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姣不被允许做任何家务,兽人们给他的任务是好好养胎。
隐隐传来的犬吠声急切中带着催促的犬吠让虞姣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潜意识在提醒他想起什么,做些什么。
“附近有犬兽人吗?”虞姣仰起脸,巴掌大的面部在日光下愈发显得瓷白如雪。
“姣姣听错了。”掠在耳边的声音低磁,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脖颈,呼吸间喷吐的气体洒在他的耳后,海洋的味道从他耳后移到了脸侧,凑得太近了,虞姣甚至看见了男人的鼻梁和微勾起的唇角。
无法忽略的气体又移到了他后颈,刺激着皮肉之下渗出生理性薄红。
酥酥麻麻的燥热让虞姣有些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避开兽人的触碰。
暴露在兽人视线下的耳朵一点点变红了,甚至轻轻颤了颤。
好奇怪……好热……
卷翘浓密的眼睫如同孱弱逗留的蝶,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来。
“有可能是狼焱在学狗叫。”
俊雅的兽人沐浴在日光下,眼睫也被映成了浅浅的金色,发丝在金光中被模糊成了目眩神迷的光晕。
就连表情也都是无可挑剔的,如温凉的水般。
鹰玄不动声色地揉了揉那只颤抖的耳朵,又娇又嫩的肌肤全然绽开,脂红莹润得宛如上等红玉。
虞姣下意识蹭了蹭那只手,很快又僵住了。
他有些迷茫地想。
为什么他会想让兽人多摸摸他呢。
兽人将他下意识的举动尽收眼底,他们知道,禁欲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
虽然洗衣服证明自己有用的大计泡汤了,但虞姣并不打算放弃。
电影里小受下厨俘获小攻芳心的情节,让虞姣心血来潮想要主动下厨。
兽人如临大敌一般,生怕虞姣磕磕碰碰。
耐不住小娇娇的软磨硬泡,他们只能提前给虞姣做好防护,确保他的平安无事。
总算忙活完的虞姣,围着一条可爱的围裙,将一盘黑乎乎的食物端了出来。
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圆滚滚的肚子围上可爱的围裙,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莹润腰肢,鲜嫩柔软的面容玉珠一般微微地发着光。
兽人的目光一寸寸扫过他身上的皮肉,像是在丈量着什么。
他们暗自计算时间,不出意外,小亚兽的妊娠期会在这两天到来。
虞姣并未注意这些,他有些失落地捏着围裙,头顶的兔耳朵随着主人心情耷拉下来,时刻红着的眼眸湿漉漉的,“对不起,我太笨了,连土豆都做不好,还是倒掉吧。”
“明明做得很好。”为了不打击到虞姣的自信心,睁眼说瞎话的不止一个。
“姣姣第一次做已经很不错了,很有天赋。”
谁也不愿意错过小亚兽的第一次下厨,那盘面目全非的土豆被抢来抢去,兽人们谁也不让谁。
“你们别抢,每只兽分七分之一就行,别打架别打架,要心平气和。”虞姣轻轻蹙眉,抿了抿唇。
他看得心惊担颤,同时也对自己的厨艺有了很大的信心。
原来他做饭虽然看着卖相不行,但这些兽人却是看出了它很好吃吗?
狼焱第一个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我又不天天干架,喜欢干架的是熊鲁,暴力狂一个,好在有我们六个看着,不然他准家暴你和宝宝,还有鹰玄,笑得阴测测的,谁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光明磊落的狼焱最看不惯怎么这样的鹰玄几人,跟别说小亚兽还把他的毛球和其他几个的羽毛鳞片放在一起。
一直想独占小亚兽,却苦于没有机会的狼焱总是致力于平等攻击每一个。
面容上的疤痕越显凶骇,熊鲁声音沉硬。
“我不打兽妻,只打畜生。”
很显然,即便是没什么弯弯绕绕的熊鲁,也学会了言语攻击。
“这点狼兽人倒是说对了,我在想冬天到了,狼毛是不是可以做成围脖给姣姣围上了。”
“既然你们都不吃,那这土豆还是让我来解决吧。”蛇修见缝插针。
“蛇不吃蔬菜,不要勉强,让我来。”沧弥下半身变出的鱼尾,和蛇尾猛地搅缠在一起,因为力量太过强大,石桌受不住瞬间裂开崩塌。
那盘土豆在空中被控制时间的豹泽接住了。
狐玉戏精附体,“哎呀,这是要打起来了吗?虞哥哥,我好怕怕啊。”
他说着就要缩进虞姣怀里,不过他落后了鹰玄一步,兽人张开的金色翅膀将狐玉拦截在外,两人出现了僵持。
落在沧弥手里的盘子还没被捂热,形势急转而下。
咔嚓一声脆响,盘子裂开,熊鲁还没能挽救,奔袭来的火焰就已经袭向了他。
他敏锐地躲过,随着角度的偏移,土豆被火焰不小心波及,烧成灰烬。
虞姣:???
虞姣呆呆地看着自己辛苦准备的食物化为灰烬,渣也不剩。
土豆:早知道就烂土里了。
“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做的东西。”情绪敏感的小亚兽破防了,他怀疑兽人是故意的。
“不喜欢的是狼焱。”
“明明是熊鲁没挡住。”狼焱试图为自己辩解。
“他们两个都有嫌疑,虞哥哥以后还是别做他们的份了。”
豹泽默默离这些兽人远了些,看来这些兽人里只有他是正常的。
他利用时间法阵把那盘土豆重新凝聚出来,当着其他兽人敢怒不敢言的面吃了起来。
“土豆虽然黑了点,口感却让味蕾流连忘返,姣姣天赋异禀,一定是兽世厨艺最好的亚兽,称之为厨神也不为过。”
狼焱咬牙,大意了,让别的兽人趁虚而入,平白得了一点表现分。
虞姣本来很难过的,不过在看到兽人吃那么香之后,就被安抚到了,他重拾了信心,“你们等着,我这就给你们重新做一份,这次一人一份,不能抢。”
每一个兽人,谁也逃不掉黑暗料理的荼毒。
……
他变得不对劲了。
虞姣有些苦恼地想。
虽然每天的伙食让虞姣吃得很满足,但内里的空虚却是让虞姣忍不住亲近兽人,哪怕他依旧会时不时想起那几个让他畏惧的兽人。
兽人们似乎在那次被拒绝之后,就变得十分守规矩,就连触碰都克制着减少了许多。
然而,虞姣并不知道,几个兽人的忍耐已经濒临极限,小亚兽在睡梦中无意识的亲近,让他们差点把持不住。
除了豹泽,鹰玄,沧弥几个相对禁欲克制之外,其余几个兽人在互相监督下,才不至于做出什么。
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的阳光,照亮了紧紧攥着枕头的指节。
孕期的垂耳兔娇小的身体窝在床上,身体可怜兮兮地抖动着。
淡粉色的唇瓣轻轻凹陷,昳丽绮靡的的双颊潮红一片,眼角滚落下盈盈泪水,将睫毛洇得软软垂落。
小亚兽笨拙地想要按照之前兽人对他做的那样,却没有丝毫作用。
正因此而烦恼的小亚兽并不会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其他兽人看在眼里。
意识镜里完完整整,清清晰晰呈现的画面,全部映入一双穿透性极强的鹰眸里。
沧弥更是时刻知道小亚兽身体的变化,甚至于小亚兽现在的情况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比如调整小亚兽的敏感度数据。
蛇修留下的虚影,也并没有错过这场视觉盛宴。
豹泽早已通过时间长河,以时间旅行者的身份身临其境捕捉了这个场景。
缓缓撕开虚空裂缝,渗透出注视的紫色竖瞳,正360度无死角地转动着,将空间里发生的一切老老实实记录下来。
就连一直以来老实本分的熊鲁,实际上都有自己的小心机。
房间里的玩具全是熊鲁充当眼睛的道具。
可以说这其中最老实的,只有头脑简单没啥弯弯绕绕的狼焱了。
他们的小妻子,一直以来都在他们的窥视之下。
兽人们看得心头火热,当然,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
总有兽人致力于,将现在和平的假象打破。
豹泽眼眸闪过一丝紫光,流逝的时间变得静止,空间里的一切动静都被剥离。
他的身影通过时空穿梭出现在空间里。
喉结滚动,兽人声音轻柔又魅惑:“需要兽夫触碰你吗?”
豹泽一面说一面抚摸小兔叽被汗贴在脸颊上的细软额发。
小亚兽困难地仰起了头颅,露出白皙沁汗的汗湿脖颈,雪白的肌肤上蒙着一层汗津津的水光,柔软地发着莹润的芒,潮红从皮肉的深处慢慢渗出来。
他眼中好一会才终于凝起焦距,他嫣红的唇微微颤着,
不知道是哪个兽人,但喊老公总没错。
“老公……”小兔子神色懵懂无辜,他的面容是几乎透光的清澈,瞳眸像是淬泉的雾镜,单纯无辜。
可眼角却泛着淡淡的绯红,令人爱怜,又想将他毁掉。
被老公两字弄得心猿意马的豹泽将怂兔子抱得更紧了
兔子抬眼,鼓足勇气看向面前兽人,目光怯生生的。
“可以摸摸我的耳朵和尾巴吗?”唇瓣微颤,指尖发着抖,虞姣声音软绵绵的,好像怕极了,却不得不抱着耳朵往猎人跟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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