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沉开始对小替身不理不睬,刻意冷落他,事事为难他。
陆煜沉本可以把事情做得更绝,例如直接杀了小替身,让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小替身他胜就胜在,这张脸与江栗长得太像了,尤其是泪眼汪汪质问陆煜沉为何要疏远自己的时候,那模样与江栗被他用刀割破胸膛时不甘心的样子一模一样。
陆煜沉舍不得下手了,只想把他赶走。
最终,陆煜沉想了一个办法,再找一个替身去宠爱,然后用那个替身顶替了现在这个。
说句伤人的话,陆煜沉并不关心小替身会不会受伤、会不会难过,他唯一对小 替身的心软,还是对江栗的。
后来,陆煜沉真的找到了一个与江栗又有几分相像的人,但地位很低,是妓院里最底层伺候人的男宠,在陆煜沉找到他之前,早不知在多少人身下承宠过了。
陆煜沉在他那留宿了一晚,和他对坐在桌子的两边。
陆煜沉让他演出深爱的模样,辗转男人床榻的他非常熟练地假装深爱,于是陆煜沉看了他整整一夜,只为从他眉眼间捕捉一丝江栗还爱他的影子。
第二天,那个男宠就成了陆煜沉的专宠,他只用伺候陆煜沉一个人,所有小替身经历过的一跃而就,男宠全都经历了一次。
而小替身起先是不着急争宠的,他以为陆煜沉只是看腻了自己,去外面找找新鲜感,过段时间会回家的,他把自己放在了陆煜沉正妻的位置上。
他就在陆煜沉为他准备的宅子里住了无数个一天又一天,他依旧把陆煜沉的起居安排妥当,每天摆放的花都要换最新鲜的,早午晚饭亲手做陆煜沉最喜欢的菜式,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擦得干干净净。
只可惜,陆煜沉给过他所有,独独没有想和他相爱的意思。
所谓准备的宅子,不过是装小鸟雀的金丝笼,不会是他们的家。
他那些家和爱的幻想,终于在城内的上流圈子的太太们再也不正眼瞧他,骂他是失了宠的歌雀的时候,才凄惨地破碎了。
即便那些太太骂他,可江栗还是认真地询问:“那我该如何彻底抓住他的心呢?”
“跟他结婚呗,像我们女人,就可以靠生孩子奉子成婚。”姨太太们上下打量着江栗的模样,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人漂亮,想着如果他是女人,恐怕满城的男人都要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
“男人找男人取乐,就是看准了男人不会怀孕,睡完就丢,毫无负担。”
江栗听完话愣住了,“可是他并没有和我睡过觉。”
姨太太们大惊失色,陆煜沉这种杀伐决断的主在她们眼里都是床上能玩虐待的类型,居然能养男人只宠不睡,难不成真是真爱?
“那就让他跟你睡觉呗,感情都是睡出来的,枕边风是男人最爱的风。”
江栗听完,记住了姨太太们的经验传授。
江栗从一个姨太太那拿到了些催.情药,回家的时候闷着头在心里说了无数声对不起,然后把催.情药全都放进了酒里,又让人一通电话打给陆煜沉,就说自己重病希望他能来看望自己。
这通重病的电话打到陆煜沉那里,陆煜沉放下手里的工作,二话没说冲出了门,连外套都忘了穿,匆匆赶到了江栗的宅子里。
陆煜沉推门而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窗帘都拉上了,窗户也都关着,外面的声音一点都传不进来。
江栗坐在床边,倚着床帏,只剩江栗的呼吸声悠悠地回荡在陆煜沉的耳边。
陆煜沉皱了眉头,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重病?什么病?”
江栗抬眸泪眼朦胧的瞥了陆煜沉一眼,一只手搭在了床沿上,轻轻拍打念道:“……您过来,陪我坐坐。”
陆煜沉的目光只和江栗有短暂一瞬间的对视,就让陆煜沉走不动路了。
这个人比妓院的替身要更像江栗,一颦一笑都像极了他。
“您……不愿吗?”江栗眼底的泪意愈发朦胧了,泪珠像是困在眼眶堆积在一起的泡沫,一眨眼就会有泪珠破碎,缓缓流下脸颊。
“也是,我装病骗您,您不愿靠近我也是应该的。”江栗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到桌子边上,纤细嫩白的玉指捏住了一个小酒杯,当着陆煜沉的面,一饮而尽,
多余的酒水顺着唇角向下滑去,在漂亮细长的天鹅颈上留下弯曲不直的水痕,最终积蓄在锁骨中,泛着盈盈水光。
喝完这杯,江栗又端起了一杯,敬给陆煜沉,“您来都来了,我备了些好酒,您能陪我说说话,喝完这杯再离开好吗?”
“我不如那位弟弟,他比我可怜的多,地位也要低得多,肯定更得您的喜爱。想来,他也一定很会逗您开心,不像我,只会每天在这里做好三餐、换好新鲜的花,傻傻地等着您来。”
江栗捧着心口,哀怨地轻轻地叹气。
陆煜沉疏远小替身,就是因为陆煜沉他根本经不住对方这样向他示好撒娇,他会忍不住的沉溺其中,就像小替身会沉溺在陆煜沉的好,是一样的。
陆煜沉喝下了对方递给他的酒,陪着江栗坐到了床边。
“我不如那位弟弟,弟弟没遇到你之前,在那么苦的地方都坚持过来了。我以为我也可以,所以我忍住不去找您,可我发现我根本不行,失了您我就像失了魂魄一样,半步都行不得。”
江栗依恋地依偎在陆煜沉的身边,他向身旁侧头,脑袋垫在陆煜沉的肩膀上,一只手试探性地伸到了陆煜沉的掌中,缓缓与他十指相扣。
陆煜沉很享受江栗故意的撒娇和讨好,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精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听不出来这人一言一行暗示的意思?
但既然他长着江栗的脸,陆煜沉会娇惯他这样做,因为他印象里的江栗就是会无底线的讨好撒娇。
陆煜沉喝酒的时候,已经察觉到酒里不对劲,想着喝完就离开,但此时已经走不动了,坐着任由酒里的药性一点一点快速攀升。
江栗也从最初的试探,变成了跨坐在陆煜沉的怀中,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青涩又紧张,小心翼翼地低头啄着陆煜沉的唇。
他一下又一下地点着陆煜沉的唇,像是小鸡啄米。
江栗只敢做到这一步,再往深了,他就不会了。
可是陆煜沉的强劲的手落到他腰上,暗示他可以再放纵下去。
就在陆煜沉即将掐住他下巴,想强行从小鸡啄米变成深吻缠绵时,江栗却忽然和陆煜沉拉开了距离。
江栗懵懂地看了一眼陆煜沉,红了脸,低下头闷闷地嘀咕:“我不懂两人之间该如何交欢,您可以教教吗?”
江栗说话的时候,手却不老实,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手该摸得胸肌、腹肌、手臂肌肉一处没落的全摸了,越摸脸越红。
当江栗这么说这么做的时候,陆煜沉的脑子就一下子发了白,他当时就认定了面前这人百分百是江栗,他和江栗的洞房花烛夜,栗子就这么表现的青涩懵懂,手却在下流的抚摸。
所以后面的事情,也都是水到渠成,江栗心甘情愿被教授那些姿势体态,陆煜沉溺在江栗重回怀抱的占有感。
情深处时,陆煜沉吻着他的耳朵,深情地唤着栗子,一声又一声,声声都带着喘息的爱意。
他也会很配合陆煜沉的呼唤,每次都会回应他。
就在陆煜沉注入的瞬间,小替身的身体浑身痉挛,却非要咬着舌头去问陆煜沉:“我们……是什么关系?”
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好吹枕边风的时候,他想凭这次机会换个位分,好歹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陆煜沉身边,而非是男宠。
陆煜沉撩开他汗津津的散发拨到耳后,宠溺地吻在他的眉心,“傻瓜,我是你的郎君,叫声郎君听听。”
陆煜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语气甚至连发音位置都不一样,陆煜沉从来没这样和小替身说过话,他是在和江栗说话。
小替身惊喜地拥住了陆煜沉,紧紧地搂着他,“郎君!”
“再叫一次。”陆煜沉忽然使了劲。
“郎君……”小替身的双眼失了神采,声音里夹带了过分的甜腻与欢欣。
二人的夜过得很尽兴,直到第二天中午陆煜沉才懒懒地醒来,身旁满身斑驳痕迹的小替身想醒来估计得到傍晚。
当药性和荷尔蒙一起褪去,次日刺眼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刺进陆煜沉眼睛里时,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不干净了,我对江栗真的不忠了。
陆煜沉掐起了身旁沉睡的人,仔仔细细盯着他的脸看,忽然手上用力,那人的骨头都发出了危险的战栗声。
“你骗了我。”
陆煜沉低声恶道,不等对方从懵懂睡意醒来,就先掐紧了脖子,掐得他无处可辩解。
“你骗我!你根本不是他,你不配躺在我的枕边,你更不配喊我作郎君,这些事都只有他能做!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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