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怪,主人自己要小心。”
1805说完后就消失了,似乎去检查这事。
而周棠笑的眉眼弯弯,仿佛并不在乎这事,因为他已经从云璋晏手里把目标抢走了,若不是有人在场,他铁定要大笑几声。
从他们的神情其实并不难看出少年身份神秘,虽然被他们当作阶下囚,却连琴都满足,看起来还在忌惮他却又轻视他。
以至于他主动寻说把对方要走时,山庄上下除了宾客外那神色都十分凝重。
少年身份如何暂且还不论,周棠扫了眼云璋晏那清冷孤傲的脸,挑了挑唇:“既是如此,就谢过璋晏兄了,人我带走了,告辞。”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随后也不提锁链的事,让身侧的下人帮忙抱起他的琴后,就要求对方跟上自己的脚步离席。
云璋晏薄唇紧抿,盯着周棠和少年的背影离去,面色称得上冰冷,他就真的说到做到,并未阻拦。
“庄主…魏谷主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居然把那人带走了…”
“云庄主,这魏卿愈发胆大妄为了起来,如今还要走了你府里的人,真是冒犯。”
“哼,来来去去居然就挑走了最无能的一个,我看那少年落在他手里也是可怜,恐下半生再无安宁,谁料他摊上了魏卿那毒医。”
落在那毒人手里,不死也要少半条命,真是夺命阎罗,那少年恐还以为自己沾了多好的事,异想天开。
下人们和周围望族宾客的话杂糅在一起,云璋晏听在耳里皱眉,似乎有些不悦,但终究到底没说出来。
见庄主神情不虞,侍卫还以为是魏卿的做法得罪了他,便提醒:“庄主,魏谷主行事高调,又如此刻意…要不要——”
话未说完,云璋晏便拒绝:“别动魏卿,既是赴约而来,就该言而有信,否则如何立身。”
但他并不知晓,自己神色暗了暗,手指有发紧。
席上诸人之中,其中有一个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男人容貌清俊,神情严肃,十分文雅的饮了一口酒,突然清朗开口。
“云兄,其实也未必不是坏事。”
他似乎知晓寻常人不知道的事,说道:“神医魏卿做事本就稀奇,这次他给足了大家面子,那下次武林盛会之时候了,便不会再捣乱。”
这便是替周棠说话了。
男人逸眉轻舒,端的是清闲自在的气度。
可有人站在周棠那,就有人反对。
“呵,说得轻巧,难道我们就真的由他胡作非为?让他开心取乐?满堂宾客,就他面子大,本就是一个哥——”
那说话的人忽然被杵了一下,似发觉自己差点说了什么,面色难堪起来,闭口不言。
“……”
席位之人虽多是能人贵士,但他们忌惮周棠是真,恨的巴不得他武功尽失也是真。
——毕竟是最珍贵能生育的哥儿,却已经踩着他们一大半的人肆意恶劣。
但只可惜,他们也只敢这么想想,毕竟隐仙谷,可是谁都想巴结的,真让他们把话说到周棠面前,那就是真的等死了。
与此同时,周棠听到了脑内系统音往前迈了一格的提醒,他已经上了马车,但到底该不该让他上马车,是个问题。
因为少年浑身血污,虽面如冠玉,但一身狼藉不能改变。
似乎意识到什么,少年看他,漆黑的双瞳有些许雾气,“主人,是容玠不能上马车,会脏了您的座椅,奴徒步吧。”
从这儿到隐仙谷的距离坐马车都要几个时辰,更何况走路,还是一个琵琶骨被钉了钉子的少年,怕是在半路上就死了吧。
周棠站在马车边上,懒洋洋的挑了挑眉,看着容玠眼里似有委屈,在心中道:“系统,他好像一只被我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脏兮兮小狗啊,还会撒娇卖可怜。”
1805赞同的嗯了一声,却像是发现什么,有些犹豫提醒:“主人,容我提醒一下,但是这个任务目标不仅出路神秘,目前对你爱意为…0。并且黑化值40%。”
周棠:“……”他收回他说的话,明明很腹黑哦。
他招了招手,示意少年走进几步,当容玠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伸出了修长没有一丝薄茧的手,捏住了对方下巴。
“孩子,感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不过你真的不想上我的马车吗。”
周棠的声音透着几分伪装出来的虚伪。
容玠凝视着周棠那双恶劣的眼眸,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好像他并不在意周棠说的话,只知道他是主人。
“奴不想弄脏座椅,主人。”容玠依旧这么说,十分谦卑。
但这只是周棠看到的画面。
容玠阖眼皮。
视线往下,他看到了垂落下来,压在他脏污鞋面上的朱红袍角,艳丽的如同红月交叠。
他心中蓦然就升起了好似对方被自己拖入凡间的错觉。
高高在上的神医,被所有人忌惮的谷主,因为他,弄脏了袍角。
1805:“任务进度2%”
还是个白切黑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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