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开始,周棠轻描淡写的翻开了自己的牌,又看着那个刀疤脸青年站在他们双方中间当着安静的荷官。
刀疤脸青年长相帅气,只不过一条疤从眼角划拉到了嘴角,多了一种恐怖感。
这是荷官中的领头,周棠心想,牌发的不错,很漂亮。
1805看了眼主人手中的普牌,有些紧张,“主人,对面三人都是赌王中的高手,不要轻敌,他们在这玩了二十来年,老千都耍的出神入化,别分心。”
地下城没规定不能抓瞎子(老千),不过前提是你不被发现,并且被发现了还有命离开这里,否则就请把手留下。
“玩脏的?明白。”周棠指尖点了点一张牌,悄然藏在手腕内侧,注意力拉回了赌桌上。
几分钟后他输了第一局,对面是三个人,他直接输了三百万。
尤蛇转了转弹夹,直接对着人质来了一枪,空炮。
围观的众人都欢呼了起来,场面温度越来越沸腾,看别人玩弄生命属实是刺激的发抖。
压力给到了周棠,不过还好他也是空的。
贵宾区的人看到是尤蛇先开枪,都是了然的表情。
那个蓝眸的男人打趣:“三个人玩一个人,这下你孩子可惨了,要给那么多钱。”
霍砚抽了第二根雪茄,木着俊脸,神色被烟雾缭绕。
斜扫那边的热闹,目光似暗夜利刃,心中那种悸动也慢慢冷却下来。
“嗯,记个教训也好,钱不是问题。”输多少他都给得起。
霍砚不怪他这个手下,周棠涉世未深单纯愚笨,他从未见识过黑暗地下的血腥,只想着疏远自己,亦或者…还想取代自己。
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容不下他这单纯的性格,只可惜霍砚看到少年那精锐的目光,还曾想过他也许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不然当初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对货物问题产生了怀疑,说的话也那样漂亮恰到好处。
可惜原来是他猜错了。
数分钟后周棠又输了,第一局输给尤蛇,第二局便输给了樱姬,砝码输到九百万,尤蛇又打了一枪空炮。
此时里面还有三次机会,一发子弹。
三分之一的概率,运气不好打死了他就连输了。
1805感觉它的数据心跳都停了,滋滋的电流声有些卡顿。
1805:“他们肯定出老千了,呜呜呜主人我给你开金手指看看他们的牌吧下一局!”再输就真的没了,它不想让主人被大家笑话。
“别担心,只有胜者才能笑到最后。”
周棠嘴角勾着笑,转了转手中的左轮手枪,睨了眼面色得意的尤蛇,再次打出了空炮。
跪在地上的两名人质早就已经吓尿了裤子,面如死灰。
对面三人脸上此时也渗出了一些汗水。
实力与运气缺一不可,他们在桌上赢了对方没错,但运气却并不是很好,最后两发,这子弹…
尤蛇捏了捏牌,与左边始终没说话的男人对视一眼,又看向郁闷的樱姬,暴戾的气息于无形之中催发。
他们就算再赢,也赌不定这枪里的子弹究竟在哪个夹。
“怎么不出牌了?我还没玩够呢。”
周棠撩了一把头发,因为激动,嘴唇和脸颊两侧都染成靡红,他懒洋洋的扫了眼对面三人的表情,眼底光芒亮起,似笑非笑。
周围的人也开始起哄,说几位总管快出牌,赶紧让他输完回家。
明明少年一直输,却好像一点都不慌,这让他们感觉到了一丝古怪。
1805:“叮咚!任务进度5%”
周棠诧异的看了眼远处的男人。
似乎是察觉到周棠的注目,霍砚捻了捻雪茄,朝少年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宠辱不惊,遇事沉着又从容,这还是他那个平淡愚笨的孩子么?
霍砚摸了摸下巴,两侧唇角慢慢拉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这个孩子,有意思。
尤蛇几人一咬牙,把所有牌都扣了上去,他们知道一定会赢,但他们只是在赌枪里的子弹究竟在哪个洞。
周棠随意从手边甩了几张牌出去。
一分钟后,荷官掀了牌,脸色变了变。
周棠跟注,他的牌场上最大,赢了。
一瞬间输赢相倒,他直接翻了三倍,赢了两百亿,荷官立刻派人将一箱箱砝码垒到了周棠桌边。
众人呆滞了几秒,随后彻底欢呼狂舞起来,这个少年居然深藏不露,根本不是不会玩,他原来在赌凑牌,想赢得更多!
“你他妈玩老千!”尤蛇立刻站起来满脸愤怒吼道,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输!
他们打死都没想到鬼牌在少年的手里留到最后,脸色都气到发绿。
“别发怒啊,放松心情。”周棠站起来拿起手枪,倚坐在了赌桌上,背靠着一篮篮的钱,神态悠闲,与对面赌怒了的尤蛇一比,更显得优雅迷人。
漆黑的双眸被肆意张扬的神色所替代,少年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傲慢与自信的魅力。
他掀了掀自己的衬衫,露出腰间白皙的一段肌肤,又把鞋子脱了踩在绒皮赌桌上,眼神微眯闪过杀气:“尤蛇,我相信大家可以为我作证我并没出千,牌能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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