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管事轻轻拍了拍小桃的手背,色眯眯的道:“小桃别怕,我去与侯爷求情,让他免了你的责罚。”
“谢谢你,许大哥。”小桃一脸羞涩的道,许管事被她这声大哥喊的骨头都要酥了,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小桃转身却走了。
他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小桃远走的身影,嘿嘿一笑:“你都撞到我手上了,还想跑吗?”
不远处,薜妈妈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骚狐狸精。”
她恨恨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之后几天,小桃没有再给许管事接近她的机会。
像是故意躲着他,又像是若即若离。
许管事的一颗心就像被猫抓似的,难受的很。
薜妈妈察觉到了许管事的不对劲儿,她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
该不会许管事被小桃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吧。
不行,她绝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子。
当下她找到许管事,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在一个拐角处把人拦了下来。
许管家抬头一看是她,脸上的笑容沉了沉:“你拦我做甚?”
说话音他伸长脖子往前方望去,小桃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见了,许管家一脸焦急正要绕过薜妈妈去追人时,薜妈妈拦住了他的视线。
“老许,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儿,你想好没有啊?”
薜妈妈一脸娇羞,不住的拨弄着头上的红花。
她以为自己风情万种,却不想许管家看她的眼神满是厌恶。
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婆子,哪能跟水灵灵的小姑娘比。
许管家不耐烦的道:“咱俩什么事儿也没有,你想多了。”
见他翻脸不认人,薜妈妈急了:“好你个老许,你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是吧,咱俩好的一天两天了,你别想一句话就打发了我。”
许管家闻言脸色一沉,冷冷一笑,说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满脸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就你这模样儿给我洗脚我都嫌弃,识相的赶紧滚,别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说完他用力把薜妈妈扒拉开,去追小桃去了。
薜妈妈气的脸色铁青,两只肉乎乎的拳头紧紧攥起,对许管事恨到了骨子里。
“老不死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薜妈妈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扭着肥腰往周氏的院子走去。
如意居。
周氏这几天一直都在乖乖的喝汤药,哪怕是气味儿再恶心再难闻,她也会捏着鼻子喝下去。
千年人参,可遇不可求。
哪怕是皇室成员,都没有机会能吃上千年人参。
当薜妈妈进来的时候,周氏已经喝了一大碗,自餍足的拿帕子擦着嘴角。
“什么事儿,让你这个时候过来。”周氏问道。
薜妈妈面色凝重的说道:“奴婢有件事要禀报大夫人,是关于秋枫院的。”
一听秋枫院,周氏眼里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情:“哦,那边出什么事了?”
“秋枫院的管事利用自己的职务,欺压婢女,已经有好几个小丫头遭到他的毒手了,被欺负了的小丫头敢怒不敢言,这样的禽/兽不除,侯府永无宁日啊。”
周氏听完并不意外,大宅里的这些龌龊事并不少见。
但极少有人把这事提到明面儿上来。
薜妈妈冒着风险告许管事的状,只怕跟她自己的也有些关系。
周氏犀利的目光看向她,问道:“这种事讲究个真凭实据,你可有证据?”
其实周氏并不想管,事情一旦爆光对侯府而言并不光采。
她想的是暗中把这件事悄悄处理了。
就在周氏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一个老妈子从外面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周氏的眼皮子一跳,不满的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许,许管事在院子里发疯,见人就抱,见人就搂,行为极其浪荡。”老妈子哆哆嗦嗦喘了好几口气,才把剩下的话说完。
许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画面,她脸上露出嫌弃之色。
周氏一听这还得了,急忙下了命令:“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拿下,若是冲撞了府里的夫人小姐,那还得了?”
侯府并没有分家,除了顾怀舟这一脉还有二房三房在呢。
顾老爷子的原配早早的病故,生了两个儿子,周氏是他娶的继室,也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老爷子生前说了,侯府若是分了家,那气运就散了。
所以顾怀舟袭爵后,二房和三房也没搬出去。
周氏由齐妈妈搀扶着往外走去,出了这样的事就算丢人也得丢在自己院子里,绝不能让外人看见了。
前院,闹成了一团。
许多丫鬟仆人都指指点点的朝院中间看去。
只见许管家被侍从捆成了粽子扔在地上,他的双眼充血通红一片,嘴里虽然塞了破布却还是发出呜呜的困兽声。
样子看起来十分吓人。
周氏看到他这个样子,气的血气冲顶,对着下人命令道:“来人,把他给我泼醒。”
很快,就有下人拎了一桶冷水,照着许管事的头上浇了下来。
井水冰冷刺骨,激得许管家哀嚎一声,头脑倒是渐渐清醒了。
再被冷风一吹只感觉刺骨的冷,许管家冻的嘴唇发紫,身子抖成了一团。
他眼前逐渐清明,四周的人都在看着他。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便听到周氏一声怒喝:“狗奴才,你疯了不成?”
许管事后知后觉的回头,便看到周氏坐在太师椅上,正拿一双三角眼瞪着他。
他愣了一下,随后就想起来了。
刚刚他在院子里去追小桃,想要问她想不想做自己的小老婆,突然鼻端袭来一股奇香,而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夫人,奴才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让大夫人如此生气。”
周氏瞬间恼火,指着他的鼻尖骂道:“狗奴才,你自己做下的事你还不认账了,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薜妈妈你来说。”
当下,薜妈妈就跪在了周氏的面前,指着许管事痛斥道:“他仗着自己是管事,经常欺负府里的小丫头,有好几次老奴都撞见了,他为了平息事端许老奴以重金,不让我说出去,但他的行为禽/兽不如,老奴实在看不下去这才揭发了他。”
许管事一脸惊恐的看着薜妈妈,随后爆怒起来:“你这个老刁妇,你为什么害我?”
刚刚他碰到的人只有薜妈妈,定是她害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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