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悟灵一回头就看见了金蝉子,语气随意道:“自然是八公主的意思了。”
“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乱讲!”八公主连忙摇头:“金蝉子法师,你别听她乱说!”
“呵呵。”金蝉子轻笑一声:“八公主,刚刚罗刹女王还问起你怎么没去寻她。”
“我、我这就去。”八公主知道这是金蝉子在给自己解围,她感激地看了一眼金蝉子便火急火燎地走了。
“溜的真快。”顔悟灵看着八公主的背影感慨:“当初铁扇溜的也挺快的。”
“大师姐……”铁扇摇晃着顔悟灵的手臂撒着娇。
顔悟灵笑着,抬起了手,迟疑一下之后又踮起了脚,摸了摸铁扇的头。
哎,铁扇也长大成了如此高挑的美人。
只有她,是一点都没变啊!
啧。
“悟灵仙子,你还没回答小僧的问题。”金蝉子看着顔悟灵:“天庭要攻打灵山究竟是天庭的意思,还是仙子你的意思。”
“金蝉子,你都多余问。”顔悟灵一步步走向金蝉子:“你此前说你不知道燃灯古佛做了什么,现在呢?你依然不知吗?”
金蝉子目光微垂双手合十:“小僧不知会给施主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十分抱歉。”
金蝉子此前的确不知,但昨日他已经用传音符联系过灵山同门。
这燃灯古佛闹上天庭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灵山上下都知道的。
既然燃灯古佛亲自出手,想必顔悟灵不死也是要脱层皮的。
金蝉子心中有愧,只是顔悟灵刚刚的话,事关灵山一众生灵的安危,他还是要问上一句:“那攻打灵山一事……”
“燃灯古佛闯天庭、盗蟠桃,重伤王母娘娘座下紫兰仙子,若天庭想要发兵攻打灵山,早就打了。”顔悟灵看金蝉子明显松了一口气后勾了勾唇角补上一句:“陛下和娘娘爱好和平,礼重灵山,可若灵山继续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界,谁也难保后面会发生什么。
金蝉子,这些话并非我做天庭使者而说,只代表我个人。
若天庭真有一日要攻打灵山,我一定自请先锋!”
当日耻,她必报之。
金蝉子知道攻打一事并非天庭的意思便松了一口气,笑呵呵说:“悟灵仙子,别闹了,你修行不够实力不足,别说先锋,即便是马前卒也只有送命的份,还是算了吧!”
“你不嘴欠是不是会死啊?”顔悟灵抬手就往金蝉子的光头上猛敲一下:“用你提醒了吗?谁问你了!”
“嘶……施主,你又打人!”金蝉子揉了揉头看着顔悟灵时便一脸委屈:“你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你嘴欠的习惯也该改。”顔悟灵上下扫了一眼金蝉子:“演的倒是像!六翅金蝉还怕人打?你别演到最后自己都信自己是个人了。”
“施主,您的嘴也挺欠的。”金蝉子瞥了顔悟灵一眼,既然知道又何必说破呢?
“大师姐,你俩可不能打起来。”铁扇见两人之间气氛微妙赶紧开口阻止:“天庭来使和灵山来使若是在罗刹王城打起来,那对罗刹族的影响就不太好了。”
“铁扇公主请放心。”金蝉子对着铁扇点了点头:“小僧与悟灵仙子不同,一向习惯以理服人。”
“我大师姐也最擅长以理服人,要不你们辩一下经?”铁扇眨着眼睛一副兴奋的模样,她也很好奇,顔悟灵和金蝉子到底谁更能说:“金蝉子法师既然是佛祖座下弟子,一定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吧!”
“辩经?”金蝉子看向顔悟灵,也是眼睛一亮。
与人辩经他从未输过。
若是能经由辩经来让顔悟灵了解灵山也是好的。
他始终觉得顔悟灵与佛有缘,与灵山有缘。
“跟金蝉子辩经?”顔悟灵眨了眨眼睛,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做?
赢了,她没好处。
输了,天庭没面子。
里子面子都赚不到的事情,她得多想不开才会答应下来。
“悟灵仙子,我们只当是切磋就好。”金蝉子呵呵一笑:“仙子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顔悟灵抬步就要走,准备冷处理。
“金蝉子法师,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知道啊?”玉面上前一步满脸好奇地看着金蝉子。
金蝉子见顔悟灵要走时正准备出言阻拦,听见玉面问自己,他便再度双手合十微微颔首:“小僧不敢这么说,但施主尽管来问,小僧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确实有一事不知。”玉面眨着眼睛看着金蝉子:“象姑馆是什么地方啊?”
她此前问了几次了,谁都不告诉她,哥哥还凶她!
顔悟灵缓缓收回了迈出去的那只脚,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向了金蝉子。
铁扇和狐叁岁则是同一时间红了脸。
“施主,这件事跟辩经无关。”金蝉子也是一愣:“请施主换一个问题。”
“我只想知道这个。”玉面上下扫了一眼金蝉子:“你不是佛祖座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弟子吗?怎么前来罗刹国开坛传经却连这个都不知道?”
“小僧……”金蝉子想要借故先行离开却被顔悟灵开口打断。
“金蝉子,出家人不打诳语。”顔悟灵笑呵呵地看着他:“既然有人悉心求教,你应当为之解惑。”
“阿弥陀佛。”金蝉子转头看向顔悟灵:“还是请悟灵仙子为她解惑吧。”
顔悟灵扬起唇角看向玉面:“那是一个利用金钱或者物质,向单一性别寻求精神和身体上的灵感与慰藉的场所,其中的浮华与虚幻会使人深感疲惫,总之不是什么好去处。”
“啊!”玉面这才反应过来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倏地红了脸,抬袖半遮面,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尴尬地不知该看向何处。
“金蝉子,这一次又是我赢了。”顔悟灵看向金蝉子。
“这怎么能算施主赢呢?”
“你答不上来的问题我答了,你解不了的惑我解了,怎么能不算是我赢呢?”顔悟灵看向金蝉子:“怎么,灵山又要输不起了?”
听见顔悟灵这样说,金蝉子只能双手合十正色道:“小僧输了,施主慢走。”
“呵。”顔悟灵轻哼一声抬步便走,铁扇挽着顔悟灵的手臂一同离去,狐叁岁则是拉着玉面速速跟上:“早说让你别问了,你还去问一个和尚!”
玉面脸上的红晕随之蔓延到了脖子,轻咬下唇羞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有不远处摊位后的一个戴着斗笠的黄眉小童,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啥?
金蝉子又输了?
怎么输的啊?
他来晚一步,没听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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