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洗澡房因为原主事精儿的缘故,进行改造过,地上甚至还铺了毛瓷,十分奢侈,墙上贴了一面镜子,虞姣专门照了照。
镜子里的少年容貌因为他灵魂的缘故,有点他本来样貌的影子,满脸的胶原蛋白,看着就想捏上一把。
他欣赏了好一会才开始洗澡。
1977年偏远山村生活水平并不高,没有魔都和帝都那么发达,连花洒都没有,除了种田世界,虞姣很久都没这么穷过了。
不过现在也只能凑合,听说混混男配智商很高,会捣鼓电器之类的,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做花洒?
因为脚伤的缘故,虞姣艰难洗完,他刚穿上睡袍,余光便瞥见了什么,当即大叫出声。
啊啊啊啊。
伴随着这道凄厉的惨叫,西边的昏暗屋子里,轮椅上的少年正心情愉悦地哼着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
轮椅上正忘情编织着小兔子的陆向南听到了这道凄惨的声音,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看来是他专门放进去的死老鼠发挥作用了呢,他知道那人最怕老鼠和蟑螂,因此特地送给对方一份大礼,看来他很喜欢,不然也不会叫这么大声。
陆向南平日里编玩的小玩意格外的细致,手里那只小兔子憨态可掬的,毛茸茸的栩栩如生。
他捧起这只精致的小兔子,让微弱的阳光能照耀到它,“跳啊,怎么不跳呢……”
他的语气和神态染上些病态的偏执,像个固执的小孩般重复最后两个字,“跳啊……跳啊,真可悲,你也无法自由奔跑吗?”
看着它一动不动的模样,陆向南眼里一下子失去了高光,他将竹编兔子狠狠攥在手里,阴郁面容在昏暗的光线里,格外诡谲阴森。
说起来,毒死还真是便宜他了,应该将他剥膛破腹,千刀万剐才对,毕竟自己沦为废人,可是拜他所赐。
“啊啊啊老鼠,好大一只死老鼠……”
虞姣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破音尖叫,人在关键时刻求生本能不容小觑,虞姣直接推开木门就往外冲,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自己受伤的事。
“怎么了?”薛阎不明所以想要过去查看情况,就见一团软糯糯的包子朝他扑了过来,虞姣因为太多惊悚,潜力被激发出来,跳起一把抱住薛阎的脖子,收起双腿整个人挂在薛阎身上大喊。
薛阎脑袋赶紧后仰,耳膜都要破了,不就是只老鼠,农村里到处都是,就城里的小少爷大惊小怪,都下乡这么久了还不适应,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
小少爷此刻整个人挂他身上,唇齿间呼出的热气悉数洒在了他下颔上。
随着柔软身躯一同袭来的还有他身上黏腻香甜的气息。
这股香气此刻却像生出了手脚般,紧紧缠绕着他,有如实体。
吓坏了的小知青软软娇娇的,双眸里蓄起薄薄的水光,像珍珠,又像新雪,干净、透彻,打湿了他漂亮灵透的面颊。
眼尾像是一片氤染开的山水画色泽,分明是极淡的颜色,但在他似雪般的肌肤上却格外显眼。
而当事人全然不知他此刻的模样有多诱人,只是崩溃地哭着,语无伦次,
“是死老鼠呜呜呜就在我洗澡的地方太可怕了怎么会有死老鼠!”
其实在原主的记忆中,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或许是原主惹人嫌的缘故,他总能碰上死蟑螂和死老鼠。
听着的薛阎很是无语,都说是死老鼠了还怕什么,他还打死过老鼠呢。
而且不是有洁癖吗?他一身臭汗,这人还抱得这么紧。
还有,他这睡衣这怎么这么奇怪,衣服宽宽松松的,还十分独特,关键是不合身,蹦到他身上,两条纤秾雪白的大腿就这么和他亲密接触。
还有胸口处露出这么大片肌肤好似能发光般,像极了从蚌壳里探出的圆润珍珠,堪称是珠玉生晕。
薛阎只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对劲,他的脸紧绷着,抱胳膊上青筋都爆起来了。
这小少爷香的过分,身子还很软,腿缠着他那么紧,真的是个男人?
不过很快他就确定这个小少爷是个男人了。
因为以他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青年天鹅般的修长纤细的脖颈微微颤抖,透过大衣领口,瞧见精致的锁骨以及瑟瑟颤动的……
一滴剔透的泪珍珠般,突兀顺着虞姣雪白的侧脸往下滑落。
这滴泪滚过绯红的眼尾,滚过带了点**的面颊,在下巴上依依不舍地挂了好几秒,而后才骤然坠落到薛阎不该看到的……
好粉艳……
只听到嗡的一声,血气直接上涌,就要冲破天灵盖了!
少爷果然是少爷,这里看起来都和他这种糙人不一样。
是之前被自己后背磨红的吗?
想到之前的触感,薛阎再次汗流浃背,说起来,他还没和其他人这么亲密接触,浑身上下哪里都僵硬着,就连鲨鱼肌都紧绷了,“你先下来,脚不痛了?”
靠得太近了。
他低着头,呼吸的气息喷在虞姣的耳畔一带,又痒又烫,恰巧这一带的皮肤特别细嫩,逐渐浮起一层艳丽的桃粉,看得薛阎很是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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