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仙女的衣服偷过来。”

于是我偷偷的走过去，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不少衣服。

从小到大从未偷过东西的我十分紧张，可是想到老黄牛的话，我还是偷偷的拿了一件仙女的衣服，然后将衣服藏起来就匆忙跑回了家。

“衣服呢？”老黄牛问我。

“藏在山上了。”

如果它有眉毛，一定已经眉头紧皱。

它说：“去拿回来。”

温和的老黄牛忽然这么凶，让我惊慌又害怕，于是我偷偷上了山…

池塘边那些仙女已经走了，我刚要去拿衣服，就看见池塘的水有些不对…

以往清澈见底的水池此时此刻全是红色的血水…

我后退一步，跌倒在地，这时候一只手攀上了我的肩膀…

“就是你拿了我的衣服吗？”

温柔的女声在耳畔响起，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尖利的指甲划破皮肉，我的惨叫声响彻山谷…

…

“去拿仙女的衣服…”

老黄牛的话让我浑身一个机灵，我茫然的看着它，眼底还有没来的及褪去的恐惧…

我看着它，又看看自己。

我记得，明明不久前，我被那个“仙女”活活剥了皮…

那种蚀骨的疼痛还残留着，让我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可如今…

我不确定，这是一个梦，还是确实发生过的。

“去拿仙女的衣服。”老黄牛又说。

这一次我摇摇头：“我不去，谁爱去谁去，我绝对不会去。”

老黄牛盯着我，用那双硕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

“去拿仙女的衣服。”

“我不去…我绝对不会去。”

老黄牛见我软硬不吃，忽然朝我冲来，尖尖的牛角撞在我的腹部，我只觉得剧痛无比。

然而老黄牛却像是发了狂。

“去拿仙女的衣服。”

“去拿仙女的衣服。”

“去拿…”

它每说一句就会狠狠的撞我一下，直到我血肉迷糊，再次没了声息…

…

萧策看到这，微微一顿。

所以故事里的“我”是死了又活了吗？

这是什么？

轮回？

…

“去拿仙女的衣服。”

当我再次醒来时，腹部似乎还残留着那种痛…

我捂着肚子艰难的后退，一脸惊恐的看着老黄牛。

老黄牛依旧睁着那双硕大呆板的眼睛看着我。

“去拿仙女的衣服。”

我咽了咽口水，冷汗爬满了全身。

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

留下来被老黄牛撞死。

出去拿衣服，然后被那个“仙女”剥皮死去…

我要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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