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不顾春兰的阻拦,几步便朝着长生冲了过去,“你说谁蓄意勾引呢!少爷与少夫人成了亲,难不成少爷想要同房,我们少夫人还能强力反抗不成?”
长庚连忙上前劝说,“夏荷姐姐你别与他计较,他年纪小性子又倔,咱们都是为了少爷和少夫人着想,若是少爷和少夫人在里头听见你们二人吵闹,只怕也不会高兴的。”
夏荷也不是真想要和他吵闹,只是听不得他这般羞辱自家少夫人,眼下听见长庚给了一个台阶,倒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
“少夫人做了这样的事,难道还怕旁人说不成……”
话才刚说出口,还不等说完便被长庚急忙捂住,拖着人急匆匆的往出走去。
春兰见状赶忙上前拦住夏荷,不让她继续闹下去。
“左右不过都是个奴才,他架子倒是大的厉害。”夏荷嘟嘴,忍不住抱怨几句。
往日里她瞧着长生虽然都是一副冷脸,但也没想到竟是敢妄议主子的人,若是说他们自己家少爷也就罢了,偏偏羞辱她们少夫人,这让她如何能忍下去。
“赶快少说两句吧!”
“他毕竟是在少爷身前伺候的人。”
“少爷身边伺候的人又如何,不也还是个奴才吗?
咱们还是少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呢!”
夏荷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服气。
正巧屋里令人脸红的声音停了下去,随即响起陆祁安叫水的吩咐。
春兰临走前似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了她一遍,这才端着铜盆,另外叫人把备好的热水一同送进去。
屋内,楚南夕早已经被折腾的精疲力尽,此时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任由着下人替她擦洗身上。
才刚被伺候换上一身干净寝衣,刚躺下便立马熟睡过去。
陆祁安收拾妥帖回来时,瞧见的就是她熟睡模样,忍不住宠溺的笑了笑。
忍了这么久才一回,他自然是并未尽兴。
只是瞧着她累成这样,到底是不忍心在继续折腾她。
……
一早,楚南夕睡眼惺忪刚想要坐起身子,动作一僵脸色立马皱成一团。
“少夫人怎么了?”
春兰和夏荷听着动静,刚进来便瞧见她僵硬着身子脸色难看的半坐在榻上。
“腰……我的老腰……”
夏荷扶着人趴在榻上,替她按了好一会儿这才觉着略微缓解了些身上的酸疼。
冬梅垂着头进来说道,“少夫人,老夫人那头派了婆子过来,说是请少夫人过去回话。”
夏荷听着这话,眉头立马皱起来。
“锦绣阁那头这是又想了什么法子来折腾咱们少夫人。”
并非是她一人这样想着,春兰也同样有些担忧。
每次柳氏叫人过去,都是没有什么好事。
楚南夕叹了口气,认命的起身,“替我梳洗更衣吧!”
“少夫人……”夏荷有些犹豫的看着她。
“没事,她应当是听了外头的传言,如今叫我过去也不过是想要训斥几句罢了。”
就算外头流言满天飞,柳氏没有任何证据之下,也不能把这些罪名强加到她身上。
她问心无愧,自然是不怕的。
况且,陆祁安究竟有没有隐疾能不能行房事,随便寻个郎中过来一瞧便知。
夏荷思来想去始终觉着不放心,“要不奴婢去找少爷过来陪着少夫人一起去,若是有点什么事,也能帮衬些少夫人不是。”
总觉着她自己过去会吃亏。
“你就放心吧!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信她还能自己凭空捏造出什么证据来陷害我。”
收拾妥帖后,春兰虚虚扶着她一路往锦绣阁而去。
江绾绾不出意料的坐在柳氏下手位置,见她进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憋的太久还是听了他患有隐疾的话,故意在自己身上找存在感。
睡了一夜,她的双腿还是有些发软,若不是一旁有春兰扶着,只怕早就跌倒摔了下去,此时动作怪异的行了一礼。
柳氏和江绾绾二人瞧着她怪异的动作一齐看了过来,眼中不约而同的浮上不屑和鄙夷神色。
她也不等柳氏开口,便径自起了身。
“外头的流言蜚语,你想必也是听见了,原本我是不信的,只是……”柳氏说着拉长语调,目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她,“只是如今瞧着你这幅模样,倒也不得不让我信了几分。”
“我侯府虽说不是位高权重,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你如今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日后还让我们如何出去见人。”
江绾绾嗤笑一声,在一旁接话,“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脸皮就是厚。
若是换做是我,只怕早就已经寻个歪脖子树一头吊死了,哪还有脸继续活着。”
她装傻充愣,只当做没听出她的嘲讽,“歪脖子树还不好寻吗?江小姐若是不知道哪里有,我可以叫人亲自带你过去。”
“你这如此不守妇道的人都还没一脖子吊死,我去寻歪脖子树做什么。”
江绾绾被她气的,脸色发红,双眸瞪圆了看着她,整个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每次她想要嘲讽人,最后都被反讽回去,竟也没有半点记性。
“楚氏!”
楚南夕满脸无辜的朝柳氏看过去,“母亲可是有什么指教的吗?”
“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母亲。”柳氏冷笑,“祁安命苦竟娶了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回来,欺辱祁安是个瘫子不能同房,如今竟敢光明正大的在府里与那奸夫行苟且之事,实在是家门不幸。”
“休妻!我一定要让祁安休了你这不守妇道的人。”
江绾绾听着这话,心里止不住的高兴和痛快。
既然她自己得不到陆祁安,那么她也不愿让旁人得到。
楚南夕只当着俩人是在唱戏,直至稍够了,这才出身询问:“母亲再说什么?儿媳听的实在是糊涂。”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装的。”
“儿媳实在是不明白,母亲若是没事,儿媳便先回去了,夫君若是瞧不见我定是要担忧过来寻着的。”
“他来寻你正好把休书一并写了。”柳氏此时恨不得立刻就能把人休回去。
在她屡次帮衬陆祁安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时,就已经成了柳氏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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