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5笃定:“是的主人,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会用能量为你慢慢修复受损的双腿。”
桑思棠这腿,是在娘胎里被下毒带出来的毛病,小时候还只是双腿无力,却也会下地跑跑跳跳,童年时天寒地冻的天被人推落水,捞起来再好时,双腿就彻底坏了。
从那以后桑思棠的性格也就越来越扭曲,让人一瞧上那眼神就害怕。
思绪回笼,周棠眼中浮上淡淡的戏谑,就已经身处在了宴厅之中。
他那便宜的不行的老爹正在和人四处交谈,朗朗意气,看起来笑的眼睛都没了。
周棠眉眼一压,脸色有些阴沉,他并不想见到这老侯爷,只因这老侯爷不是什么好东西。
并且江北暮还一身脏污的血腥粗布,碰上只不定还得被针对一顿。
于是他转头,吩咐奴从们把江北暮带下去收拾干净再带到他面前,他自己则被阿芽推着回自个儿的水榭院内。
反正桑思棠本就喜静,不去这些人跟前晃,说不定还让他们少几分惶恐。
终于又得了跟前的活,阿芽十分高兴的推着周棠回去,一路上还活泼的和周棠说话,逗他开心。
水榭院。
回到院里不久,阿芽便自发的脱掉了周棠的鞋袜,还贴心的给了他个汤婆子暖身体,暖热了自己的手就开始给他的双腿按摩。
阿芽兴高采烈:“主子今天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一定都冻僵了,来阿芽给你捏捏腿!”
阿芽是桑思棠的母亲留给他的小侍从,最得他的信任,平日里这些近活都是阿芽来做,手法也最好,周棠被捏的很舒服,昏昏欲睡,差点就忘记了正事。
被1805提醒,周棠才知道江北暮已经被洗干净,在送来的路上了。
周棠睁开眼眸,哑着声问还在帮他捏腿的阿芽,“外面那么吵,是不是卫暮来了。”
阿芽疑惑的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点了点头,“对!主子我推您出去。”
房门被打开,周棠手中捂着汤婆子,披上外袍又被推了出去,正巧看到穿着干净奴从衣的江北暮。
或许是觉得主子对江北暮的态度变好了,他们还给青年穿了最干净崭新的一套麻布。
“小狗,过来。”周棠用捂着汤婆子的手撑了撑脸蛋。
江北暮闻言抬头,眼底色泽变深,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也许小侯爷并不知现在这幅红着脸,眼神拉丝慵懒的模样有多挠人。
不过到底是个劣根少爷,皮囊再好看,性格不还是一样的毒辣。
对上江北暮那张被水洗的湿漉漉的脸,周棠重新审视了一遍他的容貌,眼窝深邃立体,五官锋利俊美的出挑,确实是可见日后的帝王长相。
周棠招呼着他往前进了几步。
黑眸闪过一丝暗戾,江北暮听话的往前走到周棠面前。
“弯腰。”
周棠抬手,一把捏住对方的下巴,眸色阴郁,偏艳的唇瓣轻扯,矜戾的眉眼带上了不容置疑的顽劣。
他冷冷道:“你可恨我这么待你?”
江北暮半垂着眼皮,薄唇轻启:“不敢。”
不是不恨,是不敢,少了几分阿谀奉承,让周棠一听就觉得畅意。
周棠眯了眯眼,眼底闪过几分兴味,眼睛却骤然如狐狸般勾人。
他轻佻的打量着这张纵使是疼,也面色淡定的俊脸,几乎是贴着江北暮的脸说话,呼吸里裹藏着淡淡的清香,“那你可记恨我,想杀了我?”
他得先测测他老攻现在对他的印象,再做决策,因为桑思棠确实是狠狠的虐待过江北暮。
他们靠的姿势太近,近到江北暮能看到小侯爷这张脸上的绒毛,那微红的眼角,还有对方发丝间的中药香和木香。
“不敢恨,不想杀,主子的一切就是奴才的天和地。”
江北暮喉结滚了滚,一直平波无澜的眼瞳终于开始翻涌疾风,他呷眸微敛,审视着周棠,平淡的陈述。
比这更狠更痛的事他都经历过,他能忍。
静默半晌,周棠才忽然低笑起来,那爽朗又清脆的声调婉转的从他的唇齿泄出,漂亮的桃花眼都笑出了眼泪。
就像是一头没了依靠的孤狼向没了毒牙的他卑躬屈膝,甘愿做自己听话的狗。
可终有一日会蜕变成凶猛的头狼,吞噬他这再也没有威胁的毒蛇。
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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