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气到五官变形,如此一来宋文君岂不是跟她平起平坐?
更加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宋文君跟萧稷有了婚约,她就是以后的楚王妃。
以后见了她,自己是要行礼的。
该死的宋文君,你怎么那么好命。
宴会她不想参加了,萧玲找个借口就要离开:“我身子突然不适,就先行回府了。”
宋文君却拦住了她的去路:“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忘了什么?”萧玲不解的问。
“你是不是忘了,道歉?”最后两个字,宋文君咬的极重。
她不屑以权压人,可是今天可以破破例。
萧玲几次三番为难于她,今天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儿给她难堪,宋文君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她。
萧玲转过身面向宋文君,面上带着不屑的笑:“你想让我给你道歉,宋文君你是痴心妄想,论身份你我平等,就算我得罪了你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个千金小姐而已,你没有权力让我给你道歉,而我,也不会道歉。”
她嚣张又狂妄,仗着国公府千金的身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一道悠远的传唱进入众人耳朵里。
“圣旨到……”
只见巷子口出现了一队禁卫军,领头的人身着内侍监总管的衣服,正是文帝身边的福公公。
他的手上持着一卷明黄的圣旨,徐徐的朝着南阳王府而来。
院内的人听到动静,全都出来了。
蓝氏搀扶着老夫人走在前头,南阳王夫妇走在后面,再往后是府里的庶子庶女们。
门口的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福公公迈着八字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打开圣旨,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南阳王之女上官文君,温婉娴熟才德兼备,朕心甚悦,特册封为云安郡主,赏金银珠宝十箱,绫罗绸缎百匹,望郡主秉持仁德,福泽一方,钦此。”
福公公把圣旨念头,笑呵呵的对着宋文君道:“云安郡主,接旨吧。”
宋文君大为意外,一脸惶恐的伸出双手:“臣女接旨。”
福公公把圣旨交到宋文君手上,而后看向萧玲,面上的笑容骤然消退:“三小姐,现在郡主可有权惩罚你了?”
萧玲脸上的血色褪尽,她一脸惶恐的道:“臣女知错,还忘郡主莫要怪罪。”
“三小姐,你几次三番为难郡主,莫不是没有把在我朝律法放在眼里?”
福公公的话把萧玲吓的魂不附体,她急忙膝行到宋文君面前,苦苦哀求:“郡主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我计较了,刚刚都是臣女的错,求郡主恕罪。”
刚刚还说自己不道歉,现在就像条狗一样跪在宋文君脚下。
四周看热闹的人脸上都露出不屑的神色,那些眼神落在萧玲身上,让她格外羞辱。
她恨不得撞死当场。
萧玲看宋文君的眼神充满了恶毒之色,她现在对付不了宋文君,但她还有儿子。
小杂种,有机会定将他弄死。
心头正这么想着,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萧玲尖叫一声捂住了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文君,显然不相信她被打了。
“你,你……”
她还想像以前那般跋扈,可想到宋文君的身份,便忍了下来。
“这一巴掌望三小姐回去以后好好反省,以后莫要再做出有辱身份的事,本郡主大人有大量,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宋文君面色淡淡,唇角带笑。
她言语轻柔,可每一个字落在萧玲身上,如遍体生寒。
这次不计较不代表还有下一次,宋文君在警告她,若是下次再敢生事,定让她生不如死。
萧玲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低低应了一声。
福公公见此事了,便笑呵呵的离开了。
临走时,小桃给福公公手里塞了一个鼓鼓的钱袋子。
福公公欣然收下,对宋文君再三感谢后才离开。
这一幕,萧玲看得目瞪口呆。
就连福公公都对宋文君卑躬屈膝,他们是都疯魔了吗?
宋文君带着众官夫人和千金小姐回了院子,萧玲跪在地上直到众人都走光了,她也没有起身。
丫鬟小心翼翼的上前:“小姐,你快些起来吧。”
她伸手欲搀萧玲起身,却被萧玲狠狠扇了一巴掌:“贱人,连你也在笑话本小姐是不是?”
“小姐饶命,奴婢不敢啊。”丫鬟跪在萧玲脚下,萧玲缓缓起了身,眼里带着狠意:“把她卖到天香楼去,做最下等的娼妓。”
“小姐不要,小姐饶命啊……”
丫鬟凄厉的哭喊没有换来萧玲的怜悯,相反她觉得心情舒服了不少。
南阳王府,花厅。
宋文君坐在主位上,对面是她的好姐妹四朵金花。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四朵金花全都一副拘谨的模样,不敢造次。
“怎么,不认得我了?”宋文君眨了眨眼。
薜宁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不认识,是不敢认了。”
她们哪里知道,南阳王府失散多年的女儿,就是宋文君啊。
昔日好姐妹摇身一变,成了郡主。
换谁也不敢认啊。
宋文君无奈的叹了口气:“咱们姐妹几个多年的情分,竟比不上一个郡主的身份,若是连你们都对我毕恭毕敬的,那我还有什么乐趣。”
“文君你别生气啊,我们只是一时间之间没有适应,你总得给姐妹几个缓和的时间吧。”薜宁最是看不得宋文君不开心的,急忙解释。
下一秒,宋文君笑了起来:“只要你们不拿我当外人,我就开心了。”
闻言,几个姐妹也全都笑了起来。
唯有宁国公府的李夫人,一直愁眉不展。
她郁郁寡欢的样子,引得几位姐妹纷纷看她。
“李姐姐,你可是心中有事?”宋文君主动问道,她们姐妹几个向来是无话不谈,凑到一起倒倒自家苦水,也不至于憋在心里自己难受。
李贤愁苦的点了点头,眼尾悄悄泛了红:“我感觉,我家那位在外面养了外室。”
她虽然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可是只生下一个女儿便再无所出。
公公婆婆时常对她施压,无非是想要她再生个儿子。
可是一年多过去了,她肚子也没有动静。
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准的,李贤能说这样的话,想必是有了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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