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轮回,二位生死相依(1 / 2)

桃喻抬头,眨了眨眼,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面容表情阴险又阴森。

“对啊,就是我。你想拿我怎么样,杀了我吗?”他挑衅的怂了怂肩,翘着他那略微苍白的嘴唇望着白少生,“也不对,季时寅他会保护我,他不可能让我死的,你杀不了我。”

他的表情是那样欠揍,即使面容已经憔悴狼狈到极点。

桃喻并没有那么天真,他也深深的恨着季时寅,恨不得把季时寅挫骨扬灰。

他已经知道他的利益对于季时寅来说是有用的,所以只要那只厉鬼还想要,就不会让他轻易死掉。

压着他的几个保镖男人也隐忍着怒气,似乎也十分不能理解桃喻的行为。

家族里的人全都死了,他居然还在招煞?真是做坏事做到丧尽天良。

“哧,也算是愚蠢至极了。”齐鹤然眯着眼眸,眼里闪着杀意,动了动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咬在嘴边,“我还真不知道你的仇人为什么救你。”

白少生淡然的看着桃喻,薄唇轻抿,“季时寅保护你?他灭了你桃家,你还能这么相信他?”

他扯了扯嘴角,就坐在那檀木椅上,神色淡定的如一尊无欲无求的佛像,黑色的瞳眸摄人刺目。

半晌,他招了招手,站在桃喻几个男人就明了,自发的把他压跪在地上,开始给他放指尖血,拿用朱砂浸过的符纸烧成灰抹在他的伤口上。

风水先生最宝贵的就是自己的一双手,手上破口就容易阴阳倒错,留阴去阳。

而桃喻的身上已经没有一丝阳气了,这段时间不断与邪阴打交道,反噬了不少,必须得放阴血。

意识到白少生想把他最后一点能力抹掉,桃喻疯了一般开始挣扎,神色慌张狰狞。

他扯不开四个男人的压制,看着那个男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双目狰红,忍不住惊恐大吼:“除了毁了我的能力,你还能做什么!”

他嘶声力竭:“就像你无法把周棠那个贱种从他身边带走一样,你纵使厉害强大,在鬼面前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已经疯了,被周棠和季时寅逼疯,也不在意再多惹一个仇人。

可桃喻又深深的着迷着那个男人身上的势力与强大的力量,他厌恶季时寅,却无法厌恶季时寅的能力,他的身材外貌…

这让桃喻的神经仿佛被阴与煞气重重的拉扯,把他整个人都撕碎成两半。

一半告诉他应该把季时寅抢回来再狠狠踩在地上,把周棠弄死,另一半告诉他应该让这两个人都不得好死!

白少生眉头一皱,看着桃喻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阴气,语气凝重:“居然中邪了。”

齐鹤然眼底一闪而过愕然,还有几分厌恶。

他皱眉看着趴在地上神情怪异的桃喻,转头看白少生,就见对方已经起身,掏出了胸前的白玉貔貅。

“周棠说过你阳气重,借你手一用。”

电光火石间,男人一把抓过他的手指,划开血按在貔貅上。

一瞬间,源源不断的阴气从桃喻的身上吸到貔貅里。

齐鹤然手一疼,看着桃喻从刚刚的疯态慢慢昏迷,低声道:“那为什么不用你的。”

白少生睨了他一眼,擦了擦手,“你的不值钱。”

而后他对着那几个保镖摆手,“把他关到中厢房,里边有驱邪避凶褂。”

齐鹤然沉默了半晌,等众人走了,他才看着白少生,俊容神色凛然,“周棠快死了,少生,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试。”

白少生看他。

齐鹤然说道:“当初山上那片灵堂是所有人出钱修建的,包括那一并出土的棺椁,里面还有那只厉鬼的身体。”

白少生动作一顿,淡淡道:“周棠会恨你的。”

他不是没想过把季时寅的棺椁烧了,对付厉鬼,阴阳五行上曾说,尸体上最后的精气就是他们最致命的弱点。

就算鬼的原身已经被烧成了骨灰,也会有精气。

只要彻底烧了扬了,就没有精气了。

齐鹤然笑了,眼神有些阴郁,却很快恢复散漫,“是恨我们,不是恨我,就算恨也好,你能忍受周棠被那只鬼拖累去死么。”

白少生说:“嗯,不能。”

周棠对他们很重要,如果要用个词语来赋予,可以说周棠是他们的白月光。

……

听说无论是神还是鬼魔,只要拜过佛,对佛虔诚,就能心想事成。

这座城里香火最旺盛的佛庙在千阶山上,每年每月每日往那儿拜访的香客都络绎不绝。

即使离城镇中心有着一百公里,也有人花十几个小时来到这儿。

爬上去需要毅力与虔诚的心,山脚下就有代步轿,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轿子,没人会真的傻傻的爬上千层阶梯。

他们只是求个心安,求个安稳。

也因此,把青年抱在怀里的男人,一步一步从第一层往上走的身影就格外惹眼夺目。

男人穿着中式的黑色外袍,脖子一圈围着毛领。

他怀里的青年,则穿着一身鲜艳的暗朱色衣褂,没有穿鞋,脚腕上隐约可见一条鎏金暗墨的链子,露出苍白的双足。

“棠棠,不管你想不想来,本王都必须把你带来。”

男人脸上覆着半块白色面具,深墨色的眸子低低的看着怀里的人,目光藏匿着凉薄的爱意。

在外人眼里他应是身份不俗的人,露出来的那半张脸如雕刻般五官俊美,与生俱来的贵气夺目逼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贵圈里的大少爷官人。

“我人都在你怀里了,我的想法还重要么?你想做什么根本不用过问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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