,为了保护南越使团。
其实就是软禁。
陆丰都懵了。
干什么就忽然将他们围了?
难道萧幻羽又闯什么祸了?还是身份被识破了?
不应该啊,从他扮做李恩雅开始,就接近了太子,萧幻羽有很强的模仿观察能力,甚至能通过一种幻术逼迫别人说出任何他想听到的话。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替换掉番邦的人,由萧幻羽假扮番邦公主嫁给太子,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大周太子。
可萧幻羽这个人太不定性,他看了尹在水的书,疯狂的迷恋尹在水,在得知许宁就是尹在水后,他提前跑来大周和许宁接触。
又杀了曹御史,他为什么要杀这个人,陆丰到现在也不清楚,还是萧策查到,曹御史当年参了剿匪的一位大人,致使那位大人被查,因为延误又死去了很多无辜的百姓,匪患又多持续了几个月,也就是那个时候,萧凝初和宁秀才北上和家里人走散,走了另一条断头路。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
萧幻羽在用他的方式向许宁示好。
萧幻羽此人实在是随心所欲难以管教。
替换番邦人的那天,也是他迟来延误了,差点就被发现了。
这一次也是,本来可以悄无声息的换太子,可他非要搞那么一出,迷惑太子妃刺死太子…
如今,他突然出现,怕是很难取得大周皇帝的信任了。
“殿下,怎么办?”陆丰皱眉:“这个萧幻羽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策也在思考,可是想来想去还是不得其解。
因为萧幻羽的本事他们都知道,就算是皇上太后有怀疑也不可能这么快识破他的身份。
那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许宁在太后面前正大光明说了他们一箩筐坏话。
太子的死而复生在京城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各种传言满天飞,所有人都在议论,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和前太子的鬼魂有关?
皇宫里,许宁和太后在下棋。
许宁下棋不怎么样,总是输给太后,太后觉得虐菜没意思,许宁总输也气啊。
于是许宁提议下五子棋。
太后不知道什么五子棋,许宁给她讲了规则她懂了,但是输给许宁了。
许宁心里这口气总算是顺了。
太后连输了几把就找到了规律,许宁又掌握了许多方法,于是两个人总算是能过几把了。
太后说:“你这个小姑娘一股狠劲。”
许宁说:“娘娘也比远比我想的聪明。”
太后下棋喜欢防守,不主动攻击,但是会不经意的找机会阴人。她是个谨慎的人。
难怪一直没被人注意到,当年前太子的死,皇上得了皇位,皇后做主中宫,德宁如愿嫁给了钟离尘。
而太后成了这慈宁宫的主人。
所以,要说得利,这几个人都得到了…
太后没说放走许宁,许宁也没提要走,她不着急回去,她觉得这宫里挺有意思,她要帮裴濯好好的查查他爹娘的事。
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许宁认为这个险值得冒,而且…
她是尹在水,她的影响力她自己没有个完全的概念,可也是不小的,除非她犯了不可饶恕错误,不然,以太后谨慎的性子,不会轻易处置她。
太后今天要出门,许宁就自己跟着,好在今天轿子走得慢,许宁也慢悠悠的走,路过的宫人都在偷偷看她,还是不太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东宫还是那个让人无语的鬼样子,阴森森的,咋看都不舒服。
太子住在这养病?
不对,许宁后来又想了想,她不太确定这个太子是真的太子还是那个家伙假扮的。
那家伙易容术了得,又观察了太子这么久,能完全的模仿出太子不是问题。
“到了,在想什么?”太后的声音拉回了许宁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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