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你疯了么?!”宁帝冲着她呵斥出声。
公孙芸却没有松手,而是坚持用发簪抵着李德安的脖颈,侧过身子,威胁李德安道:“李公公,劳烦你现在告诉陛下,你是自愿被我挟持的,否则我就一簪子刺穿你的喉咙!”
李德安吓得面色惨白,只能照做,颤抖地声音道:“好好好,咱家都听你的。”
他扭了扭头,死咬着下唇,一脸不情愿地望向宁帝:“陛下,奴……奴才是心甘情愿被云萝公主挟持的。这一切都不关云萝公主的事,求陛下放过云萝公主吧……”
宁帝皱着眉头,完全不能理解公孙芸和李德安所为。
公孙芸却突然松了手,收回了那支发簪,而后小心翼翼地插回自己的头上,收起满面的狠色,笑对宁帝道:“陛下息怒,云萝无意冒犯陛下和李公公,云萝只是方才突发奇想……这扇大门后头,恭王妃会不会也拿着发簪亦或是匕首之类的凶器,抵在容妃娘娘的喉头,逼她说出一些违心之话呢?”
宁帝心神巨震,一脸惊恐。
是的!完全有这种可能!
“陛下,此时此刻……容妃娘娘很有可能正在被恭王妃……”
公孙芸继续刺激宁帝,一句话还没说完,宁帝已经抬脚朝着锦绣宫偏殿的大门狠狠踹去,“砰”得一声巨响,大门应声而裂!
屋子里头,浓烈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而容娉婷浑身是血,躺倒在地,瞪着一双绝望的眼眸望向宁帝。
东方婧蹲在容娉婷身边,手中握着一块帕子,正压在容娉婷的腹部。大约是因为容娉婷出血实在太多,鲜血将东方婧的衣袖完全染红。远远看去,东方婧宛如一个嗜血的女魔头。
没料到这样的突发状况,东方婧的眉头不由蹙了蹙,而后双手依然死死压着容娉婷的伤口,试图帮她止血。
“钟离挽云!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敢对朕的爱妃和皇子下此毒手?!”宁帝的双目瞪大到极致,一张血盆大口,像是要将东方婧拆吃入腹,才能解恨!
东方婧皱眉:“陛下,臣妇已经说过了,臣妇在帮娘娘止血。”
“止血?!”公孙芸冷笑,“你一双手压死了容妃娘娘的肚子,分明就是想弄死小皇子啊!”
“是啊!陛下,你看她多用力啊。容妃娘娘这才七个月不到的身孕,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她不知是要杀小皇子,她还要害死容妃娘娘啊!”公孙芸身侧的阿紫也跟着附和。
宁帝的脸色愈发阴沉。
东方婧侧过身子,望向容娉婷,冷声道:“娘娘,你自己说,臣妇有没有想过要害你!真正伤害你的凶手很有可能就在这锦绣宫中……娘娘不妨当着陛下的面指认,陛下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是啊!容妃娘娘可要想清楚了,对方能潜入锦绣宫,想来也能潜入辅国公府……这样庞大的势力,容妃娘娘一个人怎么抗得住,当然要陛下为您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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