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又一次响起来了。
周棠才刚进来,并不想再招惹上狱警的麻烦,刚想起身,腰就被人用力一扯。
许是意识到周棠救下自己就打算走,少年的手抱的很紧,就像是在抱着救命稻草。
褚声咬了咬唇,耳朵和脸颊都有些红,“…哥哥,我能和你一起走吗?不想一个人回去。”
像是猛然惊醒会给周棠带来麻烦,褚声红了眼眶,松开了手,语气哽咽:“我只是怕孤独…如果哥哥不想收留我也可以,没关系的。”
1805掐着声带模仿:“哥哥,没关系的~”
周棠本来还犹豫的防备着褚声,听到系统模仿,果断牵住了少年的手。
“走吧。”
全靠同行衬托。
周棠牵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少年堂而皇之的回到了一层。
此时所有人都还没睡下,宽阔的如大教堂的一层空地上摆着几张桌子,桌上堆着用树叶做的牌,还放着几包不知道哪里贿赂来的烟。
那些人把视线转移在周棠身上,在看到他牵着的小孩时,脸色具是一僵,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了回去。
狱警们的口哨并不能叫动所有的囚犯回房。
高层的房间甚至比狱警们的休息室还要来的奢华,到处不乏暧昧的水渍声,一到夜晚全是猫叫。
四层最大的一间房间里,五官苍白凌厉的男人躺在床上,身下是另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为他捶腿。
他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瞳是浅浅的灰色,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郁的冷气。
如果周棠在这,他一定会发现这是原剧情里最变态,花样最多的那个攻,用尽手段曾把陆画执折腾到哭泣的男人,四层的老大蒋灼。
蒋灼眯着眼,语气带着一股寒意,“你说他下来了?为了新人?”
这时倚靠在门口的厉泽野才散漫地应了声,“他接近了我最近看上的小玫瑰,难保这次不是他又一次屠杀的目标,我要去保护他。”
蒋灼不语。
厉泽野眯了眯狼眸,看着悠闲的蒋灼眼里一闪而逝的兴味,和翻涌起不正常的欲望,冷声警告道:“周棠是我的,收起你的心思。”
被呵斥的男人一脚踢开手不规矩开始乱摸的少年,狭长的眸子显现笑意,却没有任何温度:“你的?你不正追在陆狱长后头么,做人可别太贪心,如果你是来找我合作的,就应该知道我也想要什么。”
话音落下,厉泽野眼底就出现了几分戾气,同样的,蒋灼面色也沉了沉,他们都不想放弃周棠。
那个住在六层的少年,他们只知道叫褚声,并且还是个疯子。
显然所有人都很忌惮他,即使对方看着很弱。
因为这个少年是个异类,听说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却始终保持着年轻的外貌,像刚成年般弱小无助。
但曾经有人说看见过他在夜晚杀人,那双无机质的金眸溅上了血,身体也变得健硕高大。
纵使是狱警也不敢惹怒他,第二天只是沉默的收拾完尸体,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厉泽野半垂着眼眸,再次抬起时脑海却显现白日里,那漂亮的东方美人肆意挥霍的疯狂,嗜血让他变得更加妩媚勾人的画面。
他说:“我不会放手的,蒋灼,各凭本事,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不会变成一具尸体。”
厉泽野不屑的笑了笑,恶意满满的表情配上他桀骜的身材都显得那样野蛮。
蒋灼不在意的怂了怂肩,笑着抚摸了一把身边少年的脊背,随后用力推开,“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至少这无聊的监狱生活有了新的乐趣,周棠?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个美人会怎么防范他们的陷阱了。
周棠还不知道杀了个人就惹了一身腥,并且还无形之中帮了陆画执一把。
他只知道任务进度往前推了3%。
门禁时间已经到了,狱房内没有一个人,今晚只有他和褚声二人相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棠总觉得褚声很危险,可问了1805无数遍,原剧情里还是没有这个人物的描写。
“哥哥口渴吗?我去那边接了一点温水。”
褚声从另一边跑来,手里捧着一杯水抬头看着周棠,眼神无辜,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紧接着他意识到周棠正赤着上身站在马桶前,双颊飞快漫上了潮红,有些无措,眼里弥漫起水雾:“对不起哥哥,我没…我不知道你在上厕所。”
1805吹了声口哨,“哇哦,这个小孩好可口。”
周棠却并不在意,看到褚声羞成这样,他起了兴致。
挑了挑唇角,周棠洗了洗手后握住少年苍白的手腕,一把将之扯进怀里,接过温水一饮而尽。
然后低头看他,眼神闪烁着浓浓的蛊惑与戏谑。
“都是男人这有什么,谢谢宝贝儿接的水。”周棠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气,“你要上厕所吗?要不要我帮忙?”
十分恶趣味的调戏让褚声彻底羞红跑开,躲在周棠的床上角落里,用可怜的眼神时不时的看着周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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