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的脸上竟露出几分笑意来,“扶苏那样一本正经的人,想不到还能做出强占弱女……这种事来。”
“可不是?”李公公叹息一声,“九殿下着实伤得冤枉!”
李公公收了容家的钱,自然要帮着尉迟冥说些好话的。再说,如今容妃有孕,谁知道她能不能再次诞下龙种,万一容家东山再起,他也没白瞎折腾!
“冤枉个屁!”宁帝冷哼出声,显然已经对尉迟冥失望至极,“别人小两口的事,要他瞎掺合什么?活该被人挖了眼睛!朕就是再怎么心疼,也找不到理由治扶苏的罪!以后,不许在朕面前提老九!”
“是是是。”李公公一身冷汗。
“既然老十一已与扶苏为敌,那朕总算可以稍微安心一些了。”宁帝揉了揉眉头,又问道,“小十七怎样了?余毒清了没有?”
李公公摇头:“十七皇子至今昏迷不醒。”
“太医院那帮废物!”宁帝一怒之下,便砸了手边的紫砂茶壶!
李公公肉痛不已,那可是前朝古窑烧出来的第一批茶具,还是凉国皇后用过的,放到古玩店拍卖,不是天价,也值黄金万两了!
“早先恭王妃为十七殿下清毒,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可现在恭王妃重伤在床,自己什么时候能好都说不准,更别提进宫给十七殿下看诊了。”李公公叹息了一声,“除了十七殿下,皇太后近日也病倒了!”
“母后?”宁帝一惊,“母后怎么了?!”
“陛下命恭王夫妇亲自为太后娘娘调理身子,如今恭王妃伤重,恭王回府伺候着……而太后娘娘的药又要恭王妃亲自熬制,恭王妃不能入宫,太后娘娘自然只能硬撑着了!”李公公如实禀报。
“这么说来,那钟离挽云虽是区区小女子,但我大宁却不能没了她!”宁帝垂眸思索片刻,随即道,“你替朕去一趟恭王府,带些珍贵的补品过去,务必要她快些好起来!”
“是。”李公公点头,“奴才这就去办。”
望着李公公的背影,宁帝不由冷冷扯起嘴角。只要钟离挽云不死,老十一和扶苏之间便一直横亘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自然能相互牵制。
安平殿。
十七皇子尉迟晗,面色惨白,躺在绣床之上,一动不动。
安贵人已经在他身边守了两夜,面容消瘦,也快要病倒。
大宫女琥珀匆匆赶到,跪倒在她面前。
“怎么样?”安贵人焦虑不已,“李掌事那边怎么说?”
“李掌事不肯相见。”琥珀摇头,“奴婢又去了太傅府和太子府,他们全都闭门不见!”
“过河拆桥!一个个都是小人!”安贵人气愤不已,“他们说过要保我儿安然无恙的,如今一个个都不肯兑现诺言!又是夺命散,又是鹤顶红……我儿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们折腾的!”
“要不……要不奴婢去一趟恭王府,恭王殿下医术无双,兴许他能有法子。”琥珀提议道。
“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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