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看着脸色得意的小孩,又看他们两人吃了一口又一口的温馨场景,差点没被一口气憋死。
他颤抖着挥手,“你们没事就先回吧!”
朱高烨咧嘴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是用手捅了捅朱瞻基。
朱瞻基立马会意,于是来到朱高煦跟前,小心翼翼地开口。
“皇爷爷得知二叔抱恙,让我们来探望。”
“皇爷爷还说,太医随叫随到。”
朱瞻基说完,小心地掀开床帘查看朱高煦神色,看他是否真的病得不能就藩。
朱瞻基刚把床帘掀开,朱高煦就装起来了,他颤颤巍巍地抬头,苦着一张脸,端着汤碗喝了一口药。
然后神色痛苦地看着朱瞻基,仿佛那药极难喝,忍不住要喷出来似的,吓的朱瞻基立马后退两步。
紧着,朱高煦突然剧烈地咳嗽,涨红着脸,仿佛心头血都要咳出来。
戏演得好!
朱高烨看了片刻,突然觉得热。
他低头看着床边炭火十足的火炉,显然,已经烧了许久。
朱高烨摸着下巴,微微一笑,咕噜转着眼珠,计从心来。
他指着燃得正旺的火炉,对门口的下人嚷嚷,“这是哪个蠢才干的?”
朱瞻基立马赞同地点头。
可不是吗?
他刚才就想问,这季节还烧火炉,不怕闷死二叔吗?
这病装得太假了点。
朱瞻基正准备开口附和,就听小崽子继续,只是那话忒不像人话。
“我二哥都病成啥样了?”
“怎么才烧一个火炉?”
“这季节时常有凉风,屋里热量不够,万一二哥被凉风吹着,病情加重,哪个狗东西担当得起?”
屋里伺候的侍女太监们吓坏了,全都跪下来恐慌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愈发难看的朱高煦,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怎么还愣着?”
“快去再烧五个火炉过来。”
五……五个?
这话不但侍女和太监们懵了,就是朱瞻基也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魔头。
这时节!
屋里烧一个火炉,时间长了,感觉都能把二叔闷死。
再加上五个?
认真的吗?
朱瞻基诧异地看了朱高烨一眼,又去看被五个火炉惊得脸色苍白的朱高煦,有些可怜地摇头。
或许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二叔,一路好走!
朱高煦接收到大侄子那怜悯的目光,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憋死自己。
他颤抖着手,他指着小小身板的朱高烨,困难地开口。
“你…你……”
他说了好几个你,愣是没说出完整的话。
朱高烨看着这一幕,呵呵笑了,眼神关切话却很无耻。
“老二你别急着感动,好好养病,这些都是做弟弟分内的事。”
紧接着,朱高煦就惊愕地看到朱高烨双手叉腰,皱眉对着侍女和太监们指手画脚。
“还不赶紧的。”
跪着的侍女和太监,神色惶恐地看了看朱高烨,又看向欲哭无泪的自家主子,迟疑了片刻,也只能无奈地退出去。
很快,他们就搬了五个烧得不是很旺的火炉进来。
朱高烨迈着小腿在火炉边踱步,似乎不满意,他转头看向朱瞻基。
“大侄子,我觉得屋里还有点冷,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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