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墨满目苍凉,心知在劫难逃,仍然想赌一赌宁帝的心,赌一赌他愿不愿意帮他这个亲儿子!
他眉头紧锁,声音低沉道:“儿臣御下不严,请父皇责罚!”
“呵?御下不严?”尉迟真不禁扯了扯嘴角,冷笑出声,“三哥这是一个‘御下不严’就想把责任全部推给花影么?花影算个什么东西,她没事去纵火炸皇陵,对她有什么好处?!若是没有主子指使,她真敢这么做?三哥,你这是将我们大伙儿当三岁小孩儿忽悠呢?”
“十一弟,你何必咄咄逼人?!”尉迟墨猛然抬起头来,眸光带刺地瞪了尉迟真一眼,一转头又满目无辜地望向宁帝,“父皇,儿臣确实不知道先帝皇陵为什么会爆炸,儿臣不知道花影都做了些什么!父皇,那皇陵里头躺着的可是儿臣的祖父和曾祖父,儿臣的野心再怎么大,也不至于拿他们两位老人家开刀!儿臣不傻,这要是被父皇发现,儿臣还有活路么?!”
宁帝眉头紧蹙,似信非信。
尉迟墨又接着道:“依儿臣之见,花影定是因为断臂之事,记恨恭王和恭王妃……这些事情,定是她一人所为!炸毁先帝皇陵,罪不可恕!她虽追随儿臣多年,儿臣却不想再用此人,请父皇下旨,取她首级血祭祖先,再将她片片凌迟、挫骨扬灰,以泄父皇心头之恨!”
尉迟墨一番话,引得花影目瞪口呆。
东方婧见花影面色惨白,指尖发抖,看向尉迟墨的视线中带着深深的恨意,忙递了个眼神给宗政扶苏。
宗政扶苏会意一笑,随即指尖轻轻一弹,一枚小小的药丸便砸在了花影的后颈心处!
花影被那股大力驱使,身子前倾,脑袋却往后一仰,嘴巴一松,口中的帕子便似费了千辛万苦之力猛然吐出!
她跌跌绊绊地爬到尉迟墨身侧,拽着尉迟墨的衣袖不放,眼中含恨,粗哑着声音道:“主子……主子你好狠的心!属下为了你,受尽屈辱,一心求死……可你心中想的却是要将属下生生砍下首级!片片凌迟!挫骨扬灰!呵……呵呵!”
花影疯了似得,抱着尉迟墨的手臂不放:“属下就想知道,属下到底做错了什么,主子非要这般对我?!就因为属下办事不力,没能全身而退,成为主子的拖累了么?!”
“满口胡言!你错得这般离谱,还来污蔑本宫?!”尉迟墨十分嫌弃地甩了甩衣袖,试图将花影甩开!这场戏唱不下去了,他必须弃了这颗子!
女人要么不狠,狠起来比什么都可怕!花影死死拽着他的衣袖,突然间就朝着尉迟墨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尉迟墨发现的时候已然太迟,想要将她推开,可她的一口银牙就跟生了根似的,死死吸在他的胳膊之上,稍微动一动,都疼得钻心。
花影那双墨黑冷寂的瞳仁突然间放大到极致,口中的力道越来越大,硬生生将尉迟墨胳膊上的一块肉咬掉了!
她张着血口,伸出舌尖,残忍地舔了舔嘴角,而后冷冷扫向尉迟墨:“主子!今次的事,你别想独善其身,就是要死,花影也要拉着你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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