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被推着出去前,江北暮这狗东西重新给他披上了毛绒绒的大氅,精致白皙又透粉的面容被一圈狐毛围着,嘴唇已经不再红.肿,却也红着像是抹了朱砂,鲜艳的滴血。
一身红袍衬的他的气质更为瑰丽,周棠整个人遍布着春意浓浓,眼角眉梢都挂着水漾,端丽无双又熟透了的神情由骨子里散出来。
这副模样若真出去了,只怕是会被人当作哪跑来的天仙下凡勾引人来。
江北暮又悄悄捏着毛裹好了周棠的下半张脸,不想待会出去让旁人看去。
“狗东西,你别以为现在成为了我的贴身侍卫,我就不会罚你,敢蹬鼻子上脸,我总有天会弄死你!”
周棠咬牙切齿的说道,声音微微沙哑,更多的还是那情不自禁上扬的尾音,跟猫叫一样。
他快被江北暮折腾疯了,只因为对方竟然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全部给了,到了现在都还有一点怪异的感觉,也没给他机会弄干净,坐都坐不好。
他都快要恨死了。
“主子想怎么对奴才都行。”
江北暮站在他身后扶着周棠的轮椅缓缓推出去,俊美年轻的面庞隐隐浮现过抑制不住的餍足。
他像是吃饱了,舌尖舔了舔嘴角破了的伤,弯腰低头哄着生气的小侯爷,低声哄诱:“主子明明也很开心,老是心不对口,奴才很难过,却也很开心。”
青年的声音浑沉透着哑意,薄唇嘴角轻轻勾起。
“把我的鞭子拿来!”周棠恼怒的看了江北暮一眼,随后用手推了他一把,语气十分不爽,“是我现在没力气,待会出去再好好收拾你。”
江北暮听话的把那缠一圈的长鞭递到周棠手中,阖下眼贪婪的吸着主子发丝上的香味。
这香味融进了他留下的痕迹,还有主子藏在头发下脖子后的那一大口牙痕,都是他给予的。
要打便打,要罚便罚。
没有人可以比过他在桑思棠心中的地位。
绝对不会有,是权还是情,他都不会退让。
江北暮漆色的眸子深若黑渊。
出了软帐,周棠和江北暮二人才发现外面已经差不多布置清楚了。
远处最高处摆上了几个高位,往下围着一圈是给王公贵族和官家小姐准备的席位,皆贴心的遮了阳扇。
外面一圈是跑马场,有谁神采飞扬的骑马,踢踏的声响一阵阵传来。
恰在此时,宋君怀骑着马跑了一圈回来,手中捞着一个花红色的筹码。
“宋家儿郎真是愈发出彩了,这骑术真是精彩!”
主位上的皇帝笑的爽朗,却带着他的威严,眼中具是欣赏,坐在他右侧的贵妃也跟着皇帝夸赞宋君怀。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宋君怀的身上,那修长的身影,一袭淡青色衣衫在空中飞扬,独自在马场上肆意奔跑,别于他读书时的腼腆古板。
纵使马儿跑的越来越快,他的身姿被颠地摇摇欲坠,他却仍旧身姿高挺,如同经受风雪肆虐而不倒的青竹,清瘦又坚韧。
周棠和江北暮就是在众人的目光都放在宋君怀的身上时悄然入场的。
老远便瞧见那抹坚毅的影子,周棠的目光也被吸引了去,他不会骑马,所以很欣赏这样无忧无虑的自由,发丝随着韵律飞扬,像一阵风来去自如。
他胸有抱负,也有很长的仕途之路要走。
但很可惜他注定不会走太长,因为国师和太子都不会放过这等迷人自坚的人。
周棠承认,如果他真是这个故事里的人,说不准也会想尽一切歹法得到宋君怀,对方身上那种自由的感觉是他所追寻的。
“狗东西,你瞧瞧他策马奔腾的模样,好看吗?”周棠那缱绻的桃花眼看似无辜的看向身侧的江北暮,撑着下颔调侃着说。
他还是没忘记当初宋君怀为江北暮开解,即使那时宋君怀的眼睛放在自己的身上。
察觉到语气有些不对,江北暮眼皮都没撩一下,咧着唇贴近了主子的侧脸,暧昧又小声的喘道:“在我眼里…谁都不如主子好看,主子最好看。”
又拿声音诱惑自己,知道自己最喜欢他的声音,他就故意这么叫。
周棠又似笑非笑的瞥了江北暮一眼,不甚在意:“狗东西就会嘴贫。”
天气其实并不严寒,春旬是猎物们苏醒活奔乱跳的时候,大家也没有再像周棠一样裹的这么暖和,都穿的很单薄,方便骑射。
以至于周棠再次出现在众人眼里的时候,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了。
怎么比上午穿的更多了?病秧子这么怕冷?
也有一部分的少爷小姐把视线透向小侯爷身后的俊美侍卫上,锋眉狭眸,明明一身贵气,却给了这小侯爷当奴才,实属可惜。
那蒋钰就是其中一个,她本是想看看这死瘸子到底是怎么有种跑出来丢脸的,没想到却被他身后的那男人吸去了目光。
与她的太子哥哥不同,那个男人俊美却一心呵护着他眼里的主子,嘴角噙着让人心动的微笑,旁人看一眼就会羡慕。
有些人仅仅是侧颜,便抵得过别人姿色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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