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伬樱帜愣了愣,如果龟司田二是在几个小时前说这句话,她肯定会认为他疯了,不过他现在这么说,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如果说,现在这边的人,还是有谁能够扭转乾坤的,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个逆天的男人了,虽然她不知道张扬的具体实力,但光是看到明显只听他一个人的那个金发美女的身手,再看到不可一世的龟司田二像条哈巴狗似的跑来向张扬求救的场面。
她就明白这个神秘的李奥纳多应该会给她一个惊,不对,应该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只不过,八十人对三十,噢,不,应该是八十人对二十多人,他就算是三头六臂,恐怕也得先掂量着自己是否有能力全身而退吧。
所以g奶娘把她那双好奇的眼睛不由转向了张扬。
张扬眼睛眨了眨,
目前而言,局面基本都在张扬的预测当中,除了一条…该死的龟司田二竟然带了这么多的敌人过来。
之前他打昏龟司田二的时候,就给他留下了一部联络用的手机,等到他收到龙岛津男挂掉的消息之后,立马发信息到留下的那部手机上,告诉了他,如果他被追杀,想活命的话,就来找他。
当然,之前他也不敢肯定龙岛津男真的会被*掉。
不过当受到龙岛津男被*掉的消息之后,他就知道,一切正式进入轨道。
龟司田二不想死的话,只能找他帮忙。
这个家伙倒是聪明,立马带着他的残兵败将直奔尾藏酒吧。
其实看着他带来的人,没有一个受伤,所以估计他连和上衫忠郎干一架的胆量都没有就直接开跑了。
不过张扬倒是没想到,这个家伙跑了也就跑了呗,居然带了这么一大帮仇人过来。
更要命的是,泽伬樱帜的老公浅野拓石的死,居然还有那么多的内幕,这七绕八绕的,竟然连上岛岩井也绕成是敌人了。
哇靠,原本他的设想是,龟司田二如果过来的话,自己可以帮他挡住第一波的攻击,然后等着秋枫会的人过来,把映菊会给收拾了,这么一来,那个上岛岩井就算不感激涕零,至少也要对他们刮目相看,以礼相待。
但现在却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听龟司田二这么一说,敢情浅野拓石非但不是浅野家的种,也不是上岛岩井的种了,换句话说,那个渡宁正村直接让浅野家戴了个硕大的绿帽子不说,还让上岛岩井也戴了多年的绿帽,白白替别人养儿子。
难怪他会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渡宁正村干掉了。
至于那个浅野井阀为何要杀掉浅野拓石现在就可以理解了,大概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所谓的堂兄不过是个野种罢了,有辱他们浅野家的名声,干掉了免得碍眼。
所以三年前他们的无头公案,说破了就是那么简单。
当然,本来他们这帮人要怎么搞都和张扬无关,不过现在却给他惹了个**烦。
等于说,现在要来对付他的,可不是单单映菊会一帮人马而已了,原本应该是援兵的上岛岩井这会儿妥妥地变成了敌人,他和泽伬樱帜以及梅欣还有龟司田二这么点人,竟然要对付两个帮会的联合围攻。
靠!这也太倒霉了。
不过这会儿,他还偏偏不能露出一副倒霉相,他要是没了信心,估计其他人直接就崩溃了。
所以龟司田二说是来找他帮忙的时候,尽管心里在骂娘,直娘贼,你特么招惹那么多仇人干嘛,要帮这个忙,可就亏大了,嘴里却淡淡地说道:“龟司先生,你们帮派之间的火并和我没关系,我可没说要帮你。”
“啊…李先生,是你说…想活命的话,就到尾藏酒吧的。”龟司田二看到张扬脸上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顿时傻眼了。
“我什么时候叫你到尾藏酒吧了?”张扬一脸茫然的样子,摆明了就想不认账了。
“李先生,这…这种玩笑可不能开啊。”龟司田二看到张扬的样子,顿时就差点哭出来了,哆哆嗦嗦地摸出张扬事先扔给他的手机,打开张扬发给他的短信,“你看,这可是你发给我的短信。”
张扬拿过去,装模做样看了几下,就扔了:“这种小把戏谁都可以做,你说我怎么可能把你打昏了,再给你一部手机呢?”
龟司田二真的要哭出来了,这种节骨眼上了,张扬却来跟他玩这招,要不是泽伬樱帜的在一旁,他就要直接跪下来求张扬了。
泽伬樱帜则一直默不作声,没有说话,大概她可能更相信龟司田二,都这种情况了,应该不会说假话吧。
也就是说,是张扬让龟司把祸水往尾藏酒吧这边引的,她有些不大相信张扬会害她。
所以当她看到张扬脸上并无任何惊慌之色之后,心里就更加笃定了,张扬肯定能够保护她们,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对龟司田二,这里面似乎另有深意啊。
她不由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扬一眼,想从他的眼神里获取一些暗示,或许自己可以帮到他呢。
事到如今,张扬想坐山观虎斗看来是不成了,现在再看到g奶娘传递过来的那眨巴眨巴的眼神,透着一股期望,他要是再装下去,估计这个大mimi得把他给恨死。
虽然他并不介意别人恨他,但怎么说g奶娘貌似还是挺关心樱井薰的。
不过就这么帮他们,未免太亏了,杀头的生意有人敢做,这赔本的生意不一定有人乐意干啊。
“龟司先生,你未免也太搞笑了,几个小时前,你可是喊打喊杀的,要对付李先生,现在却又像一条哈巴狗似的,来求李先生救你命,这个转变未免也太快了吧,你当真别人都是开慈善机构的吗?”
g奶娘在张扬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居然心领神会地把他心里想要说的话,啪地讲了出来。
而龟司田二瞬间也就明白过来了,对啊,自己光动嘴皮子有毛用啊,没有好处,人家神经病了啊,干嘛要救你。
所以…好处…对,就是要给好处,可是特么的,自己的所有东西都在映菊会的总部啊,现在能给什么?难道贡献自己的菊花啊。
他皱眉想了想,立马开口道:“李先生,只要您这次救了我,我龟司田二将来必有厚报…”
说完,又觉得这种鬼话实在是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去啊,脸不由一红,急忙补充说明道:“只要李先生保住我的命,龟司田二以后这条命就属于您的了,另外,我在映菊会的所有资产情愿双手奉上。”
“我愿意当场立下字据。”
“哼,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说这种风凉话谁不会,还所有的资产呢,就算保住了你的小命,你现在也已经成了映菊会的叛徒了,还想得到什么资产啊?”泽伬樱帜闻言,立刻在一旁讽刺他道。
龟司田二满脸通红,确实,现在就算他保住了小命,难道就能拿回那些资产了?
除非是,映菊会的会长让他来做,可是,这可能吗?
但他还是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了:“李先生,只要你保护住我的这条小命,让我掌控映菊会的话,我用我的生命发誓,一辈子效忠于你…我拥有的一切将会都是您的。”他顿了顿看了看一旁的泽伬樱帜,有些艰难地继续说道:“泽伬小姐,可以帮我作证。”
泽伬樱帜闻言,不由得看了看张扬,心里无比的讶异,她没想到龟司田二竟然为了保命,会说出这种话。
不过张扬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淡淡地盯着龟司田二,脸上面无表情,看了半天之后,终于慢慢地挤出一句话:“成交,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你必须效忠一个人,不过对象不是我,而是我身旁这位泽伬小姐。”
“呃呃…”龟司田二脸上表情僵化,显然他很不情愿。
“你没得选择,或者换句话说吧,你以后就是秋枫会的人了,嗯…秋枫会这个名字不喜欢,透着一股诗人的味道,算了…泽伬小姐,你觉得叫什么名字比较好?”张扬转头看泽伬樱帜。
她的脸则和龟司田二一样,石化了:“成立新帮会?”
“有何不妥?既然你们有共同的敌人,那么联合起来对付他们,不是很正常的吗?”张扬笑眯眯地说道,“这样的话,身为国际保镖,我们可以成为你们社团雇佣的保卫,不是挺好的吗?”
“该死的,这可真是个好主意…泽伬小姐,你觉得怎么样?”龟司田二听得出来张扬后半句的意思,如果他和泽伬樱帜同意了,李奥纳多可以接受雇佣,换句话说,就是愿意帮他们,太好了,至于是听泽伬樱帜的还是张扬的,管他的呢,先保了命再说。
泽伬樱帜没去理他,而是讶异地看了看张扬,缓缓地说道:“李君,我们胜算不大,趁着他们还没到,我掩护你们先撤走,而这个满嘴谎言的家伙,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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