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
穿着白衣的青年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向身后偷袭的男人,剑刃映着光芒,男人脖子上刹那喷出鲜血,倒地不起。
微风猎猎卷起他沾了血的衣摆,只见青年对着剩下一个女人温柔一笑,眉眼精致淡雅如同神祇流水,长睫透出一丝阴翳。
“抱歉,为了证明给我喜欢的人看我并不会拖累他,你还是去死一死吧。”
他眼神一在血泊中一扫,目光温柔到在欣赏美景,嘴角的笑残忍又淡定。
“容玠!”
任谁都想不到,三年间这个世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大的变化是江湖上从此出现了一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小疯子,容玠。
以为重伤了周棠就够,没想到横空出现一个胡搅蛮缠的怪物。
三年里他杀了不少武林高手,甚至灭了不少帮派。
那些人还都和曾经隐仙谷灭门一案有所牵扯,只要是得罪过魏卿的,就没有活着从容玠的剑下离开过。
他的身手高深莫测,就连云卷山庄的云璋晏都看不透,直言是放虎归山。
“嗯?”容玠看她,平淡地噙着笑:“你有遗言?”
那个女人望着青年那双宁静柔和到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眸子,忽然悲狂大笑,口吐白沫道:“容玠,你这样残忍,下到连孩子都不放过,我诅咒你,诅咒你终究会被人背叛,痛到肝肠寸断,你想要的,你永远都得不到!”
她慢慢爬到死亡的男子身边,执起他的手,语气恶毒缓慢对着容玠说道:“容玠,像你这样恶毒人,不会有任何人爱......”
容玠忽然觉得无趣,便不想再听,一刀了结这对男女后,轻轻擦拭着剑,眉目高雅干净。
蝼蚁的话怎么能放进心里呢,他一点都不在乎。
三年的时间,容玠走遍江南,走遍武林江湖,甚至走到过蛮夷,只为了追惹过魏卿,东躲西藏之人。
他前半生十八年没有离开过云卷山庄,不懂爱不懂情,不懂恨,不知如何讨好喜欢一个人,只知道离开云卷山庄后,得到所属权。
后来他经历了许多,心中便只有魏卿。
他看过人们临死前的神色,见过他们临终悔恨,害怕,抑或者为了见到所爱之人的最后一面,苦苦求他饶过一命。
容玠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却也没放过任何人。
他想迫切的找到魏卿。
并且告诉对方,他并不会拖累对方。
......
周棠不记得当时自己是何时离开,是怎么离开的了,他只记得当他拖着内伤回到谷中时,只看到满地的血尸。
就连陆一,胸口都插着一根致命的弓箭,死在进谷入口。
隐仙谷上下一共几百条人命,一夕之间被屠杀干净。
寒风裹挟着浓郁的血腥飘来,周棠面色冷漠,薄唇紧抿。
眼中只有满目的骇然戾气。
早就知道云璋晏掌握着重生先机,怎么会坐以待毙等“他”来抓,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迷惑他这条毒蛇,再引蛇出洞罢了。
云璋晏此人太过自负,周棠知道他未必是想要隐仙谷所有人的命。
他想制住自己,站在他身后的那群人却要自己的命。
周棠想勾唇讥笑,却忽然呕出一口鲜血,原是他气急攻心,走火入魔了。
容玠似乎有话想说,却只是凑近舔掉了周棠嘴角的鲜血。
这个动作就像是打开了俩人之间的闸口,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得水到渠成,充斥着的血腥戾气的**被周棠尽情释放。
他狠狠拽住容玠,将他扯进了满是尸体的隐仙谷,将他压在一块岩石上亲吻。
他已经不在乎容玠是否也有目的,不在乎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大力撕扯掉了容玠的衣服,恨不得将他揉进骨子里般,唇舌纠缠。
容玠那张清雅出尘的脸从始至终没有一点不耐,甚至没有皱过眉头,只是脸色越来越红,唇瓣被嘬得红肿。
轻柔的掌力脱掉了周棠带血的衣袍,温热的手指掐住同样温柔的腰,轻轻地带动他靠在自己身上。
容玠的乌发如同云朵般散开,锁骨上是周棠刚落下的牙印,少年白皙的肩头满是周棠咬出的痕迹。
从容玠精致的眉梢,到他微红的眼角,最后擒住柔软的唇瓣,周棠一路向下,直白拽住了本就抵在自己腹部直立的剑鞘猛兽。
“容玠,别恨我。”周棠喘息蹙眉,目中仿若迷离,眼底闪过入魔的猩红,神情潋滟。
容玠抬起眼,水汪汪的眼尾带着湿红,脸红抿唇,似含羞,周棠便感觉自己的心如同被小猫挠了一下。
真是...太会撒娇了,这样单纯干净的模样,即便是伪装出来,也令人心软。
他什么都没说,任由周棠发泄,舌头缠着周棠的唇舌缭绕不放,眼眸弯弯,蕴满了柔意。
为什么要怪魏卿呢。
他听说过,这种事,能让人快乐,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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