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了都会吓得魂魄都丢了。
在季时寅的世界里,除了周棠,大概上帝与撒旦仅在一念之间。
不知道这一夜纠缠了多久。
青年疲惫的动着僵硬的指头,试图唤回大脑对身体的掌控权。
也许是与鬼交缠阴气过重,这让他的灵魂有些漂浮于这具身体表面。
当他醒了,才好似才重新入体。
脑中是微弱的系统电流声,似乎是在提醒周棠,系统的存在。
周棠醒来时感觉到自己的右眼更清晰了,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星点,那些更像是寻常看不见的瑞气。
将视线投向自己,他看到了自己身上浓郁的白雾。
这都是属于季时寅的。
此时季时寅并不在他的身边,可枕头旁微弱的塌陷,和毯子的形状都在告诉周棠,不久前他还在。
周棠并不觉得失落,因为他的衣服都已穿戴整齐,身上没有一点残留下的痕迹。
季时寅似乎很为他着想,昨夜明明都把他的嘴啃破了,今日一摸,嘴唇却是完好无损。
这让周棠不禁想到季时寅笨拙的为他好,嘴上还在调侃的那副姿态。
撑开伞走到院里,周棠环顾,明显感觉到白家的瑞气变得更干净了。
正巧在这时,白少生步伐缓慢的从远方走来。
仍旧一身矜贵的中山装,雪白的内衬领,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光,气质就如冬日里的初雪,淡漠又遥远。
“周棠。”白少生看了眼他手腕上的玉镯淡淡道:“你的手镯很漂亮。”
周棠挑了挑眉,一脸淡定:“确实啊,我也觉得挺好看。”
玉镯暖了一下。
周棠将视线重新放在白少生身上,他发现对方身上的黑气都变少了。
显然这几日应该是去解决一些事情了。
白少生也没再看那玉镯,而是和他点题说了最近外面的事。
白少生和他说这几日圈子里有其他世家的人要见见他,明日便会准备一场宴,会带上他。
而外面的言论传的火热,多少都是利于他的,想做什么,都有白家撑腰。
周棠撑着伞,摸了摸玉镯,表示没问题,又忽然想到主角受最近正在过商贾世家的剧情,决定直白一点:“桃家呢,去么。”
白少生冷冷道:“去了,那群人邀请的。”
不知道是不是周棠错觉,他居然从白少生的语气里听出来了厌恶。
周棠勾了勾嘴角,“白少生,想不想陪我玩个游戏?”
白少生道:“玩什么?”
周棠慢慢道:“我与桃家的儿子桃喻有些摩擦,如今他肯定也看到我活着出现在你家,还被传的这样神秘,他必然是要做出点什么不被我压下一头。”
白少生眼神平波无澜:“教训一个会生事的普通人而已,无关紧要,死不足惜。”
周棠摇头轻笑:“你被世人尊称一声白爷,固然不能与小辈计较,还是现下他们传的“天赋异禀”的小辈,否则不免落下你嫉妒后辈的谣言,被桃家踩着上位。”
“所以。”白少生沉吟,“你要我们陪他们玩?”
周棠点头,笑了笑:“引蛇出洞,看看他还会做出什么枉为风水世家的事来。”
白少生垂眸,抿了抿颜色很淡的薄唇:“明白了,周棠,谢谢你。”
平淡的看着周棠的眉目,男人在这一刻意识到,有些人生来就该凌驾在别人之上,本来就要像外面传的那般耀眼。
他不知前半生青年是在桃家蛰伏着怎样的日子,才没让桃家榨干利益。
但他庆幸青年如此聪明,没有在桃家泯灭生命,没有在与鬼结亲时死亡。
“……”
白少生脑海闪过那片山上的厉鬼,眉头皱了皱,狭长的丹凤眸淡淡阖下。
那只厉鬼,那么难缠,会放过周棠下山?还是说,他一直跟着他。
就在俩人之间气氛有些压抑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另一道男人的声音,低醇无比。
“白少生。”
男人朝他们走进,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藏色的裤子,长腿在剪裁合体的面料下如同雕塑修长,那张脸有棱有角,散发着俊美与禁欲。
只不过眉心萦绕着浓红色的气体,看起来十分瘆人。
男人对着白少生笑了笑,随后视线看了周棠的脸一眼,对着白少生说道:“他就是你最近说的那个阴阳先生?”
语气不咸不淡,似乎并不在意。
周棠挑了挑眉稍,看来这就是将要被桃喻害的那个商贾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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