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臣丰自然也注意到了前不久才和自己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少年,他眼尖地发现,少年的小腹比起之前他用手圈抱,似乎更显了,看起来就跟被男人喂饱才过来参加宴会一样。
摇晃着酒杯的男人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喉结滚动在这灯光迷幻的氛围里显得神秘蛊惑。
手腕上的星盘表在璀璨灯光之下,折射出炫目的色泽。
虞姣——
虞钰——
沈臣丰动用了关系,就只查到少年的名字,其他档案都被人为粉碎
他还以为至少要费些心思才能见到,没想到现在居然在虞家见到了。
是了,他怎么就没想到,少年就是虞家认回来的真少爷呢。
据说虞家真少爷因不满假少爷而下乡,在乡下嫁给了一个军汉,军汉很大可能就是陆霆。
他低头望着手中泛着冰凉光泽的杯子,瞳孔被睫毛遮住大半,却也挡不住从眼里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冷光。
陆霆真是好运气啊。
虞母快步走到两人跟前,“虞姣,你又在干什么?陆上校是你能勾搭的?”
她正要把虞姣拽到自己身边,却被陆霆一个眼神给镇住了。
“陆上校,我这儿子本性浪荡,我们已经把他赶出家门,他已经和我们虞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他做了什么得罪您的事,还请不要连累我们虞家。”
虞母瞪了虞姣一眼,眼里止不住地厌恶。
她早已把虞钰当做自己的亲儿子,对这个怀胎十月的孩子没有半点亲情,如果不是他,虞钰也不会坐牢,现在还疯了!
他们还指望对方的灵泉。
有了灵泉,她衰老的容貌可以重新焕发年轻,上流圈的妇人不止一个询问她护肤的技巧,就连那些比虞家地位高的家族夫人,也只能向她虚心讨教,这极大了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虞父就更不用说了,自从喝了灵泉,一晚上能坚持到三分钟!
无论是虞父还是虞母,都认为一定是这人死性不改,把主意打在陆上校身上,得罪了陆上校,以至于陆上校兴师问罪来了。
虞姣听着从原主亲生母亲嘴里说出的一字一句,深感薄凉悲悯。
明明是亲身的,却把他当做仇人一样,和原著一样把他赶出家门,和他断绝关系。
被大掌包裹的手感受到收紧的力道,把虞姣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仰起头,对上了陆霆那极具安全感的视线,心里莫名安定下来。
“是啊陆上校,这孽障不知廉耻,在乡下乱搞,和不知名的男人结了婚,如今更是触犯了您的尊贵之躯,只要你想,我们现在就可以把他赶出宴会。”
陆霆淡定如水的听完,淡薄笑笑:“你们刚刚说,虞姣和你们虞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陆霆安抚地拍了拍虞姣的手背,冷冷地睨面前这两个丑恶嘴脸的父母。
虞父连连点头,急着撇清关系:“是啊,我们没让他认祖归宗,上族谱的是虞钰。”
“他甚至害我们的儿子虞钰进了精神病院,这样恶毒的人,我们虞家承受不起。”
“是吗?”见身旁的少年抱着带给父母的礼物,身子都在微微发抖,楚楚可怜的咬着唇,陆霆眉头微蹙,幽暗的眸掠过一抹心疼,转向那两人时,很快便被霜雪掩盖,只剩刺骨的冷漠,令人后颈发寒。
他接过少年怀里抱着的礼品袋,沉着脸,“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我还想带着姣姣过来通知你们,我要和他成婚的事。”
在虞父虞母怀疑自己耳朵出错的表情中,他继续道,
“很不巧,鄙人正是你们口中的不知名野男人,也是他的未婚夫,既然姣姣和你们虞家没关系,那我们就不是亲家了。”
他将昂贵的礼品轻飘飘地扔开,就跟扔垃圾一样。
“打扰了,虞家家主。”
虞父脸色忽青忽白,“您刚刚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他们原本以为这个儿子是个扫把星,恨不得没有这个儿子,现在却告诉他原来他们仅差一步之遥,就能靠着对方搭上陆家这艘大船?
“不可能!陆上校您身份这么尊贵,怎么可能会是……”虞母神经质地喃喃。
对了,他们先前对这个儿子并不关心,以为乡下的军汉都是不入流的,和虞家没得比,所以并没有过多去了解,甚至连名字都懒得知道,没想到……
“陆上校,您误会了,我们刚刚说的话只是鬼迷心窍,您不要当真。”
虞母冲上去拉住了虞姣的手,她的表情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厌恶,反而带着恳求,“姣姣,我的儿啊,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虽然我没有养过你,但你也应该报答我……”
“松手——”
陆霆厌恶地将虞母的手拨开,他掏出手帕,温柔细致地给少年擦拭着被触碰的地方,
“你们的生育之恩都在那份见面礼里,从此虞姣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媳妇,我们走。”
“等等……”一道低磁冷冽的声音突兀插了进来,“这位难道就是我那位前未婚妻?”
围观的群众兴奋了,陆家和沈家这是又对上了。
该不会是上次沈臣丰被打伤,今天特地来找回场子的吧。
这下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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