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坐起身,发觉上身的衣衫不知何时也散开,大大的敞着,裤子更是被人褪到了下面。
这斯也不帮他整理好,生怕他看不出来?
周棠压下不悦,把睡梦中的1805叫了出来。
1805支支吾吾:“呃,这个好像···确实和你想的一样,他悄悄地把你那个了,还跑了。”
周棠了然,扯了扯帷幔旁的铃铛,把阿芽叫了进来。
阿芽听到那个声音立马进来,脸上还有着茫然,他瞪大眸子:“主子,你醒了?卫暮不是说你吩咐我们别吵你吗?”
闻言周棠满脸阴沉,他眼下是没散去的潮红,胸前裹着锦被,玉白的双腿露在外面,衣衫睡的凌乱,仔细看脚底还有着可疑的污渍。
“卫暮他人呢。”周棠深呼吸一口气,眼底翻涌着即将到来的怒气。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原剧情中强大又冷情,心思深沉,从外形到性格方面都近乎完美无绝的男人,实际上居然是一个迷/奸人的变态!
周棠气的直冷笑,真的高看了自己爱人这个性格,为了吃口肉,还真是什么活都使出来了。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阿芽也是一个机灵人,一下子就看出了什么。
他怒气冲冲立刻说:“主子,那狗奴才被拉去砍柴了,这会儿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我立刻去把他给你压过来!”
“不用!”周棠阻止,忍着怒气抿唇:“你先为我更衣,我还有事,需要出府一趟。”
这么着急教训做什么,反正也不长记性,当然要大家一起发疯才好玩。
原剧情中江卫暮前期都蛰伏在侯府,他的那些知心心腹都悄摸的去到他的厢房中谈事,这会儿估计已经快谈完了,他换个衣服正好。
不过···周棠掀了掀唇,眉眼闪过戏谑,隐隐又几分惹事的疯狂。
今天还是主角受宋君怀在茶楼颂诗的戏份,他还得带着江北暮这斯一起去呢。
顺便去拜访一下那些为宋君怀争风吃醋的后攻们。
小厮厢房内。
这里偏远无人,除了特意吩咐过来提人,根本不会有人踏足。
江北暮坐在书桌前,对面心腹正有条不紊的讲诉这次潜伏在侯府的动向。
此时的他虽然身上仍旧穿着小厮的衣服,可眉宇间的情绪已然成为了上位者,周身萦绕着高不可攀的气势。
狭长漆黑的眸子专注又冰冷,似鹰隼般锋锐逼人,杀意与戾气在瞳眸深处暗流涌动。
“你的意思是说桑远不止私贩官盐,还在皇帝的允许下,私扣官粮,饿死了许多难民。”
他垂眸,注视着桌前那根蜡,昨夜他便是用这蜡香点燃,让那乖张的小侯爷睡了一夜好觉,还被他服侍了一把。
“可不是吗!”那心腹眉眼弯弯,眼神却细腻深沉,“这侯府上到老侯爷,下到小侯爷,可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老奸,一个恶毒。不过大人你可别担心,我们派去的随从已经找到了他们藏赃的地方。”
江北暮视线明显一顿,随后抬头看他。
“怎么了?”心腹问。
江北暮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心底有些微涩,以往都默认过去的事实,今日再听便是格外刺耳。
他的眼线曾经暗地里调查过眼前这小侯爷。
幼年失去了母亲,而后又被人推入水中,听说乳娘也曾想杀了他。
从那以后他的性格变得暴戾恶毒,毒杀了乳娘,对下人一看不爽就打骂,虐杀了许多奴才。
所以他仗着自己是小侯爷,所有人都得巴结他,活脱脱一个在世纨绔,如果不是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也早该死了。
而那老侯爷也从不管教这小侯爷···甚至故意养坏他,让他的名誉一差再差。
可不知从哪开始起,江北暮的目光被这个恶劣,行事神秘的小侯爷吸去了目光。
他觉得这是一颗有毒的珍珠,只不过现在蒙了灰。
他开始讨厌别人对小侯爷指指点点。
“以后不要再说小侯爷的坏话。”他面上的笑意消失,冷声提醒。
心腹一脸茫然,随后点了点头。
这场偷偷的谈判最终在周棠有所料的情况下结束,周棠在屋子里头穿好了那身惹眼的火色锦袍,被推到大门前时,才让人吩咐把卫暮叫到他这里来。
他的手上圈着一根棕色的长鞭,捧着一个暖炉,纤细的手指摸了摸寻来的长鞭上的红色宝石,嘴角咧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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