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后,原主连一天工都没有上过,工分全丢给了小叔子,要不就是拾掇他的爱慕者帮他干活,顺理成章混吃等死当起了蛀米大虫,家务不做就算了,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还经常纠缠谭青远。
公社的社员提起他个个摇头,真是狗都嫌,就连一向好脾气,待人接物都温和有礼的谭青远,对虞姣也相对冷淡一些。
“薛阎和昨天一样5工分,至于虞知青,陆向北已经帮你干完今天的活,10工分。”
地主家的成分,导致薛阎不止要干最累最苦的活,公分也不会太高,如果不是他能额外给家里补贴,恐怕家里人都要饿死。
谭青远公事公办地用钢笔在纸上刷刷几下,清隽秀美的字跃然纸上。
写完之后,他合上钢笔,看了眼还杵在面前的高大男人,薄唇微抿,书卷气中又夹杂着一种距离感,“还有什么事吗?”
“他脚受伤,请三天假。”
谭青远转动钢笔的一顿,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连,终于察觉到有哪里不对了。
那个一直在自己身边转悠的少爷这次居然没有主动和他说话,还有这个五花大粗,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村里人退避三舍的男人,如今居然帮其他人请假。
对于迷得村里许多男人神魂颠倒的知青,谭青远从不屑于正眼去看。
如今,第一眼只觉得这皮囊实在太过明艳秾丽,的确有让人神魂颠倒的资本。
他的视线下移,小知青那只沾染了些许泥尘的雪敷敷小脚之上,的确如薛阎所说受了伤,放在怀孕都下地的朴实人眼里,这样大惊小怪未免太离谱了。
但想到对方以往的性子,也不是难以理解。
“我会跟大队长说明情况。”
虞姣的注意力已经不自觉放在男人把玩钢笔的手上,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拭着钢笔,十分赏心悦目。
如果虞姣没记错,将来男配为了在山体滑坡的时候救主角受,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被伤到了,从此再也无法弹钢琴。
想到这的虞姣有些走神了,大抵是意识到虞姣在看他,谭清远瞳孔微转,眼神淡漠又绮丽。
两人四目相对。
出乎他意料的是,小作精眼里没有厌烦的热切和痴迷,很快便移开了视线,催促。
“薛阎,你快点。”
虞姣说完便将唇珠咬得红艶丰饱,这里太热了,他要回去凉空调……
等等,这个年代是不是没有空调?
小知青的嗓音有点软软的哑,无意识地拉长语调时,添了几分勾人的媚。
谭青远掀起眼皮。
换作别人这样和薛阎说话,恐怕已经遭到毒打,然而薛阎却十分老实地任劳任怨。
视线里,小知青为了不掉下来,白生生的细腿夹紧了男人修劲的窄腰,似乎并不在意被弄脏。
对方不来纠缠他就再好不过了。
他从容不迫地整理着袖扣,眉目冷静又沉敛,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肤白貌美的富家千金从外面走了进来。
“谭知青,你以后记得离那个虞知青远点,他不仅克死了丈夫,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被你拒绝之后受到了刺激和活阎王勾搭在一起,听说他们还在苞米地苟合,小心他对你死性不改,败坏你的名声。”
阮青青将铝饭盒放在谭青远桌面上,“这是我家厨子做的饭菜,做多了我
吃不完,为了不浪费粮食,谭知青,你帮我吃吧。”
谭青远原本还噙着礼貌微笑的表情,顷刻间淡下来,“谢谢,我去食堂吃。”
“食堂都是猪食!你怎么和那些粗人一样吃那些。”
谭青远将笔塞进口袋,拿着记分本站起来,他生地清冷寡淡,眉毛整洁之外细而淡,眼睛细长微微上扬,是天生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冷淡脸。
无意间撞进男人幽静透彻的眼眸中,阮青青眼睫微颤,晃了一下神。
“请慎言阮知青,克死两个字是封建思想,你吃的粮食也都是你口中的粗人种的,可见你的思想觉悟太低,可见思想品德课程也并不过关,还有,同为知青,你不该背后妄议同志。”
原来……虞知青手腕上的红印,是被薛阎弄出来的吗?
真可怜,手腕都那样了,其他地方恐怕也无法幸免吧。
想到两人的体型,光线下,男人清绝面容上神色冷淡。
对方和谁苟合,不关他的事。
……
周凉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两个找他要钱的地痞,嫌弃道,“你们连虞姣一根手指都没碰,还好意思问我要钱?”
这两个地痞是兄弟,弟弟闻言讥讽出声,“周知青这话说的,要不是遇到了薛阎,我们会无功而返吗?要不给钱,要不我们就把你找我们欺负虞知青的事曝光。”
周凉冷冷地看着这两个无赖,开始有些后悔找上他们了,屁事干不成,居然还想白拿他的钱!
“你们去说啊,看村支书信我,还是信你们这两个混混。”周凉不屑道。
“诶嘿,哥,这知青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弟已经撸起了袖子,二话不说抽了周凉一巴掌,青年那张清秀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不给钱是吧,那我们把你办了,虽然你没虞知青漂亮,但也可以凑合。”
下流的视线让原本胜券在握的周凉一下子慌了,他知道名声的重要性,两个成年男人如果真要对他起邪心,在这个平日没什么人走的地方,他恐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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