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狐那日,苏安然穿着一套白色劲装,裤腿紧紧扎在袜内,她和高时进的其他丫鬟小厮站在一起,也要参加今日的活动。
高时进许诺她,参加完猎狐活动,就赏她20两银子。
苏安然洗一年衣服,也挣不来20两银子。这活儿当然得接下。
时辰将至,傅景行穿着狐裘骑着一匹白马,策马而来。
青年的眉目透着凛冽寒气,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好像在场的别人都是他爪下的猎物,令人不敢直视。
俊朗的面容线条精致,紧绷的下颌棱角分明,带着令人心动又令人胆寒的冷峻。
苏安然全然不知自己已身处险境,她根本不会拉弓射箭。
但高时进说为了给大人们增加乐子,才愿意将自己的仆从拉来一起玩,会不会都没有大碍。
今年的活动规则是一人三十支箭,箭上绑有姓名。射中猎物后,只需要让仆从去捡猎物。
苏安然被安排在傅景行身边,她负责捡傅景行射中的动物。
参加活动的一对对官人和仆从纷纷隐入密林。
苏安然跟在傅景行身后,低着头前行。
路上遇见了十几只兔子,傅景行却一直不拉弓。
她记得傅景行的骑射功夫都是皇都城一绝,按理说,应该快速就射完弓箭拿头名。
可他只是踩着枯枝和雪地默默行走。
“大人,您慢点走,奴家跟不上。”苏安然薄薄的鞋履踏在松软雪地里,格外冻脚。
傅景行驻足回头,见她身上的衣服有些薄,只穿了一套秋日的劲装,便将自己的狐裘披到她身上。
“这怎么使得?”
“主仆一场,一件狐裘而已。”
苏安然连感谢的话也说不出口,该死的高时进让她穿这么少,她都冻得走不动路了。
应该说要不是一直在走路活动筋骨,不出一刻钟她就会冻死。
“你想不想回皇都城?”
傅景行突然问道。
“想,但是阿兰病好了我才能走,而且……我和高大人签了卖身契,还得需他同意。”
女子肤色雪白如瓷,薄薄的好像一碰就能出淤青。红润的嘴唇如泣血的蔷薇,鲜嫩可人。
“随你。我回去禀报了皇上,高时进的日子就到头了,你且等着。”
苏安然点头。不过,等着干嘛?等了他就能娶自己吗?不能的。
两个人走了许久,林间不时有着窸窣响动,小灰兔探着头警惕地站立。
苏安然也是不忍杀生,幸好今日傅景行好像没有射箭的兴趣,才不至于这些可爱生灵在自己面前中箭而亡。
雪风吹过,寥落的白雪从树上簌簌落下,傅景行突然侧身搂住苏安然,将她扑在地上。
耳边掠过飕飕风声,一支羽箭穿过刚才苏安然站立的地方,扎在了树干上。
傅景行压在苏安然的身上,软软的一团紧密触碰着他的胸膛。
“谁啊!吓死了,技术这么差。”
苏安然拍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要不是傅景行,她已经被射个对穿了。
“你跟紧点。我们现在出去。”
傅景行这么一说,苏安然赶忙贴在他后背,跟着走。
“你不打猎了么?一只都没射诶。”
“你有没有脑子,还打猎。”
都发生这样的事儿了,苏安然居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遭遇了什么,这些年,她一个人在这蛮荒之地是靠什么活下来的,傅景行想想又有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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