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春风透凉,从家中致大殿门口的距离似乎让他们身上的热气散光,几阵冷风吹过,远处的江允柳正与其他官员结伴行来。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江允柳唇角勾勒的笑意隔着大老远都看得见,俊邪的五官上如水墨染过,充满了睿智又狡猾的神色。
如果这时那些官员女儿们看到这幕,必定是要把荷包手绢丢疯了。
毕竟是状元郎啊。
对方身如松柏,又备受权臣们的拥护关照,名利外貌俱到,怪不得在原剧情里那么受小姐郡主们喜欢,非嫁不可。
提起江允柳,周棠就不得不回忆起在谢殃死后,他拼命广招秀女小姐进宫为妃的那段时间,企图让景邵有一龙子后代。
又恰好景邵那时名声极盛,容貌极俊,许多未出阁的小姐也爱慕他,拼命了进宫想获得龙宠。
但很可惜,谢殃死后,景邵暴君的属性被发挥到极致,并无心思沉浸女人肚皮上,不能很好控制脾性就罢了,偏偏好杀戮,心机深沉。
那时他已经将所有权势捏在手里,曾经帮助过他的男配们也渐渐远离他,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最终民不聊生,前朝与后宫的人都极其惧怕景邵。
弓着身体费心藏在树后的周棠小心翼翼捂住嘴唇,警惕的盯着他们,似乎在思考什么。
难道...江允柳这么开心是因为已经私下与杨野笑密谋过计划,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同谋,京城不能再奈自己兴风作浪?
怪不得周棠多想,他也知道这些人有多想扳倒自己,即使自己已经以挑衅蔑视理由偷偷给景邵放权,实际上属于谢殃的人脉还在各府邸安插着观察。
只要一有动静,那些人就会毫不犹豫被周棠的人解决,干干净净。
不过他们现在自顾不暇,估计没有心思整其他。
周棠默默咽了口水,想起自己前几日听手下禀报上来的事。
听说皇宫欢宴会邀约到各位官员的府邸时,每个史臣们面上都露出喜悦又高高在上的神情。
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被谢殃的人请了就算是重臣,没请的反而成了众矢之津津乐道的笑话。
但紧接着,要众人筹款贡献一起置办皇宫的消息让他们惊掉了下巴。
居然让他们每个人拨款五十两银两,那是他们半个月俸禄啊!杨将军回京是来啃银两的吗?!
谢殃可耻!这四个字经此深深刻在了他们内心,每个官员都含泪交出俸禄。
好霸道的条款。
哎,他好坏啊,周棠抿唇笑着。
1805打断了周棠的思绪,好心劝道:“主人别想了,要不你试试主动走出来去小道上?反正他们都讨厌你,现在距离还挺远,也不会凑到你面前来看你做什么。”
周棠摩挲了下巴后严肃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恰巧这时一阵风吹来,周棠差点没来得及拉住身上的外袍。
1805沉默:“......我收回我的话。”
周棠淡定的从远处移回了视线,江允柳披着外袍还在与身边的好友交谈,根本顾及不到他。
趁着人还未走进,周棠扫了眼周围的文臣武臣,迅速拐弯往另一道路奔去。
跑着跑着周棠渐渐停了下来,“不对,我心虚什么。”
1805说得对,反正避开他们就可以了,距离远也看不出什么。
1805笑了一声,“最好是这样。”
另一边。
江允柳身边的男子的神情一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指向远处。
“江兄,你看那个人眼熟么...我怎么感觉好像...好像谢殃?“
江允柳平淡无澜将视线看去,一眼瞧见那身姿纤细精瘦的奸宦背影——谢殃正拢着一件墨红色外袍,行走间好像看到了一部分肌肤,三千青丝居然未挽,倾泄在后背。
最主要是对方没穿鞋,那件宽大的外袍他也没见谢殃穿过。
无端让人感觉到风情。
扫视眼周围的官臣,他们的视线也频频朝周棠看去,眼里隐隐的渴望与龌龊,叫江允柳情不自禁咧唇,感觉到可笑。
谢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欺负了。
撇开他一身的歪邪阴险气质,谢殃属实长的貌若女人,一张脸精致的跟什么似的,前朝官员就曾调侃过还身为小太监时的谢殃,结果那人在一个夜晚被人拔去了舌头,扣掉了眼珠。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对谢殃动过心思。
江允柳想,果然,人病了警惕心就是会差,沈如郁的毒倒是不错,连这么明显的窥视都察觉不出来,假以时日对方必然死亡。
不过谢殃此刻的衣着实在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看起来不伦不类的,谢殃在他印象里,可没有这么不注重形象过,匆匆忙忙看起来邋遢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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