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太后面色铁青地看向谢砚敏。
一名宫廷侍卫怎配得上自己的心肝宝贝。
谢初尧故作惊讶,手捂嘴巴,小声嘀咕:“难道上次宴会上,砚敏是和他……”
谢砚敏冷眼旁观她的表演,默不作声。
太后严厉喝止:“休得胡言!”
谢初尧像是受了惊吓:“初尧失言,请太后恕罪。”
她这一表现,反而更让人疑心其中有文章。
太后斜睨了谢初尧一眼,对她的小算盘一清二楚。
但事关谢砚敏,她不能不多加考虑。
护卫从怀中摸出一支轻垂着丝线的海棠步摇,高高举起,眼神坚定:“这是永宁郡主刚刚赠给小人的,小人心知身份卑微,但恳请太后成全,毕竟两心相悦,岂是凡尘规矩所能束缚?”
陈太妃满面痛楚,望着谢砚敏,语重心长地说:“砚敏啊,你身份何等尊崇,怎可与一名护卫在宫闱之中私下相会?此事若传扬开去,岂不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私下相会?”
谢砚敏一脸困惑,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我与他素不相识,哪来的私下相会之谈?”
原来,陈太妃费尽心机,连她新得的海棠步摇都成了这场戏的道具,企图一举毁掉她的名声。
如此一来,将来陈家若有婚事提出,她除了感恩戴德,别无选择,只能乖乖就范。
孟佳欣一听便洞察了这背后的算计,气得脸色铁青:“如今怎的,随随便便一个人,动动嘴皮子,就要置一个女子于死地吗?”
而谢初尧表面担忧,内心却暗暗窃喜:“砚敏,你与佳欣妹妹一起出宫,中途你却离开,紧接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未免太巧合了吧?”
谢砚敏厉声反驳:“是陈太妃召我入宫,途中我的手镯不慎落入池中,衣裳也污了,我才急于找佳欣一同返回。堂姐的意思,难道是怀疑太妃设局陷害我?”
陈太妃面色一时颇为尴尬。
她原以为谢砚敏不过是个嚣张的草包,未曾想今日言辞犀利,字字如针。
她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哀家派人寻你确是为了赏花,莫非当中有误会?”
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陈太妃故作镇定,转向那护卫:“你确定刚才与郡主在一块?”
护卫忙不迭地点头,大声表白:“太后英明,请明鉴,微臣与永宁郡主早已心意相通,私定终身。”
这一言,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谢砚敏身上。
“你还有其他证据吗?”谢砚敏看着护卫,眼中闪烁着玩味与得意。
护卫迟疑片刻,鼓起勇气:“上次宴会上,郡主与微臣相见,我不慎咬伤了郡主的嘴。”
“的确有个伤口,那日很多人都瞧见了。”
谢初尧说完,转头盯着谢砚敏,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砚敏,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这一句话,几乎将谢砚敏与护卫的关系板上钉钉。
谢砚敏嘴角上扬,静静观赏着他们各自的表演。
这时,李德海领着小太监匆匆赶来,行礼之后禀报:“陛下得知御花园的事,此刻正在御书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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