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鸭,我就是伺候国师的侍……男,国师嫌我怀孕了,就把我给开……辞退了。”虞姣心虚不已,他乌泱泱的羽睫颤来颤去,像是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的蔷薇。
单薄,又脆弱。
“你碰过他吗?”
透过黑纱投射而来的视线让虞姣莫名有些压力。
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对于救命恩人,还是老老实实点头。
“碰了哪里。”
男人原本平静的语气,带着几分咄咄逼人:“是不是你使了阴谋诡计,怀上了他的孽种。”
看到小哥儿婆娑的眼眸,林砚似乎也知道自己太过冲动了,他连忙松了手,但面色依旧很难看。
国师高高在上
可望而不可即
不该属于凡间
他的眼界应该是天下苍生,又怎会拘于情爱。
因为面容已经面目全非,而且还因为可怕的后遗症,他根本不敢与国师以及家人相认。
他在这个镇子里济世救人,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待在这里,等待国师口中的海晏河清到来。
谁知道,他居然在这里,救下了一个穿着圣女服饰的——虞姣。
而且他身上还有那人的檀香味。
如此浓郁,只能是亲密接触才能沾上。
拒人于千里之外,高洁不染的国师,对任何人都刻意保持距离,规规矩矩,又怎会和一个哥儿走得那么近呢
更别说,这个男扮女装的浪荡哥儿,还怀有身孕。
他是天上无人能采摘的月光,世人于他而言不过过往云烟,渺小如蝼蚁。
谁能想到,国师居然沾染上了情爱,不再是那般完美无瑕。
他爱上了这个坏哥儿,还让他怀上了子嗣!
虞姣怎么敢的!
虞姣不明白救了他的大夫,眼神为什么会那么令人恐惧。
难道他是国师的仇人?
和国师有仇,以为他是国师的夫郎,所以才如此生气,想要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林大夫,孩子不是他的,我也不喜欢他,他逼迫我穿这种女孩子穿的裙子,还把我关暗室,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我和你一样都很讨厌他,所以你不要杀我哦。”
虞姣睁着漂亮潋滟的眼眸,哭唧唧。
男人眯着眼,眼里倒映着虞姣那张吹弹可破,又纯又欲的脸,尤其那双眼睛,惊鹿一般惹人怜惜。
明明是同一张脸,却让男人有了瞬间的恍惚,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
一想到就是这张脸,勾引了国师,让他沦为凡人,男人语气越发阴间,
“所以你背叛他和其他人乱搞,搞大了肚子。”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虞姣的错觉,他觉得自己的脖子越来越凉了。
“国师如此完美,你一个有夫之夫,不仅看不上他,还怀上了野种……”
那可是他所崇拜的神明啊。
情况急转而下。
虞姣看见男人手指多出了几根银针,语气带着些许神经质的颤抖:“我现在就把你杀了,杀了你这个引诱他堕落之人。”
虞姣人都傻了。
“系统先生,这里有神经病,怎么办啊呜呜呜,我要被扎死了。”
系统也觉得这人不太正常。
哪个大夫救了人,又要杀人的,这不妥妥的有病吗?
“姣姣,不如你试试色/诱?”虽然系统并不认为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神经病会被色/诱到,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虞姣看着越来越近的银针,漂亮小脸满是惶恐,软声求饶:“我夫君虽然死了,但你要是杀了我,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仗着林景昀已经死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这里面是他的宝宝,他不会不管我的。”
那几枚银针果然在距离虞姣几厘米之处停下,“你说你怀了……我……你夫君的孩子?”
虞姣怂怂地,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他水眸潋滟,眼尾绯红,害怕的贝齿轻咬下唇,几乎要落下泪来。
男人垂着眼帘,他修长指骨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银针,唇角轻轻翘起一点冷嘲的弧度。
“你夫君已经死半年了,你是怎么怀上的,鬼胎?”
虞姣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夫君,更加好奇对方的身份了。
认识国师和原主丈夫的人,不可能原著只字未提啊。
“孩子到底是谁的。”
男人睥睨着瑟瑟发抖的小家伙,声音低哑缠绵,却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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