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坏了18(1 / 1)

“你很擅长让我难过。”陆峥的眸色阴沉,他抽出一条毛巾盖在江栗身 上,帮他擦拭身上的脏东西。 江栗又笑了,笑得暖昧非常, 眉眼间的娇像一根红线牵着陆峥的视线, 让他无法从江栗艳丽的眉目中挪开眼。 说:“你最擅长说这种话了,你忘了”陆峥没回话,江栗却来劲了, 把以前陆峥待他的坏一口气全吐了出来, 从他们初遇开始,到江栗坦白, 再到江栗的死,把一切的伤口血淋淋的剖开,袒露在两人的记忆里。

“小时候的你还知道保护我, 怎么长大了就只知道伤害我了。”

“你说你只会喜欢omega, 怎么又来找我这个不对 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更适合做你那没名字的情人了江栗千笑两声,等着陆峥反驳两句, 不过看陆峥凝滞神色, 他恐怕再说不出什么来。

“你知道吗我本来是不会做饭的, 是你逼我学的,后来我学会了,你又说难吃。 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 想明白了你根本不是想我学做饭,你只是想刁难我。” 江栗抹着眼泪, 豆大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 晶莹剔透的顺着脸颊滑下。

“你明明是知道我在乎你的,所以 你才会一再的作践我对你的喜欢 无知者无罪,可陆峥不但知道, 还愈发的变本加厉去挑剔江栗对他的喜欢。 陆峥表情凝重, 他从没到有那么多事情是他亏欠江栗, 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与江栗对话了。

“我会改的会变好的。”他微张着唇, 哑然地逃避江栗的目光,

“不,你不会, 你用行动证明你就是烂进骨头里的一个烂人, 谁看上你那可就真是瞎了眼。” 江栗平整的牙齿像生出了小尖刺,说出来的话全都带着刺,江栗喉咙嘶哑,声音沧桑了不少, 悲凉的疲惫意味就更重了。 陆峥抓住了江栗的手臂,把他强行拥进了怀里, 埋头在他肩窝里, 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地闷哼: “可我都在改啊,你生病我就在门外守着你,你生日那天我承认是我不对, 所以我买了无数的生日蛋糕送给你, 你就不能放下以前的偏见,让我们重新开始吗 ”江栗扯着嗓子干哑的笑了笑, 激动地一把推开陆峥, 又马上去用手掐住陆峥的喉咙, 把他按倒在床上,手指也在用力缩紧,在陆峥的喉咙上按出了凹陷。

“当然不能!少了半条命的不是你!是我!”江栗咬着唇歇斯底里的叫嚷了起来, 手指像根针戳在自己的心口处,一下又一下, 让吼出来的声音都带着沉闷的颤声了。

"凭什么你要我放下以前,我放不下,除非 “你赔我半条命。” 江栗的身子岣楼了下去, 只是那双眼睛还在不肯屈服这虚弱的身体, 努力地向上抬起,去注视着陆峥。

“你不爱我, 你只是舍不得以前那个爱你的傻子。” 江栗说到这的时候,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 他需要休息,他需要一个 温暖的怀抱抚慰伤痕累累的身体。江栗倒进了陆峥的怀中,他无力挣扎, 感受着陆峥一点点收紧怀抱, 把他轻柔地搂在怀中。江栗嘲讽地笑了,唏嘘道:两个人都没了声音,后半夜陆峥放开了他, 江栗自觉地与他背对着背, 安静地就像是都睡着了一般。可是没有。房间里没有开灯,江栗睁着清醒的眼眸, 怔怔地望着窗外不属于他的月色星光与繁华的高楼街景。明处处都是温馨的光亮,可江栗却觉得, 这窄小窗口外的万家灯火,无一盏为他, 就连窗户都像极了监狱的笼子。而陆峥也睁着眼, 望着昏暗角落里堆叠在一起的衣服, 倘若当初他没有去把这些塞进垃圾桶里, 是不是这段感情不会终止的那么快

“我会娶你,马上就娶。”江栗没搭理他的话, 江栗的身份证上还是大写加粗的alpha, 他们领不到结婚证的, 所谓的娶也不过是举办一个婚礼,没有任何意义的婚礼。到了后半夜,江栗的身体撑不住了, 他觉得身体冰冷蜷成了一团, 闭上眼颤抖着身子, 几乎是昏迷一般的沉沉睡去。陆峥察觉到了枕边人的异样, 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 小心翼翼地表情立马凝固了, 下一秒他开了灯,把江栗抱进了怀中。江栗发烧了,额头烫得发红, 可是身体却又冷得像冰块,还往外冒着虚汗, 他躺过的地方湿了一片,全是汗渍。陆峥不懂照顾人,在家里转了一大圈回来, 左手拿着温度计,右手拿着退烧药, 肩上还搭了条温热的毛巾, 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又拿出手机,一边去看搜到的教程, 一边去照顾江栗,手忙脚乱好一阵, 或许是因为上心了,所以效果也凑合。天边翻了鱼肚白,江栗退烧了, 陆峥翻出干净的被子,笨拙地为床换上被单, 接着又把江栗抱上床,等他做完这一切后, 江栗又复烧了。陆峥彻夜未眠,守在江栗的身边, 一旦有什么情况就及时照顾他,反反复复, 忙忙碌碌,彻底让江栗退了烧,沉沉地睡去。陆峥给江栗洗了最后一个澡, 头发也及时吹干了,他小心翼翼地单膝 撑在床边,在江栗的脸颊上留下一个轻吻。公寓不大, 厨房做饭的抽油烟机轰鸣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一股炒糊了的焦味顺着公寓的墙壁飘向了每个角落。时不时的, 还能听到男人在厨房里被油锅滋得嗷 嗷直叫的声音。

"好疼妇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江栗扶着墙壁走到了厨房门口, 扶着厨房的门疏远地望着里面忙碌的男人。 觉到江栗来了,捂着被油烫红了的手, 嘿嘿一笑,“我怕你起床会肚子饿, 所以想弄点东西给你吃。”江栗白了他一眼,没承他的好意。陆峥也没放心上,左手拿着锅盖, 右手拿着锅铲, 即便是这样依旧被锅里滋滋响的油吓得惊慌乱窜。江栗终于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江栗的鼻尖吸了吸气, 指着灶台上另一口锅提醒: “你那口锅里是在煮粥吗要糊了。”陆峥愣了一下,连忙去解开锅盖, 发现他煮的粥已经烧成了碳,黑漆漆聚集在一块。 江栗叹了口气,“别糟蹋食物了。”

“那我重新做一次。” 陆峥撸起袖子清理厨余垃圾, 清理的事情他很擅长, 就像他很擅长清理江栗的事后一样。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他等不及陆峥再浪费一次食物, 走到陆峥面前拽了拽他的围裙,命令道:

“你就在旁边教我。”陆峥比江栗更会命令人, 他抱着江栗坐到了一边的柜台上, 在陆峥的唇上留下一个充满炊火气息的吻后,又匆匆忙忙去准备食材。这是江栗第一次没有从他的唇上尝出烟酒味以 外的气味,那种特殊的冲击感的确 中刷了江栗对陆峥的感官。他好像真的努力变好 他甚至都会撩起袖子下厨房了。 不对他也只是下了厨房,被油锅溅了两下, 这些苦江栗都受过。

“江老师,别发呆,教一下!” 锅里的油又溅了起来, 陆峥又傻乎乎的不等锅里水烧干就往里倒油, 烫得他直叫唤江栗的名字。一滴油溅到了江栗的脸颊上, 下意识他闭上了眼睛,眉眼透着脆弱的恐惧, 眉心轻轻颤着,半晌不敢睁眼, 生怕这油溅进眼睛里过了一会,油锅里还在响, 可是却没有油烫着江栗,他奇怪地睁开眼, 发现陆峥傻傻地站在他面前。峥的身形足够高大, 宽臂膀将江栗遮挡在自己的身影下, 热油在陆峥的手臂上呲出了点点红痕, 像是夜空的星星,一颗接着一颗,连成了一片。江栗睁眼的示时候,正好对上了陆峥眼睛。陆峥自作主张的回答:“不烫!”

“谁问你了”江栗垂眸去看陆峥手臂上的烫伤, 不觉皱了眉,“不会做饭还逞强。”

“可是你身体不好,早上你还发烧了, 我忙了一早上才让你退烧。” 江栗抬手遮在自己的额头上碰了碰, 没什么温度, 除了喉咙有些嘶哑和眼睛有些肿胀外, 没有其他症状。江栗半信半疑地望着陆峥, 既没道谢也没表示不相信, 只是以相当疏远的目光望着他,忌惮着他。陆峥当没看见, 转过身把冷静下来的油锅处理干净后, 拿起手边的烫伤药放在江栗的手上。

“下午我预定了一家手工西装的秋季婚礼款式, 一起去看看。” 江栗歪了头,毫不关心地把药膏丢在地上, 语气轻飘的警告他: 陆峥的瞳孔骤然缩紧, 因为惶恐而成了一个小黑点, 黑点里只装得下一个瘦小的江栗。

“我和你就没有半点和好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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