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黑白照片”中的人物。

这种奇特的覆盖还在继续。

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老者在步履蹒跚，速度仿若十分缓慢。

可奇怪的是，在眨眼之间，这座灰白天地却已经将整个沧源界域全然覆盖，更在进一步地向沧源界域和祖界之间的混沌区域覆盖而去，直至……覆盖到祖界那一小半被道光覆盖的区域。

这种快慢的错位感触，十分别扭。

就好像……时间出现了错乱。

值得一提的是，被灰白天地覆盖的混沌、虚无区域中，存在着一座……青石坟墓。

在青石坟墓也变成了灰白之色的时候。

坟墓忽而“咔咔咔”崩裂。

突然

砰！

一只干枯手臂，伸了出来。

而在这只手臂上，布满了狰狞的……佛陀头颅！

在这座灰白天地的覆盖下，这只手臂是灰白色的，但冥冥中有种感觉，这只手臂原本应该是青铜色的。

很快，坟墓坍塌。

一个干瘦、挺拔的人影踉跄地爬了出来，熟悉了一番身体后，站起了身，这才得以看清，此人的整个身体……竟是由无数个佛陀头颅组合而成的！整个人完全是灰白之色。

但他的眼眸十分深邃，仿若囊括了宇宙的黑暗和虚无。

“无量道尊……？”

人影笑了笑，轻声呢喃，“道佛不两立，我想借你道墟之东风，回来一趟，也只能如此了。”

“倒是多亏了我那徒弟狗道人，如实将三件事全都做到了。”

“哎，时间不多，可能没空去看他了。”

“断了多代的文明之火，一次性燃烧，应该……有点机会吧？”

话音飘散，人影已消失无踪。

……

错乱的时间下。

这座灰白天地，很快便将道光所笼罩的区域，全然取代。

轰！

身在其中的生灵，心神猛然一震，切身地感受到了一股猛烈的冲击。

然后。

嗡——

玄妙的道光掠过，横亘在苍穹之中，就好像是为这座灰白天地增添的一抹惊鸿。

九天之上，浮现了一尊身影。

六岁顽童形象，一身黑白道袍，顶着一脑袋十分夸张的发髻。

光是那发髻，大概就有半个身子那么高。

无数生灵举目望之，心神中涌起信息，这位六岁顽童正是……无量道尊！

虽名号和形象差异过大，但无人敢生出半点异样，哪怕稍稍动了一点这方面的念头，心底便一阵发寒，仿若触及禁忌，有生命之危。

无量道尊俯瞰众生，声音格外苍老，开口道，“命数已至，吾携道墟从过去归来，大道三千悉数归还。”

“众生无量，大道无量，吾……亦无量。”

“尔等，好自为之！”

道音滚滚而落。

无量道尊已然消失。

灰白天地迅速变化，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缓缓转动，生出灰蒙蒙的迷障，将这座灰白天地遮掩，让人无法看清全貌。

轰！轰！轰！

一道道轰鸣声响起。

这座灰白天地中，生出了一道道顶天立地的黑白神像。

细细数来，赫然正是三千之数！同三千大道相对应。

每一道黑白神像皆涌起黑白神辉，撑起一方大道区域，各自成界。

而在灰白天地的九天之上，中央位置，即无量道尊原立身之处，忽而撑起了一座古朴的道祠。

道祠紧闭，岿然不动。

黑白道光涌动，于道祠前，呈现出一段玄奥、晦涩的文字：

未得道者，可入道墟。

凡证道者，可入道祠。

道墟有大道三千，凡命格尚在者，皆可得。

道祠中长生不死，有命者……得之。

……

“道墟？这是……新副本？”江玄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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