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捡回家的傻狗竟是头疯狼4(1 / 1)

让江栗怎么也没想到的是, 在他的注视下渐行渐远的车,竟然又开了回来, 而且就停在他的面前, 车门隐隐有向他打开的倾向。江栗灰头土脸的坐在路边,手里的丑毯子依 日紧紧捏在手中, 指节几乎在毛毯身上掐出了深深地凹痕。陆行渊拉下车窗,冲江栗下了命令:“上车。”说完, 车门向外放开了一道缝隙。 江栗嗖一下站了起来,但第一反应不是上车, 而是隔着车窗紧张地打量着车里的人。 他就是江栗的六哥,可又不是江栗的六哥。江栗双手捏着毯子,掩了自己半边脸, 小声怯懦地呼唤:“六、六哥” 陆行渊没搭理这个称谓,偏过头去,愈发不耐烦地说: ‘叫你上车。”

“哦哦”江栗以为陆行渊还记得自己,连忙点了点头, 抱着毯子上了车。 江栗幻想中温馨的重逢时刻仅存于他的幻想, 现实却是车上的人全都冷眼瞧着他, 仿佛看不起他死缠烂打的行为,就连他最心心念念的六哥都与他之间陡然升起了一堵看不见摸不着的墙。 车上的装潢江栗只需看一眼, 就知道这不是他能高攀的,所以自己也自觉疏远了六哥。 陆行渊的手肘撑在车窗上,手背抵着额角, 闭目养神。 江栗坐在他的左手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说近不算近, 可说远也没有多远。

“”才”看出一个字,江栗就卡了壳, 他竟不知道该和陆行渊说什么了。 是江栗自己哭着喊着要上的车, 陆行渊如愿让他上了车,可面对面的时候, 江栗就不会说话了。陆行渊睁开眼睛,挪眼注视着江栗,无声地等着。但陆行渊的眼神里满是冷漠与打量, 带着想着急给钱解决他这个麻烦的不耐烦。 江栗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捏紧了丑毯子, 鼓足了勇气问道:“我还能喊你六哥吗” 不等陆行渊说话,后座的助理先出了声:“这是陆行渊, 陆先生,不是什么六哥。” 陆行渊皱了眉头,觉得助理聒噪, 抬手点了点助理朝外指着说:“你下车,这里没你什么事。 ”打开又关上,每一个动静都会招致 工栗的身体战栗一下。

“六一一”江栗清了清喉咙,赶忙掐灭了习惯性的称谓, 陆先生,我我你你的身体怎么样 知道你恢复记忆了,我还挺高兴的。”江栗想问的东西很多,可是看陆行渊这副疏远模样, 江栗就知道很多问题他都问不得了。 不如就关心一下他,然后离开吧。就当是一场春梦,起码做梦的过程是开心的, 醒来后注定空虚。这是正常的,这是无法避免的, 就别强求了,看开点。陆行渊还是没作声,仍在继续打量江栗, 嘴角隐隐藏着戏谑的弧度。 江栗两只手合在一起,不安地落在自己的身前, 指尖不安地抖着:“陆先生,我想我可以离开了, 麻烦您让司机靠边停下车。”江栗其实心里还在殷殷期待陆行渊能挽留自己, 他不信那么憨实体贴的六哥恢复记忆后会是 如此冷血的坏人,不信他们之间有过的所有情愫一夜之间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别停,继续开。”陆行渊终于出了声。江栗一怔,模糊地眼眸睁圆了, 所有的期待与爱意一同满载着眼泪垂在了眼尾。 我就知道没人能一夜之间把所有的过往都抹的干干净净! 陆行渊又继续说:“没别的要说”说这话的时候, 陆行渊眼里玩味的意思更浓了。

“说、说什么”江栗的脸颊微红, 他以为六哥想让他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直白情话。 像什么“我想你”、“我爱你”、 “你不在的时候我担心死你了”巴拉巴拉之类的。 陆行渊想也没想,讥讽地抛出了一句:“钱啊, 你找我不就是为了钱吗” 陆行渊这句话把江栗的理智打懵了, 江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那沓侮辱人的钱已经丢到了他面前,在腿上散成了一片。

“拿去,前面路口停车。” 陆行渊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戏谑模样, 好似这些钱是他赏赐恩宠给江栗似的, 而非他本就欠江栗的。江栗心气高,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羞辱了, 恋爱脑在一瞬间被打得灰飞烟灭。

“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找你只是为了钱” 江栗眼泪里的期待与爱意随着泪珠一同破裂殆尽, 等第二颗泪珠涌出的时候,就只剩不忿与难以置信了。江栗捏着丑毯子的一角揉在眼尾处, 破裂的泪珠融进了毯子里。

“那不然你觉得我一声不吭的离开是因为我爱你吗” 陆行渊眉头微微一皱,眼皮耷拉了下来,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至于这么单纯且蠢吧”江栗一声不吭地哭,反倒无声地证明了他真的单纯目蠢, 满腔的心意全都喂了狗。

“拿钱,走人,别再来找我了。”

“谁稀罕你的钱!”江栗把钱砸回陆行渊脸上, 在他苍白的脸上打出了好几条红痕。757350422 陆行渊的心情沉得一下到了谷底, 车一停他就把车门推开了, 抓着江栗的手臂把他丢了出去。被陆行渊碾下车的时候, 江栗在委屈难过地哭哭啼啼, 可是哭得发热的脑袋被清风猛地一刮, 凉风入骨身体猛一激灵,他忽然清醒了过来。分手就分手,千嘛要和那些钱置气趁着车还没走,江栗转身就咣咣砸门。陆行渊不耐烦地降下车窗,沉声斥道:“做什么”江栗扒着车窗毫不害臊地瞪了回去, 理直气壮地大喊:“钱,钱我还没拿!” 陆行渊把手里的钱探了出去, 江栗都做好他把钱用羞辱的力道砸得满天飞的准备,结果陆行渊没有, 只是把钱整理成一摞伸出车窗。江栗也不客气,把钱夺了过来, 握着掌心里单张单张的数, 一边数还一边念念有词:,这都是我该拿的。”离了恋爱脑,聪明的脑袋又占领了智商高地, 该拿的钱江栗一分都不会少拿, 可没把这些钱看作是陆行渊用来侮辱他的道具。

“既然我们分手了就得把账算得明明白白, 你失忆变傻子的时候吃的穿的住的可都是我在出钱,你这点钱才够你的住宿费,你住院的医药费都没给我呢!”

“好,卡号给我,我让财务给你打钱, 给你打两百万够不够” 陆行渊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纯粹在调侃江栗的贪婪, 连声调都不住往讥讽的调子上扬去。

“我算了的,一共是十二万三千五百二十四块七毛四, 这里才十万块,你邮箱给我, 我回头给你邮箱发流水记录,你也记得把剩下的钱补上。”陆行渊把自己的名片递了出去,等江栗接住的时候讥道: “还说你来找我不是为了钱。” 陆行渊这句话说得他自己都有些胸闷, 他一口咬定江栗找他是为了钱, 可当江栗真承认了,他自己又不开心了, 矫情的很。江栗捏着陆行渊的名片,在半空中挥舞着振振有词:之,你这欠钱的哪来的那么大的嘴脸 还有脸在这里嘲讽我找你就是为了钱。” 说完,江栗就拿着他该拿的走了, 不给陆行渊任何狡辩的机会。 等车走远了,江栗才忽然望着消失的方向一跺脚, 懊恼地大喊:“妈的!毯子被这傻狗顺走了!” 陆行渊看了眼自己手上握着的银行卡, 这张银行卡本来是夹在钱堆里的, 这张卡是陆行渊特意为他准备的副卡, 每个月都有二百万会打进这张卡。但江栗自己把钱甩到陆行渊脸上, 卡掉了出来被陆行渊捡起来, 结果江栗又回头讲了一大堆陆行渊不爱听的话, 这张银行卡陆行渊就自己藏在了掌心。

分手”陆行渊撑着头揉了揉太阳穴, 本来就没恢复好的脑袋被江栗一闹,又疼得浑身发寒发颤。 忽然,他转眼一看,发现自己手边叠了一条毯子。陆行渊捧起毯子,捏着手中仔细端详一番后, 深吸一口气疲惫地倒进了毯子里,蒙着脑袋做着深呼吸。 这毯子是江栗洗过的,上面带着熟悉的洗涤剂的味道, 再加上江栗日日夜夜都贴身抱着, 上面的气味愈发的熟悉。陆行渊倒在毯子里,没一会脑袋就不疼了, 连带着睡意一同袭上来把疲惫驱赶。 陆行渊回到家后,继续披着毯子倒头睡在沙发上, 等到醒来的时候,他还习惯性地盘腿坐在沙发上, 裹着毯子发着呆。这个家太冷清了,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还全是黑白色的单调装潢,连点颜色都看不见, 没想到最热闹吸睛的竟然只是他披着的这床毯子。六哥的习惯让陆行渊在沙发上等一个人回家, 那个人会提着菜回家,家里会忽然变得热闹温暖起来, 他会坐在厨房垃圾桶边上的小凳子上摘菜洗菜, 而那个人会系好围裙忙忙碌碌停不下来。 家里不该是充斥着黑白色调的冷清,该是热闹的, 充满色彩,和那个人。 陆行渊知道自己又矫情了, 可是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吃那个人做的菜。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的邮箱发来了一则流水单, 上面清清楚楚地算着陆行渊的吃穿住行的花销, 连一根菜叶、一毛钱、一滴水都要算进来。江栗的自尊像一把刀,把他们之间分得泾渭分明, 互不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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